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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心。詭先生,難怪白寧差你徒兒要將他護(hù)得那樣好,就算是不會武功,倒也不是不能讓潯月眾人臣服。”
寧瀾不為所動,只是安安接過單夜群的話頭:“單教主夸獎,我倒真是不敢當(dāng)。如今您這般忌憚我,想必就算今日我交出解藥,你也不會讓我活著出去吧?”
單夜群斂笑,不置可否。
商楚楚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得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跑到白念危面前,毫不猶豫跪下,懇切求道:“師傅,你曾經(jīng)說過寧瀾仁善,醫(yī)術(shù)無雙,不該傷害他。楚楚求您,不要……不要傷害他?!?/p>
小夭從后面嬉笑走出,“師姐,如今以大局為重,何況師傅對你有大期許,你可不能這樣心慈手軟?。 ?/p>
商楚楚瞪了一旁說風(fēng)涼話的小夭,抬頭淚目看向白念危,“師傅,楚楚從未違逆過你??山袢眨羰菍帪懖荒馨踩叱鋈?,我必舍身救他?!?/p>
白念危一拂袖,語氣中有些微惱,“不爭氣!楚楚,你是將來要接任我位置的人,如此兒女情長怎么能當(dāng)大任?”
寧瀾慢步扶起商楚楚,示意她到一邊坐著。他淡然看向白念危,“詭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念危還未回答,單夜群便先插話道:“怎么,寧公子是當(dāng)我不在了么?”
巫族與金烏教因利而合,而說到底兩者之間的相同的利益也就一樣——白寧。白念危要白寧向巫族低頭,承認(rèn)從前的過失,還巫族以清白;而單夜群則要白寧被天下人唾罵,身敗名裂,自己取而代之。
因利而合,必會因利而散,單夜群自然擔(dān)心寧瀾會私下與白念危說些什么,而將她策反。
寧瀾明白單夜群的擔(dān)憂,便淡淡回道:“單教主,郡主還在你手上,我什么也不會做的。我只要一炷香的時間,問詭先生一些陳年舊事而已?!?/p>
白念危不知寧瀾要問什么,可單夜群的態(tài)度卻叫她不滿。巫族族長好歹也該是與他平起平坐之人,何以她要跟人說句話還要他應(yīng)允?白念危這份心思寫在臉上,單夜群此刻中了寧瀾的毒,而得解藥的法子卻還在于白念危,他便只得向二人做了一份請的手勢。
商楚楚欲跟著同往,卻被寧瀾伸手擋住了。小夭不屑將自己師姐拉過來,“師姐,你緊張人家,人家拿你當(dāng)外人呢!”
寧瀾給了商楚楚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同白念危一同去了一個僻靜屋子。小夭冷哼了一聲便尋了個地方坐下了,對著商楚楚背影嘲笑道:“師姐,寧瀾一直知道你的身份卻未告訴白寧,難不成是對你有情,鐵樹終于開花了么?”
商楚楚退回到座位上,卻看也未看小夭一眼,只是輕飄飄說了一句:“鐵樹是會開花的,卻不是給我看的?!?/p>
小夭不依不饒,輕佻一笑:“師姐,我們巫族的媚術(shù)雖然向來為世人所不齒,可你我都知道那是個博大精深之術(shù)。依師姐你的美色,怎么不見你對寧瀾用過呢?”
商楚楚轉(zhuǎn)頭瞪了小夭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嗎?我與他是至交好友,我寧愿我們永遠(yuǎn)如此,總不至于失去了他?!?/p>
“嘁!”小夭輕蔑一笑,媚眼微合,“我要是喜歡一個人,就要用盡各種方法與他在一起,媚術(shù)又如何,我在意的只是和他在一處的分分秒秒?!?/p>
墨夷頃竹和小夭的事情,商楚楚這個做師姐的也略知一二,小夭從來都是不擇手段手段之人,以她的本事,取一本又豈會那樣難?她轉(zhuǎn)向小夭,話說得鄭重:“師妹,墨夷頃竹不是寧瀾,他的骨子里都滲著狠毒,你如此也只會被他利用而已?!?/p>
小夭哈哈一笑:“被利用?那是我愿意。師姐,有這會子替我cao心的功夫,不如想想咱們師傅在那郡主身上下了什么功夫,才能這般肯定寧瀾會將解藥交出來吧?!?/p>
第58章
冷星依著單夜群的命令將寧瀾和白念危帶到了其中的一間竹屋,在白念危一個眼神下, 他便順從退下了。
不想世人口中邪教居住的地方還能這樣有這樣的清雅之風(fēng), 竹屋內(nèi)涼爽清香,一切陳設(shè)簡樸而整潔。寧瀾實(shí)在想不到單夜群這樣的人竟然也有閑心來布置這些么?
“你仿佛是喜歡這里的景致,那倒是這間屋子的福氣?!卑啄钗Ec他面對面坐著, 凝眉問道:“知道這里原本是什么地方嗎?”
寧瀾搖頭, 白念危似是料到了, 她幽幽笑了笑:“你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這是你母親夏惜藍(lán)懷胎十月待的地方,生下你的地方,也是白寧后來將你帶走的地方。自然,這地方后來廢棄了,白寧亦不會再到這里,單夜群稍加改造,便成了這樣?!?/p>
這地方隱蔽,也在北翟北面。倒確實(shí)是夏惜藍(lán)隱藏身份, 待產(chǎn)的好地方。盡管寧瀾頭一次知道這樣的事, 心中卻也并沒有多少波瀾,如他所言, 并非所有人都那樣需要這些感情。
白念危見他面色泰然,便笑了笑:“還真是如楚楚所說,寧瀾你果真面熱心冷。你約我到底想說什么?”
“不過兩件事而已?!睂帪懶揲L的手指在竹面鋪成的桌上若有所思地一劃,抬頭道:“其一,聽楚楚說, 您曾有意留我性命,在此謝過?!?/p>
白念危眼神閃爍,似乎并不希望他提起此事,她方才還在訓(xùn)斥楚楚,因此但愿在旁人心中,她這個巫族族長是個殺伐決斷之人。
“巫族并非善惡不分,你既然有舉世無雙的醫(yī)術(shù),前輩的恩怨我也不希望延續(xù)到后輩,你若不加干涉,我也只希望你能造福于世間而已。”
寧瀾微笑,注視著對面之人,“既然如此,詭先生為何要幫著單夜群禍害百姓,又為何要以郡主做要挾?”
白念危目中慢慢變得強(qiáng)硬而堅(jiān)定,語氣亦是鏗鏘,“我首先是巫族的族長,然后才是這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巫族幾十年前遭受屠族之痛,本來我們是南召人人敬仰的一族,卻因潯月的幾句造謠的話,被世人唾棄至此!難道我不該討回公道嗎?”
寧瀾點(diǎn)頭,清俊眉眼間倒是平靜,“該,自然該討回公道??墒侨缃裎鬃迮c金烏教一起,幫助單夜群害世間百姓,攪得人心惶惶,倘若你們真的助單夜群當(dāng)上潯月掌門,當(dāng)真能世間太平嗎?”
白念危一時語塞,可到底這些她早已想過,如今只是被別人提出而已。她握了握拳,依舊堅(jiān)定:“白寧不可能低頭,不可能認(rèn)錯,我早已看透他那偽君子的模樣。我要為巫族正名,只能依靠單夜群的力量,畢竟我們有同一個敵人。至于世間太不太平,我已經(jīng)無余力去管?!?/p>
寧瀾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痛,還有你的重?fù)?dān)??赡慊赝@幾十年來巫族協(xié)助金烏教害的人,恐怕早已遠(yuǎn)遠(yuǎn)超過當(dāng)年巫族被屠殺的族人了吧?詭先生,你若真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