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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趙秀蘭努力地回憶著,下一秒,神色又驚慌起來,“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干啥?。恳艺f,錢不多就算了,別給自己找麻煩!”“沒事的。”徐宵溫言到,“謝謝你了?!?/br>他眉眼一展,勾出幾分笑意來。“有機會還來??!好房子我都給你看著!”趙秀蘭沖著遠去的車揮舞手臂,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徐處,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婦女之友?”心大的裴久川完全忘記了在來的路上他還警醒自己不要招惹上司,張口就是幾把匕首扎下來,“我感覺我長得也不差,為啥那大媽就是不正眼搭理我?”“......”徐宵很勉強地把這句話當(dāng)做對自己的夸獎。出來浪了一圈,裴久川的精神居然真的比窩在局里的時候好了很多,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徐宵的表情,喋喋不休:“對了徐處,我們?yōu)槭裁床换匾恢胁榘浮Q衙魉涝谀抢?,方校長他們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如果真的有什么,兇手應(yīng)該就在學(xué)校里吧。”進入偵探模式的小警察興致勃勃地把臉湊到上司跟前,他靠得太近,溫?zé)岬臍庀⒍紘姷綄Ψ侥樕稀?/br>徐宵不動聲色地偏了偏頭。“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也沒有,報警錄音尚且不能確定是否為真,我們不能給薛佳明的死下定論?!彼恼Z氣淡淡的,“但倘若這件事是真的,兇手在學(xué)校里,那么他也跑不掉?!?/br>“我們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jù),然后一擊致命?!?/br>他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一旁的裴久川卻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幾分凜冽之意。果然是春風(fēng)拂面啊,裴久川在心里嘀咕,這風(fēng)怕不是倒春寒的時候才吹。趙秀蘭提到的辣道火鍋店離林城小區(qū)不算近,天知道她怎么就剛好能和薛佳明在離家這么遠的地方遇到一起。徐宵把車停在門口,抬頭一看,滿意地發(fā)現(xiàn)上面裝了攝像頭。希望火鍋店老板對自己的財產(chǎn)上心點,不要只裝個攝像頭充門面。裴久川下了車,準(zhǔn)備直直地往火鍋店里沖,剛邁開步子,自己的上司就拐了個彎。進了旁邊的店。誒?依然有點遲鈍的他還沒反應(yīng)出什么,徐宵就從店里出來,然后朝他手上塞了兩盒東西。“綠的飯后兩粒,藍色的晚上睡覺前沖一袋喝了?!笨粗点躲兜男∩贍?,徐宵很是無奈,“這么大的人,生病了都不會自己買藥嗎?”說完,他徑自先進了火鍋店,沒管身后的裴久川。裴久川站在原地,突然覺得臉有點發(fā)燙。作者有話要說: 徐處是個會疼人的(嚴(yán)肅臉☆、黑白(08)正值飯點,辣道的店面里可謂是熱火朝天。食客們占據(jù)了大半個店面,沸騰的鍋底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鉆,推杯換盞之聲綿綿不絕,十分熱鬧和喜慶。徐宵難耐地看了離他最近的桌子一眼,想起裴久川還跟在身后,只好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市局里人人都知道,刑偵處的徐處除了性子溫和之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對火鍋過分執(zhí)著。每逢慶功宴,只要林局不幫忙壓著他,徐處的腿必然往火鍋店的方向拐。好在不是每一個案子都棘手難辦,值得大肆慶祝。否則,拿曲七的話來說,他有時候做噩夢都會遇到徐處拉他去吃火鍋。裴久川初來乍到,自然對這些一無所知。他只是覺得徐宵似乎......有些亢奮?他抽了抽鼻子,重感冒的他啥也聞不到。“您兩位?鴛鴦還是紅湯?”坐在柜臺后面的禿頂老板站起了身,“他大姨!快來招呼客人!”“不了?!毙煜谱∷膭幼?,從懷里掏出證件,“我們想問你點事?!?/br>徐宵的本意只是想問問老板見沒見過薛佳明,順便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記錄。沒曾想,看清了證件之后,這個禿頂一愣,掉頭就想往后廚出溜。“想跑哪兒去?”徐宵身形一動,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怎么,老板你做了虧心事?”禿頂抖得像篩糠一樣,豆大的汗珠從油光水滑的腦門上一顆顆冒出,他哆嗦了半天,什么也沒有說出來。最后索性直接放棄自我,腿一軟,癱在地下大哭起來。徐宵:“......”裴久川“???”分局的同志很快就趕了過來,然后在后廚里搜出了兩大袋罌粟殼。帶隊的王隊是個暴脾氣,當(dāng)即敲了禿頂?shù)哪X殼:“沒那么大膽子還學(xué)別人搞歪門邪道!慫貨!該!”教訓(xùn)完了禿頂,他又轉(zhuǎn)過來,沖著徐宵樂呵:“我說徐處,你咋就這么能,來個火鍋店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br>王大膽的耿直在系統(tǒng)里那是出了名的,別說徐宵,就連林湖都被這二愣子堵過幾次。所以徐宵并不把他不怎么順耳的話放在心上:“我來查點事,誰知道牽出這段來。”看著蔫頭蔫腦被控制在一邊的老板,徐宵拍拍王大膽的肩:“給我?guī)追昼?,我問完他你再把人帶走。?/br>“行嘞!”王隊朝下屬們擺擺手,把店面留給了徐宵。“見過這個人嗎?”徐宵掏出手機,翻出薛佳明的證件照,“有人目擊到,大概兩三周之前,他和一個女孩在你們店附近出現(xiàn)過?!?/br>“見過見過!”老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聲到,“警察同志我什么都說,能算我有立功表現(xiàn)不!”徐宵掃了他一眼,挑挑眉:“快說?!?/br>“我說我說?!倍d頂嘴一咧,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這人是個奇葩,那天帶著他姑娘來店里吃飯,兩個人就點了幾十塊錢的東西,還不夠我們鍋底錢。我看他模樣還算斯文,才沒趕他出去?!?/br>“你那是加了罌粟殼的鍋底,可不是不夠鍋底錢嘛?!迸峋么牭竭@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老板的眼淚要掉下來了。“他姑娘?”徐宵對禿頂?shù)难蹨I視若無睹,“你怎么知道那是他女兒,不是什么外甥女侄女一類的?”“我都聽到那小丫頭喊他爸爸了?!崩习宄槌橐模斐鲆恢皇謥砟ㄑ蹨I,“就在門口喊的,我聽得真真兒的,不會錯?!?/br>裴久川錯愕地看了徐宵一眼。薛佳明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里來的女兒。難不成真的和趙秀蘭說的一樣,他是別人的干爹?但誰見過帶干女兒吃幾十塊錢午飯的干爹?“你們這錄像開著吧。”老板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徐宵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冷靜點,“給我一份,門口店里的都要?!?/br>禿頂老板被帶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徐宵,以為這個警察向他打聽的是什么在逃嫌犯,自己能算得上戴罪立功。他不知道,這個被別人叫“爸爸”的男人,已經(jīng)化為了一把輕飄飄的灰,變成了他的家人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