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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羅星洲想了想道,“為的煉丹吧,你還需要丹藥?”“對,還差最后一種丹藥,我就可以徹底恢復(fù)成我原本的模樣。”巫墨道,“所以你可不能死?!?/br>“隨你……”羅星洲吐出這兩個字后,就靜靜的躺在地上不動了。巫墨咬了咬牙,開口道:“帶他回去!”“哎?”堯媚兒一怔,“他的傷勢太重,現(xiàn)在帶他回去太過奔波,他吃不消的?!?/br>“交扶山不是新建了個山莊嗎,就帶他過去?!蔽啄淠?,“讓他撐著一口氣,死不了。”說完就甩袖而去。堯媚兒看著巫墨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抬手將羅星洲背上的銀針一根根拔起,嘆息道:“你多說兩句好聽的,何苦惹宗主不開心呢。先不說目的為何,宗主可是很少對誰這么上心?!?/br>宗主?巫墨的來頭,倒是挺大的。羅星洲心里這樣想著,嘴上仍舊是不吭聲,任憑堯媚兒將針拔掉,然后給他披上衣服。“你現(xiàn)在能動了,自己起來給自己療傷?!眻蛎膬赫f道,“你的琴也在。”羅星洲抬眼看過去,果然他那一把琴中劍好好的擺在那里,只是看著更破舊了些。羅星洲單手支撐著地,艱難的坐起身,然后找了一塊石頭倚靠著,將外衣穿上。堯媚兒見他空出了手,就將琴遞給了他:“小女子很好奇你是如何為自己治療的,不如現(xiàn)在就給小女子演奏一下看看?!?/br>羅星洲搖頭:“不必了,就這樣吧?!闭f完又咳嗽了兩聲,每次咳嗽胸口都在悶痛,身體一動就拉扯著腹部肌rou,然后內(nèi)臟就一陣絞痛。這身體還真是……破破爛爛的。“不治療不會好的,雖然你是修者不會那么容易死。”堯媚兒嬌笑道,“而且我們還要趕路?!?/br>羅星洲搖頭:“這傷是我活該?!?/br>堯媚兒站起身,皺眉看著羅星洲道:“你這人,莫不是想死了吧?”“隨意,活著就活,死了便死了?!绷_星洲歪頭對堯媚兒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來,“我現(xiàn)在,連該去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了?!?/br>系統(tǒng)得不到回應(yīng),原本的功能也全部消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化為泡影,留下的除了一身情債還有什么?他連一直努力下去的目標(biāo)都沒有。“這世間多是求道之人。有人為長生而入道修行,有人為蒼生而入道修行。有人想要強大不為人欺,有人想要自由自在肆意的活。修道之路漫漫,誰都不能保證自己的愿望由始至終如一。”堯媚兒抬手指著自己,“就比如小女子我,原本是不想和普通女子那樣相夫教子,才入道修行。而后又是為了能肆意生活,又由道修入魔,踏入魔境幾千年?!?/br>羅星洲摸著琴,仍舊沒有說話。堯媚兒靜靜的看著他,無奈道:“看你長得順眼,才開導(dǎo)你一番。罷了,也是小女子多事。只是宗主發(fā)話小女子必須遵從,你若是不為自己療傷,免不得要吃些苦頭。”“無所謂?!绷_星洲開口道。堯媚兒撇嘴,抬手將自己的飛行法寶放出來,竟然是一個可以飛行的巨大圓碗,堯媚兒抬頭將羅星洲拽起來,飛身越上法寶,便向巫墨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幾人走后不遠(yuǎn),一個男人才走了過來,赫然就是那名與端木邵說過話的鬼修。他沉默的看向幾人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抬腳就要離開,卻在看到身邊那廢墟后停了下來。沉默片刻后,他走上前抬手,將坍塌的木頭碎片全部震飛,好在這里本就被人挖過,將端木邵的遺體挖出來也不算費勁。在木屋邊挖了一個簡單的墳?zāi)?,男人就將端木邵安葬了下去,還給立了一個墓碑,刻上了端木邵原本的名字司寇濼。“看在同是可憐人的份兒上,幫你安置后事。來世去個普通人家,別再和這等事情牽扯上去,也能有個好結(jié)果?!蹦腥苏f著說著就笑了,敲了敲墓碑嘆道,“你還有我?guī)湍惆仓?,而我死了,便是魂飛魄散……連個墓碑都沒地方放?!?/br>魂飛魄散他倒是不怕,可若是做了這么多,也沒結(jié)果,甚至死后也不能在那個人心里留下一點痕跡的話,就太可悲了。“情猶如劇毒,害人不淺。”而他卻是明知那是一碗劇毒的湯,還要心甘情愿的喝下去。到底是誰更蠢一點呢?羅星洲再次回到了交扶山的山頂,進去了那所山莊內(nèi),這次也是兩個人一起到的,只是身邊的不再是端木邵,而是并不熟悉的堯媚兒。不過一段時間過去,山莊卻改變了不少。尚且未修建的地方不僅全部修葺完畢,護住山莊的陣法更是一層又一層。端木邵帶著他走過的那條小路也已經(jīng)被封鎖,這座山莊徹底變成了一個易守難攻的要塞。再加上這山莊聚集了不少大能,其中好幾個都是羅星洲在給巫墨煉丹的時候見過的面孔,不是魔嬰期就是大乘期,羅星洲相信想要攻克這里,哪怕太極世家全員上陣也是難上加難。這樣多的人數(shù)聚集,難道四界宗在籌劃著什么嗎?這個念頭不過是在羅星洲腦海里一閃,就立刻被他丟掉了。四界宗的宗主是巫墨又如何,他們在籌劃著什么又如何?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他現(xiàn)在只想帶在一個地方發(fā)呆,一動不動的坐著。堯媚兒帶著羅星洲下了飛行法寶,見他還是一臉的頹廢,干脆就直接將人抬起,公主抱在懷里。除了這個姿勢以外,其他的無論是扛著還是背著,都免不了再弄傷羅星洲,只有這樣最妥當(dāng)。可羅星洲就算再怎么心灰意冷,擺出隨你對我怎么樣都不反抗的模樣,被一個女子這樣抱著還是感到很沒自尊,掙扎著要起來。“我自己……能走。”羅星洲道。堯媚兒見他掙扎的厲害,只能放了手。“那你先跟小女子來。”堯媚兒對羅星洲道,“你還未入四界宗,可這里總得有你住的地方,小女子的煉藥堂人最少,分得的房子會空著幾個,你就去那里……”堯媚兒的話還未說完,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粗聲粗氣問道:“這看著快斷氣的小子就是太極星星?”堯媚兒嬌笑道:“對,不是看著快斷氣,黑堂主你若是用點力拍一下,他肯定會斷氣。小女子可是費了不少力才救回來的,黑堂主可要對他謹(jǐn)慎著點。”“不是說太極星星能治愈嗎?”那男人懷疑的眼神上下瞧著羅星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