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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知道景眳朔是故意讓著自己,但是自尊心讓他無法親口向景眳朔道聲謝,遂對北千晗道:“那可真是謝謝他了?!?/br>他說這話,本是誠心誠意地道謝,在北千晗聽來,卻成了含沙射影地指責(zé)著什么。北千晗一下子慌了:“不,不是。我不是有意要跟蹤您的。那個(gè),我……”“唉,你說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呢?”楚荊卿有些心疼地打斷了他的話。猶記得,那日他們在皇宮門前初見。她對他,是表面彬彬有禮,內(nèi)心充滿不屑。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對自己這般小心翼翼了呢?本該比原來更親近,北千晗對自己卻用上了敬稱。我不過是一游俠,值得你這般對待嗎?兩人沉默了下來。不是沒有話可說,而是說不出口,不知道說什么才不會傷到對方。“那個(gè),”北千晗斟酌著開口,“您的手臂怎么了?”話甫一出口,北千晗便想抽死上一秒的自己。天啊,十幾年的教養(yǎng)是被狗吃了嗎?“你,”楚荊卿的臉色果然比先前陰沉了許多,“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gè)?”北千晗點(diǎn)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嬌小的臉漲得通紅,坐立不安。“如果你是為了問這個(gè)而來,”楚荊卿道,“那我回答完你這一次,你以后都可不必再來了。我斷臂,是因?yàn)槲抑髯咏o我的命令,不是因?yàn)槟?。?/br>他站起身來,從腰間掏出劍。盡管不是他的慣用手,但經(jīng)過數(shù)月的練習(xí),握劍,乃至于最基本的劍招都已不是問題,說不定還比姚枂嵐強(qiáng)。當(dāng)然,后者小動作太多,真要比起來,不可能敗在楚荊卿手上。劍高高地抬起,然后落下,收回鞘中。北千晗幾乎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然后,她看到了觸目驚心的景象。遮擋著的袖子被楚荊卿用劍削去,所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傷口已經(jīng)痊愈,但好好的手臂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永遠(yuǎn)也不可能再恢復(fù)如初。北千晗顫抖著用手捂住唇,淚水無聲地滑下。“它已經(jīng)沒事了。”楚荊卿道,“所以,回去吧。大小姐,回到你應(yīng)該在的地方。厲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因?yàn)樗拿瞰I(xiàn)出一條手臂,我心甘情愿,與你沒有關(guān)系。你也不用心懷愧疚。我堂堂七尺男兒,也不至于因?yàn)閿嗔艘槐劬蜎]了生路?!?/br>“回去吧?!?/br>北千晗走出客棧。景眳朔正坐在對面的屋檐上等她。從那個(gè)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倚在欄桿上看戲的姚枂嵐。那人的每一個(gè)神態(tài)、每一個(gè)動作,都被他收到了眼里。“怎么樣?”景眳朔到她面前,問。北千晗搖搖頭,嘴角卻向上勾起:“果然是位很帥的人啊?!?/br>方才的話,景眳朔也聽了去。他思忖了片刻,道:“要回靜陽嗎?”北千晗點(diǎn)頭道:“反正,我在這里也是他的負(fù)擔(dān)。本來,我們就是不可能的。真是好笑,明明什么都不了解,為什么會這么喜歡呢?”“或許,只是因?yàn)?,”景眳朔道,“看對眼了吧?!?/br>“何苦?”姚枂嵐看著楚荊卿和他扛上樓的五壇酒,“一壇就夠你醉了。”楚荊卿把他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我今天,要喝個(gè)爛醉如泥!醒來后,前塵往事盡了!”“嘛,你能想得開是挺好,”姚枂嵐把自己面前的酒碗放到一邊,他可不想再受一次罪了,“但是,你這樣可算是逃避?!?/br>“逃避又怎么樣?”見他不喝,楚荊卿直接用獨(dú)臂抬起一壇酒往口中灌,“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你還是覺得她是對你心懷愧疚才跟著你的,你還是不相信她真的喜歡你?!?/br>“你要我怎么相信?”楚荊卿豪邁地用袖子抹去嘴角處漏出來的酒,“我——”他說不下去了,沉痛地按住自己的斷臂。劍眉緊緊地?cái)Q在了一起,楚荊卿抬起酒壇,眼見又要來上一大口,姚枂嵐卻出手按住了酒壇。姚枂嵐像是經(jīng)過一番糾結(jié),才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把,不成功便成仁。但是,你可要給我記住,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都欠了我一個(gè)大人情?!?/br>他臉上毫無半點(diǎn)玩笑的意思:“我要是就這么死了,或者是被誰五馬分尸了,你得給我安葬好,每年都要給我燒紙錢。真鬧到那般田地,我家的復(fù)仇大業(yè),也都一并交給你了?!?/br>☆、第29章良人“你想怎么幫?”楚荊卿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方法,能使姚枂嵐把結(jié)果說得如此可怖?“你先別管,我需要去準(zhǔn)備一下?!币啀拐酒饋恚懊魈旃怨月犖业木秃昧??!?/br>“什么嘛?!背G卿對著姚枂嵐的背影嘟噥道,“裝神弄鬼?!?/br>可是心里卻止不住的期待了起來。這么多年來,姚枂嵐從未讓人失望過。楚荊卿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壇,把蓋子蓋了回去。“不成功便成仁,”五壇子酒好好地放在窗邊,“若是失敗了,我再來和你們一聚?!?/br>次日,楚荊卿早早地醒了過來,坐在床上等姚枂嵐。誰料,那人直到快到正午時(shí)才來敲房門。楚荊卿一邊穿上靴子,一邊跌跌撞撞地去開了門:“來了,來了?!?/br>姚枂嵐沒有答話。楚荊卿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今天不僅佩了劍,而且還穿上了藏青色的長衫。姚家人素來只穿白衣,姚枂嵐竟為了他破戒!“......”姚枂嵐看著他這激動地模樣,難得地不予置評,冷冷道,“拿上你的劍?!?/br>“劍?拿劍做什么?”雖然心存疑惑,楚荊卿還是去床上拿了劍,插進(jìn)了腰帶里。“我們要去哪里?”“待會你就知道了?!?/br>“為什么這么晚才去?”“待會你就知道了?!?/br>“你,為什么嚴(yán)肅?”楚荊卿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姚枂嵐太正經(jīng)了。這是以往碰上正事時(shí)才有的正經(jīng),但這樣的正經(jīng)向來不能堅(jiān)持很長時(shí)間。這一計(jì)……竟有這般危險(xiǎn)嗎?托福,他開始緊張了起來。姚枂嵐換下了白衣,身上卻總算出現(xiàn)了姚家人的清冷。兩人一路無言,走到了華涂城最熱鬧的街道上。這也是姚枂嵐初次遇見北千晗的地方。姚枂嵐站定,低聲道:“不用緊張。待會兒你全力向我砍來就可以了?!?/br>“什么?”楚荊卿沒太明白。姚枂嵐仍是沒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拔劍出鞘,不由分說地向楚荊卿砍去。殺氣!楚荊卿反應(yīng)不及,連退數(shù)步,雖勉強(qiáng)躲過了一劫,空蕩蕩的袖子卻被擊中,被生生削去了一半。看著袖子上整整齊齊的刀口,楚荊卿的額角滑下一絲冷汗:“你來真的嗎?”“師父,快!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