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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擔(dān)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郝歡喜。她應(yīng)該是天真快樂的,青春活力的,即使心智成熟,比一般的同齡人更加冷靜從容,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明明站的離他只有咫尺之遙,卻好像遠在天邊無法觸及。
賀瑾安很討厭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管發(fā)生什么,有我在?!?/p>
是的,有他在。
他親了親女孩的發(fā)旋,深邃的鳳眸倒映著女孩嬌小的偎依在他懷里的身體。
如果可以,他想獨自解決目前的困境??墒?,從目前牽扯出來的巨大名單來看,或許,他要回京一趟了。
第335章 我不能做證
不知是否有賀瑾安的介入,陳霖旗下的幾個會所很快接受調(diào)查,就連聚鶴樓也有服務(wù)員被傳去問話。然而,盡管相關(guān)部門動作極快,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最終卻雷聲大雨點小,實際調(diào)查沒有取得實質(zhì)性的進展。
更糟的是,原本愿意出面指控陳霖的被害人桃子,突然之間改變主意不愿意作證,隨后突然一夜間消失了。這對想要一舉扳倒陳霖的郝歡喜來說,非常不利。
“按照目前的情況看,我們應(yīng)該選擇接受陳霖的道歉,爭取把項目審批拿下來再說。”許光耀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要一味地把陳霖置于死地,從他的利益角度來說,陳霖這樣有背景的人,能不為敵就不為敵,目前郝歡喜的想法他不僅不贊成,反而擔(dān)心會牽涉到自己。
“其實……”周澤東弱弱地表示,“我也同意許總的看法?!?/p>
他一開始還以為陳霖只是看上了郝歡喜,這一切不過是因美色而起的連環(huán)計罷了,沒想到其中另有隱情,而郝歡喜的目的竟是把陳霖送入監(jiān)獄。
周澤東在商場摸爬滾打的年頭也不短了,以他看來,陳霖能在騰城混的風(fēng)生水起,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可謂不龐大,就憑他們幾個臨時拉成的組合很難與之作對。
同時,作為朋友,他也怕郝歡喜牽扯的過深,以后會遭致更可怕的報復(fù)。
“我沒想過要把你們扯進來,生意上的事,許總,你和澤東做決定就是。我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p>
郝歡喜絕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
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而且事關(guān)自己的利益,這塊地她可是投進了幾乎全部身家,怎么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感情用事就棄之不顧呢。
一碼歸一碼,她可是拎得清的。再說,她早有過心理準(zhǔn)備,陳霖身后的人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地讓他垮臺的。
只是,這次打草驚蛇了,以后她再想對付陳霖,就更難了。
一聽郝歡喜這樣表態(tài),許光耀心里的大石終于放下了,恢復(fù)了往常的輕松的語氣,笑說:“我就知道嘛,這丫頭不會因小失大?!?/p>
這幾天他真是因為這檔子事受了無妄之災(zāi),賀瑾安回來后,那個怒火一直往他頭上撒,許光耀生平不怕什么人,卻懼賀瑾安。郝歡喜真要把陳霖連根拔除,他覺賀瑾安肯定會全力支持她的。到時候他就真是夾心餅干,兩頭為難了。
“那剩下的事,我協(xié)助你處理吧。”想來之后或許還會和陳霖那邊的人接觸,周澤東便主動開口擔(dān)了這個職責(zé)。
“好?!奔热蛔约旱氖乱呀?jīng)辦妥,許光耀像除一塊心病似的,高高興興地走了。
周澤東隨后收拾了資料,也離開了。
屋內(nèi)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今天不是周末,郝歡喜還要去上課。不過這些天來,她幾乎每日都在賀瑾安的這套兩居室休息。兩人之間不知不覺相處間已經(jīng)變得十分自然了。
“年后你參加的國際數(shù)學(xué)競賽,舉辦地點在哪?”賀瑾安突然沒由頭地來了這么一句。
郝歡喜愣了一下,“我還不知道呢,到時候會提前通知吧?!?/p>
她百無聊賴地翻著手中的拼圖,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她也沒驚訝賀瑾安對她的行程知道的這么仔細,這些天這男人每天都來接她,不僅對她的課程表了然于胸,而且就連她在晚補習(xí)班的老師叫啥名字都知道。
郝歡喜深深地懷疑賀瑾安是不是在她身旁安插了眼線。
賀瑾安笑了笑,說:“到時候集訓(xùn),我看能不能陪你。”
嗯?郝歡喜意外了下。集訓(xùn)?嗯,沒錯,因為是作為國家代表參加競賽,指導(dǎo)老師曾告訴她,為了提高參賽隊伍的水平,會集結(jié)全國所有資格選手統(tǒng)一進行賽前指導(dǎo)培訓(xùn)。
而且,集訓(xùn)地點,當(dāng)然在最高學(xué)府所在地京市。
她看了一眼賀瑾安,他這話有什么其他的含義嗎?
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賀瑾安那張嚴(yán)肅的臉只是認(rèn)真聽著,最后才“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郝歡喜以為是和調(diào)查陳霖有關(guān)的事,沒想到賀瑾安卻說:“找到那個女孩了,你要見她嗎?”
見到桃子的時候,她的情況好像比上次還要糟糕。
“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很排斥異性靠近?!苯哟麄兊氖且幻蜕频呐赞k事人員,她把情況簡單解釋了一下。
“我可以和她聊聊嗎,五分鐘就好?!焙職g喜對那個辦事人員笑了笑。
等對方關(guān)上門,郝歡喜走了過去。
桃子瑟縮地坐在角落里,渾身發(fā)抖,她的臉上和嘴角都有淤青。郝歡喜一靠近她,她就受驚地尖叫起來。
“桃子,是我?!焙職g喜連忙退后兩步,輕柔地說,“上次我跟你一起逃出來的,還記得我嗎?”
也許是郝歡喜的輕聲安撫起了作用,桃子終于抬起頭看著她。
“能告訴我,為什么突然離開嗎?!?/p>
桃子避開了她的視線,本來有了桃子的指控,陳霖就算把會所里的管理責(zé)任推卸給陳安,也會因為涉嫌性虐待未成年人判刑,可是由于桃子的逃走,一切都成了空談。
桃子閉口不言,郝歡喜只得循循善誘,“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他們抓了誰?你的家人嗎?”
郝歡喜慢慢地坐到了桃子身邊,桃子有些緊張似的,低下頭絞著手指。
“是不是有人警告你,如果報警,你的家人就會受到傷害?”
“你應(yīng)該知道,即使你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你家人的安全也不會得到保障?!?/p>
“桃子,你應(yīng)該最清楚陳霖是個什么人吧,如果不是他,你在這個年齡,本來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的?!?/p>
“但是現(xiàn)在,他幾乎毀了你的生活。而且,如果你現(xiàn)在不做點什么,他還會繼續(xù)毀下去。不僅是你,還有無數(shù)個和你一樣正處在青春年華的少女,也會遭受同樣的待遇。桃子,你忍心看著他們繼續(xù)你的悲劇嗎。”
桃子開始用手指扣著自己的手腕,神情似乎有些松動。
“桃子,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想想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