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地笑，“難道這兩天相處下來，你還沒有足夠了解我嗎？”

“晚上好?！卑⑿裥χ鴮λ麄儌z人打招呼?！翱磥磉@幾天你們一直都待在一塊，玩得很愉快？”

威廉皺眉，他不想被人誤會和Jean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然而他看了一眼在一邊微笑的Jean，沒有費心去解釋。

王晨毫無所覺地點點頭，“大部分時間都是Jean和我待在一起。”學(xué)習(xí)一些有的沒的。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一種炫耀，尤其是有心人的人面前。王晨渾然不覺，阿旭的臉色卻是一下子變得更白了。

站在一旁Jean笑出聲來，“你還真是遲鈍的可愛，小殿下。”

“有嗎？”

“你總讓我時時刻刻能體會到不同的樂趣?！盝ean笑，“和你在一起很有趣?！?/br>
“謝了?！蓖醭烤芙^，“比起你我更寧愿待在威廉身邊。”王晨覺得他口中的有趣可不是什么贊揚。

威廉的眉毛動了動，暫時沒有去提醒他家殿下。這話說出口，有那么一絲特殊的意味。

幾人正在一起閑聊，一旁被刑警帶去房間詢問的服務(wù)生走了出來。

“是他！是他！”那服務(wù)生突然激動地叫了起來，用手指著阿旭，“一定就是他殺了阿武！一定是他！”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掙開刑警的桎梏向這邊沖過來。

一邊的刑警連忙拉住他，“你冷靜點，在場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jù)，不可能是他！”

服務(wù)生卻是一點都聽不進(jìn)警察的話，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盯著阿旭。

“你這個混蛋！阿武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而已，你怎么就可以殺了他？你憑什么要殺了他！”

對于這番指責(zé)，阿旭露出一個有些困擾的表情。他用憐憫的眼神看向服務(wù)生，像是理解對方的悲傷，不去計較他的一時失語。

更多的警察匆匆走了過來，制著那服務(wù)生離開。

“真是可悲?！盝ean看著這出戲：“也很可笑?！?/br>
“可笑？”阿旭問。

Jean回首看他一眼，“一味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總是固執(zhí)而可笑?！边@話里，似乎帶著更多的深意。

“是嗎？”阿旭的臉色有些蒼白，“抱歉，我想我可能有些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br>
Jean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我也去?！蓖醭客蝗怀雎暎o跟在阿旭身后離開。

待兩人走遠(yuǎn)后，Jean才道：“看來我們的小殿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br>
他轉(zhuǎn)身看向威廉，“盡職的管家不跟著嗎？”

威廉淡淡道：“他不是人類也不是幼兒?！?/br>
王晨跟在阿旭身后，看見他走近洗手間后又拐了一個彎，轉(zhuǎn)身走向二樓，剛才那個服務(wù)生正是被送到二樓休息。為了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王晨在樓下待了一會，才開始上樓。

二樓平日里是Jean休息的地方，有許多小房間，王晨小心翼翼地找了幾間，才聽見了對話的聲音。

談話已經(jīng)開始了一段時間，他只能從半中間開始聽起。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引誘他？”

“他一邊摸著我，一邊狂熱地吻我，就像平時吻你那樣？”

王晨聽見一個笑聲?！盎蛟S比對你的吻還要激烈?！?/br>
“不可能！阿武不會親你，他討厭你！”另一個激動的聲音說著。

“呵，他討厭我，但是顯然他并不討厭我的身體?！钡谝粋€聲音開始壓低，露出有些魅惑的音調(diào)?！拔覀兌冗^了很快樂的時光。而我選擇在他最快樂的那一刻結(jié)束他的生命，是不是很體貼？”

“果然是你殺了他！”

一陣愉快的笑聲。“不是我，是他自己。而現(xiàn)在要奪取你性命的也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你怎么敢，這樣警察一定會懷疑你，你敢殺我？！”對方的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些恐懼，不斷顫抖著。

王晨有些疑惑，被制住的那個人為什么不大聲呼救？現(xiàn)在樓下有警察，他若是呼救一定會有人聽見。他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暫時無法理清思路。

再次側(cè)耳傾聽的時候，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一切陡然寂靜下來。

果然有點不對，王晨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然而黑暗中兀地伸出一雙手，把他用力拉進(jìn)了屋內(nèi)。

對方緊緊地捂住他的嘴，帶著笑意道：“對我的表演還滿意嗎？”

表演？王晨一眼望見屋內(nèi)一個胸口被洞開的尸體，看那模樣已經(jīng)死去了多時。那么，剛才在屋里說話的人又是誰？

【你怎么敢殺我？！】

又一個熟悉的帶著顫抖的聲音響在王晨耳邊，正是那個服務(wù)生的聲音。不過，說出這句話的明顯不是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體，而是兇手本人。一切都是他的自編自演。

身后的人拽著他走到尸體面前，嘲笑道：“臨死前這個家伙也只會問些愚蠢的問題。我為什么不敢殺人？你說呢？”

他轉(zhuǎn)過身來，那陽光般的笑容一如既往，正是阿旭。

“哦，抱歉?！卑⑿衤詭敢獾匦π?，“忘記你現(xiàn)在不能說話，這樣正好，就只聽我說吧。為了滿足你的窺視欲，我費盡心思的表演了一場。”

“是不是很有優(yōu)越感？”那帶著笑意的臉湊過來，“一個瘋狂的殺人狂，一個求生的可憐蟲，你比我們好上了許多，是一朵受盡保護(hù)的花，不是嗎？”

王晨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掩藏在阿旭笑容下的瘋狂，還有目前彌漫在這間屋內(nèi)，一種充滿誘惑力的味道——那是人類靈魂扭曲的味道。王晨下意識地被這味道引誘地動了下喉結(jié)，而阿旭只把這當(dāng)成是他害怕的表現(xiàn)。

阿旭笑，“可憐可愛的小花，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我是不是該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他在王晨耳邊吹了一口氣，輕笑。

【我和Jean一直待在一起?！?/br>
這一次他模仿的是王晨的聲音，阿旭道：“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惡魔。難道不知道你一句話，就可以輕易地毀掉一個人的心嗎？”

他丟下王晨，走向角落的尸體。這個人已經(jīng)瘋魔了，他絲毫不在乎樓下的警察，也不在乎能束縛他的其他世俗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