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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心里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認(rèn)為賺錢的事都應(yīng)該由男人來做。
只可惜他沒有三頭六臂,而郝歡杰實在太小了,幸好大丫頭懂事,否則他也是不放心秀雅一個人進(jìn)城的。
郝紅旗突然有些心驚,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知不覺如此信賴和依靠大丫頭了,明明這孩子還只有十三歲啊。
看著瘦瘦小小的郝歡喜,郝紅旗心酸之余,心情又有些復(fù)雜,他家大丫頭這么優(yōu)秀,怕是把meimei和弟弟的所有優(yōu)點都集齊了,真是…… 太讓他省心,又讓他內(nèi)疚了。
郝歡喜不知道她爸所想,還在例行詢問:“對了,爸,楊梅樹那里怎樣,沒有人來生事吧?!?/p>
一大早郝紅旗帶著妻女送了好幾背簍楊梅到城里,雖然那時天色還早,可經(jīng)過那村頭英子家時,好幾個人看到了,這村子就這么大,恐怕一下子就傳開了吧,難免又有居心叵測的打什么歪主意。
“沒問題,我跟二毛他們幾個說好了,讓他們看牛的時候,幫忙留意著。不過相對的,會給他們摘幾個果子,做報酬?!焙職g杰終于等到自己的發(fā)言機(jī)會,立即炫耀似地,說出了自己的法子。
“可以啊,我兒子還會用人了啊。”郝紅旗哈哈大笑,猛地一拍兒子的頭,把郝歡杰的大腦袋打的沉悶一響。
郝歡杰臉紅紅的,也不知是被老爸表揚激動的,還是被老爸這一熊掌拍的喘不過氣。
只有郝歡妮一個人,坐在桌子一角,有些失落。
“歡妮,最近爸媽他們都忙,家里我們照顧不到,你辛苦點?!卑l(fā)現(xiàn)meimei情緒低沉,郝歡喜悄悄走過去,握住meimei的手,親切道。
“嗯。”郝歡妮點點頭。
她倒不是委屈,只是覺得jiejie和弟弟都各有所長,就她好像一點都沒用,沒有大姐那樣的口才,沒有弟弟的那樣果敢和膽量,只會做家務(wù),其實做家務(wù)她也手笨的很,只是,除了做一點家務(wù),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
郝歡喜在心里嘆一口氣,郝歡妮的骨子里的自卑和怯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要改的話,還是漫漫長路啊。
第二天,照樣是早上七點就到了城里。
這一次,剛到市場,有兩個水果販子就迫不及待地要過來收購了。這一次,他們倒不敢說什么八毛一斤,而是客客氣氣的,有商有量的,一改昨日那眼比天高的傲氣態(tài)度。
“歡喜,你看……”田秀雅習(xí)慣性地去問女兒的意見。
因為事實證明,每次聽大丫頭的,最后總不會吃虧,而且經(jīng)過上次趕集賣西瓜和昨日郝歡喜賣楊梅的驚人業(yè)績,田秀雅覺得,她這個大丫頭,是個膽大心細(xì)能鎮(zhèn)得住場面的主。
“既然幾個叔叔誠心要的話,我就說個底價,一塊五。但你們必須答應(yīng)我,賣出去的價格至少要在兩塊以上,不能賤賣,攪亂市場,否則的話,我明天的貨有權(quán)拒絕供給他?!?/p>
幾個小販原以為這十幾歲的姑娘,能知道什么,可一聽到郝歡喜這行家話,頓時沒人敢輕視她了。
就是心理納悶,怎么這小姑娘天生身上自帶氣場還是怎的,老覺得和他們說話的是一個比他們還要成熟老道的女子似的。
一塊五其實價格還是高于這些小販心理預(yù)期的,但郝歡喜就是緊咬著不松口。
可是,誰讓郝歡喜的楊梅是獨一家呢,除了郝歡喜這里沒其他地兒拿貨啊,再說,就算最低賣兩塊,每斤賺五毛,那也比其他水果來錢快得多呢,現(xiàn)在西瓜售賣價才兩毛一斤,可想而知利潤如何了。
所以,即使覺得rou疼,這些個唯利是圖的水果攤販,還是各拿了二十斤。
這一下就去了六十斤,田秀雅心頭一下子輕松不少,不過,因為分給攤販,他們的楊梅并不是獨一份了,所以零售價明顯沒昨天賣得高了。但架不住郝歡喜腿勤嘴甜,不到中午就賣完了。
“媽,你看咱家還要添置點什么,買好了咱就回去把?!?/p>
“好?!毕胫录t旗一人在家犁田插秧,田秀雅惦記著回去幫忙,應(yīng)了一聲。
第21章 有了想法
母女倆揣著鼓鼓的荷包,兩個大財主似的,郝歡喜倒沒覺得有什么,田秀雅反而不太習(xí)慣,她嫁給郝紅旗以后,過的都是清貧日子,每日想的都是怎樣在菜米油鹽下多省幾毛錢,突然要她大手大腳地花錢,她都不知道怎么花。
最后,她轉(zhuǎn)了一圈,就買了一袋子蘋果,還有一包冬瓜糖,兩斤奶油葵花籽,兩個香噴噴的梅干菜扣rou餅,半斤鹵豬耳朵,全都是吃的。
對郝歡喜來說,這些都不是什么新鮮玩意,可她知道,對郝歡杰兩姐弟來說,這些小吃平日是很難吃到的,看到田秀雅喜笑顏開地抱著這些水果零食,郝歡喜再次意識到,他們一家之前過的真不是什么好日子。
“媽,你和爸要不要買兩件衣服?!苯?jīng)過一家服裝店,郝歡喜心頭一動,問。
田秀雅一愣,猶豫地站在門口,可終究還是沒進(jìn)去,“我就算了,你爸天天干活,這些成衣好看是好看,可不耐穿,咱還是去裁縫店定做?;蛘呷ゲ嫉瓿饵c,自己做?!?/p>
郝歡喜就等這句話,笑道:“那事不宜遲,我們?nèi)ゲ每p店看看把,爸也該添兩身衣服了,他常穿的兩件都洗的發(fā)黑了?!?/p>
田秀雅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那有啥法子,干農(nóng)活都是這樣的,新衣服也就逢年過節(jié)、走走親戚拿出來穿兩回?!?/p>
“咳。”郝歡喜也知道是這個理,比如每次要去山里干活,她媽都會拿出青藍(lán)黑的舊衣服,那些衣服都是田秀雅穿過的,只是改小了一點,給她和郝歡妮穿上。若是穿著顏色亮麗點的新衣服,保管不到兩回,就面目全非了。
兩人找到一家裁縫門面,郝歡喜注意到,田秀雅盯著左邊那個模特上的裙子,不舍地看了好幾眼。
“媽,我還沒見你穿過裙子啊?!彼郎惖嚼蠇尪裕χ蛉?。
田秀雅急忙移開眼,生怕被女兒發(fā)現(xiàn)自己心思似的,有些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這一看就死貴死貴的,咱給你爸定一身,就差不多了。”
郝歡喜挑眉沒說話,母女倆手上還提著很多東西,背簍里都是吃的大包小包的,只好把空背簍放在門外。
“大妹子,有看上眼的嗎,是給自己買啊,還是給姑娘看啊?!庇猩馑蜕祥T,那位胖胖的老板娘立即放下碗,熱情地招呼道。
田秀雅也沒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說明了來意,這制衣店夫妻倆都是裁縫,長得和和氣氣,見田秀雅說話爽快,開門見山,立馬知道這是真心要制衣的,頓時笑容熱切了幾分。
“你的要求都不難,咱這最多三天就能制成,不過最好讓你家男人親自來一趟。量體裁衣,穿著才舒服嘛?!崩习迥镄Φ?。
田秀雅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