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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幾個月,蘇瑤想方設法,自認為把前面犯下的錯處彌補得差不多了,正思考著該如何解決霍晏那邊的時候,帝都突然傳來消息。
天子召諸侯進都,共商國事。
秦錚沒來得及舉行冠禮,便帶著一群人離開前往澤陽。
臨行時,秦錚里里外外將侯府打點妥帖,并留下了自己身邊的戚魄,并著十二驍騎衛(wèi)守在蘇瑤身邊。
就這樣,他還是不放心。
蘇瑤便趁機提出讓他帶上自己的話。
從天江到澤陽,路途遙遠,舟車勞頓,蘇瑤如今月份也大了,根本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秦錚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抱著人千叮嚀萬囑咐,說自己會盡快趕回來,讓她安心養(yǎng)胎。
蘇瑤答應了,可心里卻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她的預感很快便應驗了。
蘇瑤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帝都澤陽傳來消息。
天子駕崩了。
新登上帝位的是一個不過六歲的幼稚小兒,被宣召進都的十六方令侯了無音訊,而焚珠令侯霍晏卻成了攝政王。
這天下,徹底亂了。
☆、第五十五章
幼帝拓跋燾上位, 頒布的第一道召令, 便是廢除令侯制, 在各州設御司臺, 代以兵事。
從此十六方無諸侯, 兵遣調(diào)度直接聽從皇帝召令。
此令一出,天下嘩然。
蘇瑤在府中聽聞此事便皺了皺眉,霍晏此舉未免太過急切, 哪怕他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抵擋得了十六州的聯(lián)合反抗。
可是, 召令頒布之后,除了距離焚珠甚遠的遲原,昭化, 和北圩,淮水四州,并著南邊的蠻夷之地,其余九州全都交出了兵權,擁護新皇。
聽聞這個消息, 蘇瑤立馬便覺察出不對,就算是令侯失去消息, 各州也不會如此快就臣服, 除非內(nèi)部重要關節(jié)早已被打通。
就目前形式看來,只能說霍晏對天下蓄謀已久,如今才能一擊得手。
就是不知道秦錚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系統(tǒng)也一直沒有提示, 那只能說明他的性命暫時無虞,可能是與其他令侯一起被關押了起來。
扶著越發(fā)圓滾的肚子,蘇瑤在房間里踱步,眉宇間籠著一絲煩躁。
“夫人,侯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檀香心里也是著急,但還是想著先安慰主子。
蘇瑤步伐微頓,按理說就算秦錚不幸遇難,自然會有新的一級能量源出現(xiàn),她不必太過擔心,但是也不知道是母子連心還是怎么的,她莫名地就有些焦慮,甚至想讓那男人平安無事。
想到這兒,蘇瑤扶著肚子的手微微收緊,希望只是自己懷孕了的緣故,因為動感情可是她們這一行的大忌。
正思考下步要怎么走,外間婢女來報,說是侯爺手下戚將軍求見。
蘇瑤聞言,眼里閃過一抹了然,不用想也知道戚魄此時來見她是為了什么。
讓人在茶廳等候,蘇瑤收拾了下儀容,便由檀香攙扶著過去。
戚魄嘴角緊抿,眼眸暗沉,見了蘇瑤便單膝跪了下去,直言道:“還請夫人答應戚魄,讓戚魄去澤陽打探公子消息!”
蘇瑤皺了皺眉道:“不行!”
戚魄神色一沉,眸中升起一絲怒氣,枉侯爺如此寵愛這個女人,可她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公子的安危。
戚魄正憤怒著,只是頂撞的話還未出口,便聽蘇瑤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把侯爺留下的驍騎衛(wèi)帶上!出了什么事兒,也好有個幫手!”
原來是他錯怪夫人了,戚魄眸中閃過一抹歉意,抱拳道:“澤陽還有我們的人,戚魄一人去便夠了,驍騎衛(wèi)就留下來保護夫人?!?/p>
戚魄想著,就算天江未交出兵權,霍晏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派人來攻打,而且就算攻打,有侯爺手下的刺陵軍和驍騎營坐鎮(zhèn),夫人的安全在他和侯爺回來之前應該是無虞的。
可是怪就怪在世事難料,戚魄前腳剛走,因為拒絕交出兵權的遲原,昭化和天江幾州就被下了攻城令。
其他幾州情況不知,只知遲原,因為重文不重武,軍勢力量比較薄弱,僅僅一天天便被攻下了主城,聽說主帥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僅靠一手琴音便讓三軍潰敗,令侯府的一眾親屬全部淪為俘虜。
接著便是天江,攻打天江的兵遣調(diào)度來自天江周圍幾個離得近的州,大大節(jié)省了派兵時間,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秦錚手下的刺陵軍雖然個個勇猛善戰(zhàn),愣是在對方三個州的兵力下,整整守了七天的城門,但是因為彈盡糧絕沒有補給,城門終是被攻破了。
在城門即將被攻破之時,令侯府便亂作了一團,除了一些老一輩的奴仆,下人們?nèi)纪馓痈Z,哪還有什么尊卑上下。
驍騎營的人這七天來因為支援刺陵軍也是死的死,傷得傷,剩下來護著蘇瑤的也只剩下了七人。
他們誓死遵從秦錚的命令,在城門即將攻破之時果斷帶著蘇瑤撤離。
攻打天江的三個州的兵士一部分進城之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有一部分人直奔令侯府而去。
只不過等他們?nèi)r,令侯府已經(jīng)空了。
為首的將領聽到手下稟報沒有找到侯夫人的消息,神色一肅,果斷下令將城門封閉,全城搜索,找不到人,便把全城的人都殺了。
離開的時候是晚上,城里一片殘垣斷壁的蕭瑟景象。
蘇瑤裹著黑色氅衣,帶著兜帽,和侍女檀香被護在中間,向主城東門而去,驍騎衛(wèi)們已經(jīng)打探好,那里防守比較薄弱,易于攻下逃脫。
只不過路上巡查的士兵很多,蘇瑤她們撞上好幾次,每次都有驚無險地度過。
直到遇上帶著獵狗的巡查兵。
蘇瑤她們一行在獵狗靈敏的鼻子下無所遁形。
抓她們的人的將領臉上帶著一道深深的刀疤,看上去兇惡無比。
而讓蘇瑤有些微微驚訝的是他旁邊還有一個熟面孔,竟是在流光宴見過的天江第一富商的女兒蔚華
蘇瑤見了蔚華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微微皺了皺眉。這女人梳著高髻,打扮富貴又妖嬈,眉間還多了一股之前沒有的春情,不知為何會與攻打天江的士兵在一起。
而仿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蔚華見了蘇瑤,神色間竟然有絲隱隱的瘋狂。
“沒錯!就是她,她就是我們天江的令侯夫人!”蔚華看著蘇瑤,眼睛發(fā)亮,唇邊帶笑對著她旁邊的高大男人道。
那男人聞言也沒有直接信,而是打開了手里拿著的一副畫像,看著蘇瑤幾番對照,才抬頭道:“沒錯,是她!”
“不知將軍要如何處置?”聽說遲原侯府的女眷全部被俘虜,美貌的淪為軍妓,反抗的則全被就地格殺。
像蘇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