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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我這輩子是無緣見一眼石夫人了,不想上天還是眷顧我的。得見石觀音真顏,陸小鳳三生有幸?!?/br>石觀音柔柔一笑,溫婉道:“能見到陸大俠,亦是賤妾的榮幸?!?/br>陸小鳳問:“夫人為何而來?”石觀音道:“來看一眼故人罷了?!?/br>陸小鳳一愣,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就看向了顧閑,顧閑輕輕搖頭,無奈道:“在下可不敢做石夫人的故人?!?/br>他看著石觀音,溫聲道:“夫人可是來看李夫人?”石觀音嘆息道:“嫁夫隨夫,她既然嫁給了擁翠山莊的少主人,如今也是該稱她一聲李夫人了?!?/br>她的臉上浮現(xiàn)幾分懷念與憂慮之色:“無憶這孩子,從小敏感多疑,越是長大,這疑心疑鬼的毛病便越重,到底還是害了她自己?!?/br>顧閑沉吟一下:“夫人知道?”石觀音頷首:“她畢竟是賤妾親手養(yǎng)大的徒兒,論情分,是連賤妾的兩個親生孩兒都自嘆不如的,賤妾理應(yīng)多關(guān)心她一些?!?/br>她似是想起了往日發(fā)生的種種,呢喃道:“她心里害怕,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西域,這一點(diǎn)賤妾心知肚明,卻還是放她離開了。可……她這幾年來過的日子,又哪里比在西域時好呢?”顧閑溫聲勸道:“人各有各的活法。”“是?!笔^音輕嘆著點(diǎn)頭,惋惜不已:“到底是她自己選的路?!?/br>她抬眼看了一眼顧閑的身后,陸小鳳已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里?難道傳聞中有情有義的陸小鳳,竟然還會撇下朋友獨(dú)自逃命么?石觀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聽聞顧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不但治得了賤妾的‘奇毒’,亦是治得了我徒兒的心病,果真是年輕有為,不可小覷?!?/br>顧閑平靜道:“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罷了,叫夫人見笑了?!?/br>石觀音眼神驀地一冷,道:“這法子雖聰明,可要破解起來卻也容易的很。只要賤妾對無憶說上一句話,先生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便可以算是前功盡棄了?!?/br>顧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師徒一場,夫人何必要絕情至此?”早在聽見石觀音聲音的那一刻,顧閑就明白石觀音忽然來到毓秀山莊多半還是為了柳無眉。她千里迢迢來到中原,見過了林仙兒,見過了無花和南宮靈,又怎么可能不來見一見柳無眉?那么石觀音出現(xiàn)在這里,是到了山莊之后恰巧見到了陸小鳳,還是她與陸小鳳其實(shí)是‘一起’過來的?石觀音緩緩道:“賤妾眼里向來容不得沙子,當(dāng)年無憶想要背叛賤妾,看在多年的情份上賤妾還是放了她一馬,可這樣的好事——卻絕沒有第二次了?!?/br>不遠(yuǎn)處,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靠近了顧閑的院子,側(cè)耳一聽,大約有三個人,皆是江湖上難得的高手。年輕的大夫眉目溫雅,笑容柔和。他溫聲道:“夫人又怎知她就一定背叛了夫人?”“哦?”有人霍地推開了木雕的院門,柳無眉只在雪白的里衣上披了一件外衣,看上去匆匆忙忙,顯然是聽到消息后立刻趕過來的。她身后是李玉函和陸小鳳,柳無眉見到石觀音的一剎那,臉上的血色盡數(shù)褪去。她膝蓋一軟,便伏在地上,沉聲道:“無憶……不敢忘記師父的養(yǎng)育之恩?!?/br>石觀音沒有說話。院子里靜悄悄的,石觀音垂眼看著自己的徒弟,柳無眉深深埋著頭,額上有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水流下,三個男人無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保持了沉默。柳無眉再次深深一拜:“一日為師,終身為母,無憶不敢忘本,但凡師父差遣,無憶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石觀音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柔聲道:“真是叫為師感動。我還以為有陸大俠前去通風(fēng)報(bào)信,你定是要逃之夭夭,能走多遠(yuǎn)便走多遠(yuǎn)呢。”柳無眉立刻道:“母親要見女兒,女兒哪有避之不見的道理?!?/br>石觀音輕輕嗤笑,“女兒卻好像對母親頗有埋怨?”柳無眉道:“母女哪有隔夜仇。”又是一陣沉默。良久,石觀音才道:“抬頭,讓為師好好看看你。”柳無眉頓了頓,依言抬起了臉,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直直看向石觀音的雙眼,明亮而堅(jiān)強(qiáng),美的驚心動魄,李玉函背后的手已緊握成拳,準(zhǔn)備隨時以命相博。石觀音終是幽幽嘆了口氣:“好孩子。無論你這句話是否發(fā)自真心,我這個做母親的總還是念著你的。”她旋身,淡淡道:“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br>柳無眉恭敬道:“是?!?/br>李玉函悄悄松了一口氣。石觀音不再看柳無眉,轉(zhuǎn)而對顧閑道:“大漠風(fēng)光有別于中原,沙丘連綿,藍(lán)天輝映,顧先生想不想去瞧一瞧?”顧閑歉意的笑了笑,“多謝夫人美意,只是在下還尚有要事要解決,無法跟夫人同往了?!?/br>石觀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那無憶的身體便全仰仗顧先生了?!?/br>“這是自然?!?/br>石觀音一雙美目在場中所有的人臉上掃過,之后她足尖一點(diǎn),便施展輕功,姿態(tài)輕盈的離開了這座小小的院落,宛如一陣撫過鬢邊的輕風(fēng)。“恭送師父?!?/br>待到石觀音走遠(yuǎn),柳無眉才劫后余生般的捂住胸口,大口喘著氣。李玉函扶住妻子,低聲對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道:“多謝二位相救?!?/br>他毫不懷疑,若他們今晚并未來到毓秀山莊,而是二人獨(dú)自住在落腳的宅子里,那他們今晚——必死無疑。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苦笑道:“跑跑腿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從屋子里出來前,顧閑就偷偷告訴他“東邊第四間院子”,陸小鳳不明所以,卻基于對顧閑的信任,還是趁著石觀音與顧閑說話的時候去了一趟,沒想到院子里只住著一對年輕夫妻。陸小鳳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只說了一句石觀音來了,年輕女子當(dāng)場嚇白了一張臉,當(dāng)機(jī)立斷就要逃走,但很快,她便稍稍冷靜了一些,提出要去見一見石觀音。陸小鳳知道,以石觀音的本事,不管這對夫妻逃到哪里,都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既然顧閑讓他跑了這一趟,那么無論這對夫妻是要走還是要留,他陸小鳳都必定照應(yīng)到底。柳無眉小扇子似的睫毛顫了顫,最終脫力的依偎進(jìn)丈夫懷里,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她是習(xí)武之人,身體底子比普通人要強(qiáng)健許多,顧閑用藥時便也沒有太多顧忌,因此開始接受治療后柳無眉的身體就變得虛弱了很多,如今又受了一場驚嚇,只覺得身體綿軟,使不上力氣,李玉函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來,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