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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眳朔把白澤滃對景君奚說過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姚枂嵐聽完,一笑:“原來是這樣。君奚可能沒有理解‘把情緒化為劍氣’是什么意思?!?/br>“你能理解?”“嗯。”姚枂嵐答得理所當(dāng)然,“有什么是爺我不能理解的?明天我就去點撥點撥他?!?/br>中秋佳節(jié),是最重要的節(jié)日之一。一大早,白澤滃就到廚房開始準(zhǔn)備去了。景眳朔雖然什么都不會,但還是被抓去幫忙了。姚枂嵐等到天完全大亮,才優(yōu)哉游哉地踱到了劍鋪后面的竹林里。連著幾日不見一點成效,景君奚是真的急了,全然忘記了初衷,毫無章法地朝著眼前的竹子不斷揮劍。“唉,你這樣更加不可能凝成劍氣?!币啀馆p笑道。自從開始練劍氣,景君奚就是黎明出,夜半歸,根本沒什么機會見到姚枂嵐。而他又一向很喜歡姚枂嵐,這會兒聽到姚枂嵐的聲音,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高興道:“姚公子!”“君奚,”姚枂嵐拿過他手里的竹劍,“想要練成劍氣呢,你先得弄清楚什么叫‘將情緒化作劍氣’?!?/br>他嘴角上揚,將劍送了出去。劍刃未達(dá),竹葉卻晃動了起來。“你說,剛剛那是什么情緒呢?”姚枂嵐雙手捧劍,回頭問景君奚。景君奚想了想:“是喜悅。”“你怎么知道的?”景君奚道:“因為揮劍之前,你笑了啊?!?/br>“那較之我來之前,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姚枂嵐誘導(dǎo)道。“很開心。啊?!本熬上袷窍氲搅耸裁?,眼睛霎時睜大了。姚枂嵐把竹劍放到地上,對他伸出手:“你跟我來。”竹林深處有一片池塘,姚枂嵐拉著景君奚在池邊蹲了下來,指著池面道:“你看看,池面上有什么?”“小魚,小蝦。”“我問的是,‘池面’上有什么?”姚枂嵐很耐心,“你再看看?!?/br>“落葉?啊?!本熬晌虻溃安y?!?/br>池塘的上方,竹葉不似別處那般疏密。雨滴穿過了竹葉的縫隙,落到了池面上,漾起了一圈圈漣漪。“正是波紋?!币啀拐酒鹕韥?,“將情緒化為劍氣,不是讓你將體內(nèi)的情緒排至體外,而是讓你用自身的情緒感染周遭,或者說,同化你所處的環(huán)境?!?/br>“你想想,如果我一來便是不茍言笑,你還會覺得高興嗎?”“我知道了!謝謝姚公子!”景君奚跳起來,跑回了練劍的空地上,抓起竹劍。他在空地中央站定,雙腿一前一后地微屈著,雙手握劍置于身體的斜后側(cè)。他閉起眼睛,心中默念一遍:“凝神,同化?!睜柡髲氐嘴o了下來。淅淅瀝瀝的雨打在他身上,他卻渾然不覺,站著宛如一尊雕像。一陣微風(fēng)刮過,景君奚倏地睜開雙眼,猛一揮劍,劍氣化作了狂風(fēng),將他身前的竹子吹得光禿禿的。“我做到了!”景君奚興奮地喊道。姚枂嵐無奈:“但是還得好好學(xué)習(xí)控制,你這都讓人分不清是喜悅還是怒火了?!?/br>“嗯嗯?!本熬蛇B連點頭,馬上就想再試一次。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是因著連綿不斷的雨,酈滿的中秋是連月亮也見不到的。所以,在酈滿,每到中秋佳節(jié),人們便會在家里掛上黃澄澄的大圓燈籠,象征著一輪皎潔美滿的不落之月。景眳朔將飯菜擺上餐桌。“哇,”姚枂嵐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還會做菜?!?/br>景眳朔嗤道:“怎么可能。這是師父做的,師父年輕時廚藝就已經(jīng)爐火純青了。”白澤滃把一盤慘不忍睹的菜擺到姚枂嵐面前:“喏,這是他做的。說要和我學(xué)了以后做給你吃,結(jié)果做成了這樣。你啊,殺殺雞殺殺豬就差不多了,學(xué)什么做菜。”清炒白rou。雖然有些地方已經(jīng)被炒焦了,但是還是看得出,rou因為多次用水煮而泛白了。“師父!”景眳朔臉漲得通紅,伸手就要把那盤菜給搶回來。姚枂嵐一指彈開他的手,用筷子夾了一塊rou,放在嘴里,嚼了兩下,咽了下去。“很好吃。”姚枂嵐瞇起了眼睛笑道,“媳婦,有心了?!?/br>“娘啊,我瞎了?!本熬捎檬治孀⊙劬Γ种竻s張得老開。景眳朔沮喪道:“姚姚,你不用安慰我?!?/br>“不是安慰啊,”姚枂嵐道,“雖然色相差了些,但是味道很不錯?!?/br>——有家的味道。兩位大人,一老一小,就這么在昏暗的“月光”之下,度過了一個飄著雨的中秋夜。白澤滃將一杯酒灑在了紫花的土里,心道,真是許久未這么快樂過了。☆、第52章劍成三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再怎么不舍,明天也該啟程了。白澤滃站在窗前,看著那一片竹林。不過三個月,這片竹林快給景君奚那小鬼給砍光了。“白爺爺。”姚枂嵐輕聲道,“叨擾了?!?/br>白澤滃輕哼一聲:“不請自來,還不敲門。說吧,有什么事?”姚枂嵐開門見山道:“眳朔之前把您的憂慮告訴了我,我是來感謝您對我們的事的關(guān)心的?!?/br>“那么,”白澤滃轉(zhuǎn)過身來,“你的答案呢?”姚枂嵐再次跪了下來,道:“我對不起您的一片心意,爺爺?shù)淖訉O后代,到我這里是要斷了?!?/br>男兒膝下有黃金,姚枂嵐卻對他一跪再跪,白澤滃也不忍過分苛責(zé)他,只是失望道:“你是指,不惜背負(fù)斷了姚家傳承的罪過,也要和朔兒相守?姚家祖訓(xùn),除治病救人外,姚家子弟須以傳宗接代為重,你可是忘記了?”“不曾。”姚枂嵐道,“只是敢問白爺爺,您說我姚家的血脈究竟是什么?”白澤滃胡子一抖。“姚家自古以來便是代代單傳,”姚枂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著燭光,“所有的秘術(shù)都是靠著家主口口相傳而流傳至今。在這千百年的歲月里,不少秘術(shù)就是這么消失了。此外,隨著新政的推行,游醫(yī)不斷增多,我聽說,自爺爺繼任家主,求醫(yī)于姚家的就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這樣下去,就算姚家未被滅門,也怕是氣數(shù)將盡?!?/br>“你的意思,”白澤滃一字一頓道,“是要將姚家的醫(yī)術(shù)傳給異姓子弟?”“是的?!币啀沟穆曇翮H鏘有力,“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到我姚家,都能得到我姚家醫(yī)術(shù)的幫助。”“呵,”白澤滃冷笑,“大言不慚?!?/br>“您說得很對,我現(xiàn)在說這些,聽起來就像我逃避責(zé)任的借口?!币啀沟?,“或許的確是如此?!?/br>“但是,我一直認(rèn)為,延續(xù)我姚家千百年的血脈,就是姚家的醫(yī)術(shù)。”姚枂嵐挽起袖子,露出了里面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