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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孩子好難。”最后,莫名其妙的,小少爺突然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這句話一出口,他和徐宵都是一愣。“我......”他急得抓耳撓腮,“我不是這個意思!念念很乖!我很喜歡他!”“急什么急!”徐宵哭笑不得,“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有這么兇?”“對了?!碧岬侥钅睿煜蝗幌肫饋?,“你還跟他說我在出差?”裴久川點頭:“對啊。”要是和徐念說,你爹被人捅了,這幾天要在醫(yī)院住,小家伙怕是要把嗓子哭啞才肯罷休。“我哥帶著他呢,沒事?!币娚纤镜谋砬橛行澣唬∩贍斎滩蛔∮H了親對方的臉,“別擔(dān)心?!?/br>“嗯?!迸峋么ú恢滥翘熳约鹤龅膲?,徐宵也沒有提的意思,他靠在下屬懷里,勾了勾對方的手,“我想回家了?!?/br>“再過兩天吧?!贬t(yī)生其實今天已經(jīng)給他提過了這件事,但裴久川還是不怎么放心,“萬一沒休息好,回去被念念發(fā)現(xiàn)了,他還不得鬧啊。”小少爺說的在理,徐宵沒法反駁,只能悶悶地在對方的胸口蹭了蹭。難得見上司示弱,裴久川心頭微微一動,正要說點什么,手機(jī)響了。☆、朝夕(2)“這是怎么了?”徐宵本來沒有動彈的意思,但當(dāng)下屬面色古怪地掛了電話,說要去四樓一趟時,他還是不由多問了一句。“小鴿子打來的。”裴久川皺眉,“好像出了點事兒?”聽到這句話,徐宵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畫面,就是童小鴿上次被推出手術(shù)室的模樣,不由心頭一緊:“她受傷了?”“不是不是。”見上司嚇了一跳,小少爺連忙解釋,“和她沒關(guān)系。”能讓小鴿子這么語焉不詳?shù)?他想了一圈,只想到一個姚清。可他前腳才把對方送回孤兒院,離開沒多久,能出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笨磁峋么ǖ纳裆l(fā)糾結(jié),徐宵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說著就要往床下蹦。“你去干嘛!”這下輪到小少爺嚇一跳,趕快伸手想把男人摁回去,“躺著不行啊?”“再躺就躺廢了?!焙貌蝗菀啄苡薪杩诠饷髡蟮南麓?,徐宵怎么可能會放過到手的好機(jī)會。下屬這么一伸手,他剛好扶著對方的手臂起身,“我走慢點總可以吧?”“......”裴久川很想說不行。但看男人的樣子,顯然這幾天已經(jīng)在床上待膩了。沒辦法,他只能乖乖地扶著徐宵,生怕走廊里再冒出哪個不長眼的,讓自家上司磕著絆著。四樓就在樓下,因此,兩個人并沒坐電梯。“頭兒!”見徐宵也來了,童小鴿著實嚇得不輕,趕快迎上來,“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你之前天天在病床上躺著舒服嗎?”一個二個都把他當(dāng)嬌氣的易碎品,徐宵有些郁悶,沒被捅的時候他一個人能打十個!不過想想都是為自己好,徐處長就沒沿著這個話題繼續(xù)往下說。“怎么了這是?”他朝病房里看去。病床上,老院長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兒,一旁站著已經(jīng)快哭暈過去的姚清。要不是曲七還扶著她的肩膀,小姑娘怕是要直直地往后跌。徐宵的臉上蒙了一層霜:“出什么事兒了?”“頭兒你別生氣?!币娝砬椴粚Γ▲澾B忙給他順氣,然后往旁邊努努嘴,“喏,人在那兒呢。”四樓并非單人病房,因此,走廊里來來往往的家屬不少?,F(xiàn)在又正是飯點,過來送飯的就更多了。所以,徐宵壓根就沒注意到兩三米開外杵著的那個男孩。看年紀(jì),大概是姚清的同齡人。男孩個頭不高,皮膚倒是很白,但眉眼耷拉著,一副不愛說話的模樣。見小鴿子他們把視線投到自己身上,就把頭偏到了一邊,一聲不吭,顯然在生悶氣。“你還委屈上了?”童小鴿見不得對方這個樣子,顧忌著這里是醫(yī)院,硬是把聲音壓了下來,“瞧瞧你干的好事兒!”她下巴一揚,男孩就一縮,顯然之前已經(jīng)吃了教訓(xùn)。“停停停?!蓖耆悴磺暹@筆爛賬,徐宵有些頭疼地制止了想沖上去揍人的小鴿子,“把話說清楚!注意你的身份!”幸虧已經(jīng)下班,沒穿警服,不然誰知道這位小祖宗能鬧出什么動靜。童小鴿扁扁嘴,又剜了男孩一眼,這才把頭轉(zhuǎn)過來,言語間火氣依然沒消下幾分:“沒事兒干偷偷跟蹤人家小姑娘!還把這兩天的事兒給她爺爺講了!”“我沒有!”聽到這兩句,一直裝死的男孩忍不住,大聲抗議道,“我沒跟蹤她!”“你沒跟蹤她,能掐著點人家剛回去,你就上門?”見對方還敢頂嘴,童小鴿冷笑,“說些什么不行,偏偏要說你和她一起被帶到警局。我說,你們現(xiàn)在都這么追女孩子?”能追上才有鬼了!她看著臉色煞白的男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他倆這么一吵,徐宵總算聽懂一點事情的首尾。大概這個男孩也是那天去KTV的一員,今天和姚清一起被放了出來,然后就跟著姚清偷偷去了孤兒院。可干嘛非要提這種事?瞅著男孩慘白的臉,徐宵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摸不清年輕人的想法,往后退一萬步,對方也一并被帶到了警局,這難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值得單獨拿出來說嘴?“行了?!痹侔l(fā)火也沒用,想了想,徐宵沖他擺擺手,“你以后離姚清遠(yuǎn)一點?!?/br>聞言,對方面上一僵,瞧那副表情,大概是想反駁。但最后,男孩也沒說些什么,朝病房里望了一眼,抿抿嘴,直接掉頭跑了。“......”在一旁觀望了整個過程,裴久川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戳戳童小鴿,“叫我來干嘛?”“你去勸勸那孩子。”童小鴿眨巴眨巴眼睛,“你和她關(guān)系好?!?/br>我什么時候和她關(guān)系好了?裴久川一臉懵逼。愣了幾秒,他才反應(yīng)過來,大概在外人眼里,自己給孤兒院捐了新址,又資助了孩子們的生活費,姚清她們理應(yīng)對他有感情。可話說回來,他也只和對方促膝談過一次薛佳明,之后再見,就是這次KTV的事兒。而且氣氛尷尬到兩個人都說不出話。姚清大概也是這么想的,不然,老院長出了事,她不會先聯(lián)系童小鴿,而連個電話都沒給他打。“不用勸?!彼€在糾結(jié),徐宵替他做了主,“讓她長個記性也好,這次吃點虧,以后不會犯大錯?!?/br>徐宵的神色很是冷淡,沒再往病房里看一眼,見兩個下屬都是一愣,也懶得搭理他們,手一甩,直接自己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