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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并不回答她,只是看著前面擺了劍陣的弟子,淡淡道:“還是去看看人家練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說明一下~~大家不用為慕息澤(商若水喜歡的人)太糾結(jié),他是作者菌上一本古言的男主,這本正文里不會露臉,只會因為情節(jié)需要提到一下下~~
第35章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寧瀾幾乎是被察陵湄硬拉著走出了劍門的門口, 到了那塊苦寒石前, 才停了下來。
察陵湄知道寧瀾脾性平和,不論她做什么出格之舉也是得不了他斥責的,便雙手抱胸搶先解釋道:“我就是覺得那掌門忒趾高氣昂的, 一味地說自己劍門如何如何好。話里頭還一副瞧不起其他門派的樣子, 而且……我也看不懂那些劍陣, 很是無聊的!”
寧瀾聽她絮叨一陣, 瞟了她一眼,便徑直走過了苦寒石。察陵湄急了,立刻小跑跟上去。
“寧瀾,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保證,”她拉了拉他的衣服,舉起右手,“我保證以后都聽你的,你說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 再也不這樣隨便出來了!”
寧瀾停下腳步, 見她娥眉緊蹙的緊張樣子,反而覺得好笑, “我并未生氣,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無話可說了而已。”
“?。俊辈炝赇匾粫r怔怔,見他不似在開玩笑,便又追上他, “寧瀾,可我看你好像和那個門主聊得很歡快,我還以為就我一人覺得無趣呢。”
“聊,自然有我聊得目的?!睂帪懺捳f得深,卻忽然停住了腳步,看向前面。
二人已經(jīng)走出了劍門,走過一條石道,此刻又位于主峰之上。前面是其余四座小峰,只不過這遠遠望去,其中規(guī)格形式同那劍門無太大差別。這四座小峰看似相隔不遠,但山腰間霧氣繚繞,一眼竟望不盡最遠處的兩座。
怎么有一塊兒的霧氣像是動的厲害?
察陵湄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她記得那日送他們上山的弟子說過那邊是樂門的地方。不過這來了數(shù)日,倒是未聽得一絲樂聲,看來這樂門弟子沒有劍門這般勤勉。
寧瀾在那霧氣里頭倒是看到了一位故人的面龐,他對身邊人道:“你看看前面是誰?!?/p>
“誒,那不是……那個樂門門主,白念危,我們在左容村碰到的那個門主?”察陵湄目露喜色,對寧瀾道:“她倒是平易近人,不像那個白辭,一副傲氣的?!?/p>
寧瀾側(cè)頭道:“我們是小輩,該去拜見一下。”
白念危一路上了主峰,看她走的方向倒是想要去清寧居的樣子。潯月主峰上少有清閑走動的弟子,因此她一下子便見到了從右邊過來的二人,順勢停了步子。
“楚楚前幾日就回來了,她告訴我將寧公子和郡主一起帶來了潯月。我這幾日忙著指導弟子,倒是不得空來見見二位。”白念危面上仍是和藹端詳之態(tài),她看著察陵湄又笑笑,“這潯月名氣雖大,可山上生活清貧,不知郡主可還習慣?”
察陵湄不由自主拉了拉寧瀾的袖口,看著白念危赧笑:“習慣習慣,有寧瀾在我就習慣?!?/p>
白念危瞧著她一副癡樣,又看了看一旁寧瀾閑散而無奈的樣子,兀自輕笑,“郡主也是個倔強爽快的女子,我倒是有些欣賞。若不是到了這潯月,我但是倒還真怕郡主會被責罰。”
察陵湄眼睛驀地睜圓了,訕訕問了句:“我逃婚一事……怎么您也知道?”
白念危點頭,“不過知道的人也不多,天機樓的消息,除了掌門也就門主能看。怕底下弟子分心,因此只有重要的事才會廣而告之?!彼挚聪蛞慌詫帪?,面色端肅了些,“這些日子,寧公子幫掌門看病許久,不知掌門身體如何?”
“掌門素來健碩,也只是一些小病,門主不必過于擔心。”寧瀾看了看清寧居緊閉的門,又道:“看門主好像要去尋掌門,那我們便先不打擾了?!?/p>
白念危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察陵湄道:“郡主若是無聊,可多來樂門坐坐,那里女弟子多。不過最好是晚些時候來,怕那些樂聲擾了你。”
察陵湄看了看那座小峰,疑惑道:“白門主,現(xiàn)在不能去嗎?我似乎沒有聽到弟子在練習?!?/p>
白念危笑著解釋道:“二位有所不知。樂門不比其他門派,這樂聲有控欲的作用,因此遠揚必會擾了其他弟子修習,因此樂門有結(jié)界,將內(nèi)外聲音隔斷了。”
寧瀾也是頭一回知道此事,他突然心領神會道:“樂門弟子,多半是不會被別人的樂聲所擾的?”
“可以這么說,不過若是二人樂技差異太大,那一人必定也會對另一人形成壓制之勢?!?/p>
察陵湄聽著白念危的解釋,會意點點頭,“也就是說……門主你不輕易吹奏,否則你的弟子便不能練習了!”
白念危輕笑:“是,也不是。樂門之音也可以平人心緒,不單單只為了克敵。”她又道:“不過么,說起這樂技,楚楚的樂技倒是能趕上我了。她是我門下掌事,有空可以讓她帶二位在樂門走走?!?/p>
察陵湄看著白念危遠去的背影,心里卻有些迷惑。她再看寧瀾,見他神色不似剛才那般平淡,便出聲問了一句,“寧瀾,你想的也是我想的嗎?”
寧瀾看著她,凝了凝神,“那你在想什么?”
“楚楚是樂門掌事,自然樂技厲害,可掌事平日里極忙,輕易不該下山。”察陵湄又望了望快要走向清寧居的白念危,“難道僅僅因為掌門將你定為醫(yī)門門主,才要找樂門堂堂的掌事,還這樣辛苦地跟護你五年?看來你……很重要。”
察陵湄一語說到了點上,寧瀾聽罷倒是未馬上應話,只是拿著竹扇輕輕打在手心,道:“我想,許是楚楚姿容出眾,方便一些?!?/p>
不知是不愿多想還是刻意轉(zhuǎn)了話頭,察陵湄一時也沒聽出什么不對來。見寧瀾淡青色的背影與前面霧靄融為一體,她才追跑過去,“寧瀾,我突然想起,楚楚從前是滿春院的花魁,那你到底是怎么認識她的?難不成你本就經(jīng)常去滿春院?”
寧瀾但笑不語,這地方除了他耳邊察陵湄的聲音,倒是靜的什么聲音也沒有。
怎么認識的?
滿春院花魁楚楚,一來池鐸便聲名鵲起。他倒是不曾在意,只不過那日經(jīng)過滿春院,面前卻冷不防落下一根橫笛,這笛子簡樸之至,不過尋常竹子做的。撿起歸還之時,卻被門口姑娘推推搡搡,推到了楚楚的房中。
本以為煙花柳巷之地的姑娘,美艷卻俗氣。不料這楚楚竟是一個懂山懂水,知酒知樂的快意女子。所談之事,說及之點與他寧瀾倒是有九分契合,曾以為世上真有知音這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許是自己師傅和白寧的功勞。
他是白湛一手帶大,白湛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