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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去帝都,便能早一日見到令侯?!?/p>
“好,我跟你走。”這句話仿佛讓蘇瑤吃了定心丸,不再猶豫開口道。
蘇瑤話落,周圍僅剩的幾個驍騎衛(wèi)紛紛勸阻蘇瑤,雖然他們不知司徒默口中的攝政王為何要請?zhí)K瑤去帝都。
但他們是戰(zhàn)敗的俘虜,就算去帝都多半也只會受辱。
面對他們的勸阻,蘇瑤卻神色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與侯爺既為夫妻,自當禍福同擔。”
聞言,驍騎衛(wèi)臉上皆流露出一抹動容。
司徒也微微一怔,心里想到的卻是攝政王。
他對攝政王和蘇瑤之間的事不甚清楚,只是在攻下遲原后接到的緊急命令,前往天江,將令侯夫人毫發(fā)無損地帶回帝都。
這令侯夫人對天江令侯倒是一往情深,只可惜入了攝政王的眼。
“我跟你走……可以放了他們嗎?”蘇瑤順口向司徒默替驍騎衛(wèi)求情。
司徒默看向周圍幾人,受傷頗重,卸去兵器,已沒什么戰(zhàn)斗力,想起攝政王的親筆書信上寫,只要蘇瑤肯跟她走,盡可能滿足她所有要求。便微微點了點頭道:“可以?!?/p>
蘇瑤松了口氣,轉身看著檀香和其余幾人道:“你們走吧,不必再跟著我!”
“可是令侯要我們誓死保護夫人!”驍騎衛(wèi)齊齊道。
“檀香不走,夫人去哪兒,檀香便去哪兒!”檀香能作出替蘇瑤擋刀的舉動,可見蘇瑤在她心里的地位,如今乍一聽聞蘇瑤要趕她走,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夫人不要趕檀香走,檀香不怕死,而且離了夫人,檀香也不知道該去哪!夫人讓檀香跟著你好不好?”檀香眼眶微紅,拉著蘇瑤的大氅不松手。
看著檀香,蘇瑤神色間閃過動搖,正猶豫間便聽司徒默道:“夫人若是舍不得婢女,帶上也無妨,至于這幾位,司徒覺得,還是盡早離開得好?!睓C會只有一次,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聞言,蘇瑤下了決心,神色一肅,對著幾個驍騎衛(wèi)道:“侯爺應該也對你們說過,見我如見他,那么我的命令你們也是必須聽的,現在,我命令你們,馬上離開!”
秦錚確實對驍騎衛(wèi)說過見蘇瑤如見他,只是沒想到會被蘇瑤拿來下這種命令,幾個驍騎衛(wèi)對視幾眼,眼中閃過掙扎,半晌終是彎腰對著蘇瑤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
他們是士兵,士兵從不會違抗命令,也不能違抗命令!
看著他們走遠,蘇瑤才看向身旁哭得有些傷心的檀香,伸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無奈道:“好了,別哭了,讓你跟著便是了!”
其實,蘇瑤原本想的是,她既要進王宮見霍晏,身邊帶著熟識之人,容易露餡兒。
但王宮情況未知,且路上她也需要人照顧,先帶上她,到時再另想辦法,也無妨。
安置妥當,司徒默便帶著人離開。
見著司徒默要走,刀疤男一急道:“司徒公子,你把人帶走了,那我這……這……”
司徒默聞言,微微回首,冷聲道:“此事,王自會找大公子解決,魏將軍不必太過憂心!”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司徒公子!”刀疤男臉上神色一松,對著司徒默的方向連連彎腰。
……
夜色已深,司徒默見蘇瑤神色疲憊,且臉上還有傷需要處理,便沒有讓人立即趕路,而是尋了家客棧,包了下來,打算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啟程。
蘇瑤進了房間后,沒過多久,司徒默便帶著一個郎中扣響了房門。
如今天江城里人人自危,這郎中也是司徒默派人從房子里抓過來的。
他神色間有些恐懼和緊張,見了蘇瑤也不敢亂看,只規(guī)規(guī)矩矩地察看蘇瑤的傷勢。
“傷……口有些深,怕是會留疤?!蹦抢芍锌赐?,開口便是這么一句。
聞言,司徒默下意識地看向蘇瑤,蘇瑤臉上卻沒什么表情,仿佛毀容的不是她一樣。
如此容貌就這樣留下瑕疵,未免有些可惜。司徒默皺了皺眉,看向郎中問道:“雪陳露可有效?”
郎中一愣,反問道:“公子說的可是北涼的貢品雪陳露?”
司徒默點了點頭。
“老夫沒用過,但聽說這東西對治愈疤痕有奇效,想來是有用的?!崩芍悬c了點頭道。
有用便好,雪陳露這東西,王宮里多的是,一瓶抹不好,便多用幾瓶。
單憑一句雪陳露,那郎中心中對司徒默的身份已經多有猜測,心中畏懼更甚,不再多言,欲伸手再替蘇瑤把脈。
誰知蘇瑤卻拒絕了他,神色間有些微緊張。“我沒事,不用把脈!”
司徒默見狀,眼神微閃,淡聲道:“我看夫人神色不太好,還是讓大夫看看比較好!”
這男人說話總是平平淡淡,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威懾之力,叫人不敢反抗。
那郎中也順著司徒意而為,對著蘇瑤勸道:“觀夫人神色,有些蒼白,許是受了驚嚇,讓老夫把脈,也好為夫人開些藥,調理一番?!?/p>
蘇瑤抿了抿唇,仿佛推拒不過,無奈伸出手腕。
片刻后,把脈的郎中神色微微一變,視線微移看了蘇瑤演在氅衣下的肚子一眼,站起身對著司徒默道:“公子無需擔心,夫人肚子里的胎兒尚安。”
胎兒尚安?司徒默一怔,猛然看向蘇瑤。
她竟是已經懷孕了!
“幾個月了?”司徒默看著蘇瑤問大夫道。
郎中一愣,心里腹誹難道這倆人不是夫妻?還是……
不敢深想,郎中老實答道:“已經五個多月了!”
五個多月!司徒默神色微凜,這天江令侯倒是把消息護得嚴嚴實實,愣是沒透露出一點風聲。
就連王也不知道蘇瑤姑娘已經懷孕,而且已經有五個月,司徒默蹙了蹙眉,也不知等王知道后會是怎樣的情形……
郎中開了藥走了,蘇瑤的傷也被包扎好,臉頰邊貼著一塊白色紗布,襯得一張小臉兒越發(fā)小巧。
翌日一早,司徒默的隊伍整裝待發(fā)。說是隊伍,實則連著司徒默也不過寥寥五人。
當初他剛攻破遲原,便接到王的飛鴿傳書,讓火速趕往天江尋人。
時間緊迫,便只帶了四人匆匆趕來,好在是趕上了。
司徒默隊伍中只一架馬車,還有一架牢車,其余人都騎著馬。
蘇瑤上馬車前,瞥了眼馬車后面的牢車,上面關押的便是蔚華。
此時她發(fā)髻凌亂,身上的衣物也臟污不堪,嘴里堵著破布發(fā)不出聲音,一雙眼睛卻萬分仇恨地看著她,仿佛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
蘇瑤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自作孽不可活,與她何干。
馬車在路上行了七天,司徒默命令隊伍停下來修整。
蘇瑤在檀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還未站穩(wěn),前方便傳出一陣紛亂的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