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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若是真的愛一個人,便不會傷害他在意的人,不會讓他難堪,不會強求他,就算注定無果也甘心默默陪伴,看他安好便心滿意足?!?/p>
墨夷頃竹見她一副排斥絕望的神色,剛想搭上她肩的手又縮了回去,他退了幾步,“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而你注定要永遠留在這里,留在我身邊?!?/p>
察陵湄皺眉看著他,從前墨夷頃竹清冷孤傲的樣子她仿佛一下子全不記得了。如今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固執(zhí)而霸道的權(quán)者。
“頃木呢?你說他得了失心瘋不是真的吧,到底有什么隱情?”
墨夷頃竹唇邊掠過一絲冷笑,“你倒還記得頃木?他是得了失心瘋,不過你不準(zhǔn)見他。”
“為什么?”
“他看到你難免激動,若是病情加重該如何?”
“我遠遠看他一眼就好,我想……我想照顧他?!辈炝赇夭灰啦火垼肮?,你讓我見他一面!”
墨夷頃竹伸手想觸一觸她的臉,卻被察陵湄躲開了。他挑了挑眉,“不是寧瀾就不可以碰你嗎?想必你還不知道,白寧已故,你心心念念的寧瀾如今已經(jīng)是潯月掌門了,潯月掌門可是注定一生無婚無配的。”
?。?!
察陵湄瞪大了眼,她那日被小夭帶走,后來到底在那個地方發(fā)生了多少事?白寧故去,白寧到底是他的父親,此刻他身邊可有人陪著?
“那詭先生呢?”
“死了?!?/p>
“單夜群呢?”
“逃了?!?/p>
察陵湄身子一怔,潯月此刻必然不安定,寧瀾臨危受命,必定棘手。然片刻之后,她又在心里嘲笑自己,寧瀾什么事都能解決,就連詭先生所說無解的影蠱都能解了,想必在潯月也會有自己的辦法。
畢竟自始至終,自己在他心里如浮光掠影,他不會對自己動情。就連那晚自己中影蠱迷.亂之時,他都能如此隨便與她一處,想必他是真的不懂,也不甚在意。
“你為什么要哭?”墨夷頃竹見察陵湄呆滯的眼中,有淚奪眶而出。
察陵湄一把擦了淚,“不為什么。公子,請讓我見一面頃木?!?/p>
墨夷頃竹只道她還念著寧瀾,心里不滿,便轉(zhuǎn)身道:“要見他,可以。你讓我高興了,我就準(zhǔn)你見他?!?/p>
“你!不可能!”察陵湄寸步不讓,“公子的要求,我答應(yīng)不了?!?/p>
“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不代表以后不答應(yīng)?!蹦捻曋窆戳斯创浇?,“我有的是時間和你磨,反正沒有我的允許,你也踏不出墨夷家。”
察陵湄恨得牙癢癢,一拳砸在門上便徑直出了門。墨夷頃竹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重瞳黯淡下來,屋內(nèi)的嘆氣聲聽起來可悲。
“墨夷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突然憑空傳來一陣男聲,墨夷頃竹心里一緊,往四周望了望卻并未見人。
“閣下既然來了,不如現(xiàn)身一見?”
一高鼻深目的男子突然跳了下來,和墨夷頃竹面對面而立。他瞇眼一笑,“公子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畢竟您身份尊貴怎會同我這種邪教首領(lǐng)來往?”
“你是,單夜群。”
“沒錯。”
墨夷頃竹定定看著他,冷冷道:“即便你武藝非凡,可你前幾日與白寧大戰(zhàn)重傷在身,而且你以為墨夷家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嗎?”
單夜群哈哈一笑,濃眉一挑,“墨夷公子是聰明人,我今日來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的?!?/p>
“我和你,無話可談。”
“若是,為了剛剛走掉的那個小姑娘呢?”單夜群見墨夷頃竹表情微有松動,便接著道:“公子一番癡情真是令人感動,可惜只要寧瀾在,那小姑娘便不會把你放在眼里。”
墨夷頃竹像是被擊中了心中脆弱的一角,緊緊握緊了拳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單夜群莫測一笑:“想向你借一個人,察陵湄。”
第66章
到底是皇親國戚,察陵家孩子的滿月酒都辦得如此奢華。
如今六月中旬, 察陵宣和文潔的孩子剛好出生滿了一個月。察陵宣本覺得這孩子在自己夫人肚子里的時候便不老實, 常常擾得文潔不能安枕,定是一個男孩,不想?yún)s是一個白花花的小女孩。
夏惜藍是東琴端王爺?shù)挠Hmeimei, 她的孫女自然也沾了一點皇室血脈。再者如今東琴的太后還是察陵家家主的親jiejie, 因此東琴皇室也派了人來送禮物給這小女嬰。
除卻皇家, 墨夷家也送來了厚禮, 畢竟這兩家之間如今是親家的關(guān)系。照理說墨夷公子身為掌教,即便事務(wù)繁忙也該派個親近的人來問候道喜,可惜來送禮的也不過是墨夷府的普通仆人。不過察陵宣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墨夷頃木得了那樣的病癥,察陵韞又早來信說自己身體不爽,墨夷公子恐怕抽不開身,如今備了這樣的厚禮倒也算客氣。
晚間,賓客終于散去, 初為人母的文潔忙不迭地便從乳母手中將孩子接了過來。她本就是一個極其溫和之人, 如今更是添了一分母韻。
察陵宣摟著她的肩膀,也伸手去逗了逗她懷中的孩子, “文潔,真希望這孩子長大了也同你一般溫柔良善,不過看她哭笑聲都這般響亮,恐怕以后會是一個淘氣的。”
文潔一哂,“淘氣的, 就像湄兒那樣,我看也過得挺快活?!?/p>
家中許久沒有提及察陵湄,文潔剛一說出這話,便見察陵宣斂了笑,頓了頓。她一向知道自己夫君最疼愛的便是這個meimei,倒是比夏惜藍更勝幾分。每每察陵湄犯錯,察陵宣都是第一個替她擋罰的人。
如今察陵湄消失將近五個月,卻未見察陵宣坐立不安的樣子,她心里也猜得到幾分。
“阿宣,你一直知道湄兒在哪里,是不是?”
察陵宣點了點頭,“是,我知道?!彼麌@了一口氣,示意乳母將孩子抱走,便挨著文潔坐了下來,“半月前潯月大變,你也是知道的。此前她跟著寧公子到了潯月,不日前我收到寧公子的信,他說湄兒現(xiàn)在在墨夷家?!?/p>
文潔大驚:“墨夷家?湄兒去那里做什么!頃木不是已經(jīng)……”
察陵宣示意文潔輕聲,他起身合上了房門,又走到床邊道:“湄兒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她雖自小任性隨意,卻最是重情重義的。頃木的病是緣何而起,墨夷家封鎖了消息,不過我想也許和湄兒逃婚有些關(guān)系,所以湄兒定不會不管不顧的?!?/p>
文潔皺了皺眉頭,靠在察陵宣肩膀上,“當(dāng)初何必要定下這門親事呢?湄兒是個倔脾氣的孩子,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是沒用的?!?/p>
“文潔,這門親事我起初并非沒有反對過,只是墨夷公子位高權(quán)重,又有皇上的意思,我們根本無法反對?!辈炝晷捓餆o奈,“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