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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花他們一分錢,葑銘都沒開口他們有什么立場?!至于葑銘的態(tài)度,鄭珰根本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是可以由葑銘解決的。就好像是一個人在空間里待了太久,不知道有些東西可以不用獨自承擔(dān)。系統(tǒng)簡直要氣壞了,這個時候主人怎么能夠不挺身而出保護弱小的宿主呢!難道主人也被蓮清那個小女表砸的話蠱惑了嗎!你這樣是找不到小受的!你這個態(tài)度是會失去宿主的!葑銘當(dāng)然不可能聽信那些無關(guān)人等的話,見時機差不多,已經(jīng)足夠鄭珰明白蓮清不是個好人,他才沉著嗓子開口,“都閉嘴!”這樣珰兒就不會老是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了!熱鬧的場面瞬間一寂,半彎著腰做飯的,圍著蓮清打趣的,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硬的頓住。鄭珰有些意外,不知道葑銘要做什么。只見葑銘驅(qū)馬向前,眉峰輕斂似高山上的積雪,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人,透著無盡冷意,“你們有什么不滿,說來給朕聽聽?!?/br>他自爆身份,顯然怒到了極致,當(dāng)場所有士兵都跪了下去。卻無人敢回話。“是否是朕對你們太過溫和了些,所以讓你們有了可以隨便議論朕的錯覺?”葑銘冷哼一聲,連日來收斂的氣勢磅礴釋放,壓的眾人頭又低了三分,他才居高臨下道,“珰兒是大葑的皇后,你們的國母,朕愿意寵著他豈能容爾等置喙?!你們也配!”噫?他什么時候成了大葑的皇后了?鄭珰疑惑,卻發(fā)現(xiàn)跪在士兵當(dāng)中的蓮清臉色有些難看。這時葑銘冷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身為大葑子民,卻以下犯上,身為軍中精銳,卻知法犯法,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葑銘眼神如刀,滿意的看到了所有人的恐懼,“念在你們即將奔赴戰(zhàn)場,可以戴罪立功,這次便放過你們!事后,所有人領(lǐng)一百軍棍!”葑銘的聲音透著森森寒意,但士兵們卻如釋重負,懸在半空的心放下來,感激涕零道,“謝皇上開恩!”皇上仁慈,給了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否則他們真的是死一萬次都不夠!怎么就突然嘴上沒了個把門的呢!葑銘深深的看了人群中的蓮清一眼,直把他看得額頭冒汗,這才帶著鄭珰回馬車上。兩人下了馬,鄭珰亦步亦趨的跟在葑銘身后,他的手被葑銘溫?zé)岣稍锏拇笫职?,葑銘背脊挺直,身姿挺拔,濃密的黑發(fā)束成一個馬尾扎在腦后,即使不說話,也給鄭珰一種穩(wěn)如泰山的安全感。鄭珰沒有想到葑銘會幫他說話,這種感覺和當(dāng)初葑銘訓(xùn)斥賢妃的感覺不同,那時候葑銘雖然斥退了賢妃,但他并不覺得葑銘如何生氣,然而這次,他卻感受到了葑銘話中的冷意和怒火。但是這種感覺卻讓他覺得很溫暖。就好像修煉時的感覺一樣,暖洋洋的,好像泡在溫水里,溫暖又安全。鄭珰借著葑銘手上的力氣上了馬車,坐在葑銘的對面,他雙手捧著葑銘的手掌,清麗的臉上神情嚴肅,看著男人略帶疑惑的眼睛,鄭重說道,“謝謝你?!?/br>然后便看見從剛剛開始便神色冷凝的葑銘眉頭舒展,輕笑出聲,“朕還以為珰兒是生朕的氣了,原來珰兒竟是在想這個?”這下?lián)Q鄭珰不解了,不明所以道,“我為什么要生氣?話是那些人說的,與你無關(guān),我怎么會生你的氣?”葑銘沒有說話,揉揉他頭上的軟發(fā),眼神復(fù)雜。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突然想起調(diào)查中珰兒未進宮前在鄭府的生活,是不是在那16年里,也曾有人這樣傷害他,卻沒有人能為他撐腰,所以習(xí)慣了孤立無援的處境。心驀地一抽一抽的疼。在一起那么久,珰兒竟從未提過在鄭府的日子,而他竟也沒有想起。葑銘自責(zé)的皺眉,看來回宮后要好好警告一下姓鄭的一家了。鄭珰看葑銘沉默了許久也沒有說話,在心里問道,“小a,瑾之是不是誤會什么了?”葑銘從頭到尾都對他很好,雖然他自己沒心沒肺的,但也看在眼里,怎么會無緣無故生他的氣?系統(tǒng)語氣十分正經(jīng),【說不定皇上在考慮如何整治軍隊呢!你看他煩惱的樣子!】這種美麗的誤會還是不要告訴宿主了,至于皇上……抱歉主人,它什么都不知道!鄭珰看了看,好像是這樣……這時,馬車外突然響起盔甲落地的聲音,然后便聽一個雄厚的聲音道,“啟稟皇上,末將前來請罪!”是副將。此行軍隊人數(shù)上萬,因此駐扎范圍也相當(dāng)廣,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副將正在別處巡整,還是他的下官派人通知他,他才知道在他的管治下竟然發(fā)生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副將甚至來不及訓(xùn)斥那群幾天不罵就要上天的小兔崽子,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向皇上請罪!鄭珰掀開車簾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沒看見人,然后又把視線往下,這才看見副將抱拳跪地,低著頭十分恭敬的樣子。于是鄭珰把目光移回葑銘身上,等著他處理。他這副好笑的樣子,葑銘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勉強抑制住聲音中的笑意,滿足鄭珰的愿望冷聲道,“副將何罪之有?”副將并沒有聽出皇上聲音中的異樣,坦誠道,“屬下御下不嚴!”“你當(dāng)然御下不嚴!不然又怎么會被一個隨隨便便來歷不明的哥兒,幾句話就繞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這樣的素質(zhì),拉到戰(zhàn)場上說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微臣惶恐,必當(dāng)嚴懲不貸!”鄭珰眼神奕奕,聽的十分入神。雙手撐著小下巴,臉上的軟rou受到擠壓,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卻不知自己這副模樣看的對面的葑銘口干舌燥。這個勾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下個城鎮(zhèn)一定要把他吃掉!“既然如此,下去吧?!笔菚r候吃點rou渣了。“啊?”副將不敢置信,皇上就這么輕易饒了他們?“怎么,需要朕親自動手?”副將連忙道,“不勞煩皇上,屬下這就派人盯著蓮清,那些不懂規(guī)矩的兵也會好好處罰的!”說完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便起身退下。鄭珰咂了咂嘴,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時候,就被葑銘含住了嘴唇,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吃干抹凈了。副將說找人盯著蓮清,是以為蓮清見皇上身份貴重,想要攀上關(guān)系。卻不知,早在他請罪的時候,蓮清就趁著沒人注意,謹慎的轉(zhuǎn)身進了樹林。樹林后方,翻過一座小山包下面有一片湖。今晚沒有月亮,湖面顯得黑黢黢的,四周靜的可怕,黑藍的天幕下,隱約可見湖邊站了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身后傳來特意放輕的腳步聲,人影卻十分敏銳的開口道,“你來了?!?/br>他側(cè)過臉,柳眉瓊鼻櫻唇,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