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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信將疑的那個箱子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并列著六個小盒子。一件件拿出來,拆開:第一件,里面是一條黑白相間的圍巾。第二件,是一套高一的教輔。第三件,是一張CD,封面上寫著。第四件,是一個保溫水杯。第五件,是一個相冊。我好奇地打開相冊,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張張全是我的照片。從百天照開始,直到高中開學(xué)。我有些感動,看著林豫。他笑著替我拆開第六件,是一個皮卡丘的儲蓄罐。他投進一枚硬幣,儲蓄罐響起了一支悠揚的旋律。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秋刀魚的滋味貓跟你都想了解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那溫暖的陽光像剛摘的新鮮草莓你說你舍不得吃掉這一種感覺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你出現(xiàn)在我詩的每一頁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窗臺蝴蝶像詩里紛飛的美麗章節(jié)我接著寫把永遠(yuǎn)愛你寫進詩的結(jié)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那飽滿的稻穗幸福了這個季節(jié)而你的臉頰像田里熟透的蕃茄你突然對我說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此刻卻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悠揚的旋律中,他對我說:“白一城,這首歌送給你?!?/br>那首歌叫做。☆、第七章回憶,徹底打敗了我。我想擺脫這種渾身不自在的氣氛,起身離開酒吧,一個人坐在路邊,一支接一支點著煙。看著煙火明滅,像極了無望的愛情。即使綻放了微弱的光線,可最終零落了一地的灰燼。就像我對栓子的情感,自始至終,都是卑微。十七歲的生日,林豫送給了我。在那首歌的旋律中,我們開懷暢飲。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啤酒騰起白色的泡沫,沉淀著苦澀的味道,不知不覺醉意上頭。后來的很多事情我記不得,只記得栓子把我送到家里時,翻來覆去找不到鑰匙,敲們許久也無回應(yīng)。后來才想起,父母已回農(nóng)村收割。于是,栓子帶著我向他家走去。通往他家的路兩邊是高大頎長的柞樹,干枯的樹葉在微冷的秋風(fēng)中,盤旋著離開枝頭。栓子哼著那首,慢慢地向前走著。昏黃的路燈下,秋天的飛蛾掙扎向微微的光明飛去,飛蛾撲火的愛情是如此壯麗,他們用盡生命來奔赴這場最終的告白。那一刻我有種想法,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一時情難自控,我停在原地,凝視栓子。他語笑嫣然:“酒勁上頭了?”“沒有,你聽過一句話叫‘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嗎?”他拉起我的手,問:“是這樣嗎?”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杜亦,我喜歡你?!?/br>聲音很低,低的我自己都聽不清楚。他說:“我也喜歡你,你就像我的小弟?!?/br>“不是那種喜歡!”他一愣,說:“你,你喝多了?”“我沒喝多!”我加重了語氣,“我喜歡你,近乎瘋掉!”“可是,我只把你當(dāng)成弟弟?!?/br>“求求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對不起,你需要冷靜冷靜?!彼f著,之后撇下我一個人看著這場慘烈的告白現(xiàn)場。他離開的腳步那么堅決,任憑我聲聲呼喚都沒有回頭。歷經(jīng)午夜的折磨,飛蛾被燈火灼熱的溫度炙烤而死,紛紛墜落。這就是我的愛情?曾經(jīng)固執(zhí)的喜歡,如今卻是這般凄慘。我呆呆看著栓子離去的方向,仿佛所有的勇氣在那一刻消失殆盡,腦中一片空白。林豫打來電話,笑著說:“今天開心嗎?我都有點醉了,你到家了嗎?”我眼淚不爭氣的流下:“林豫,我現(xiàn)在很不好。”“你哭了?白一城,你呆在原地等我!”凄冷的風(fēng)身邊吹過,孤單的我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那一刻我近乎絕望,直到林豫的出現(xiàn)。西風(fēng)落葉時,燈火闌珊中,林豫騎著自行車來到我面前。他扔掉自行車,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他說:“城哥,誰欺負(fù)你了!”眼底燃燒起熊熊怒火。“沒有,是我自己?!?/br>“是栓子?我去找他!”說罷,他騎上自行車駛向栓子家的方向,像一頭憤怒的獅子。當(dāng)我來到栓子家樓下時,林豫和栓子正廝打一起。林豫終究是年少無力,被栓子揪著衣領(lǐng)按在墻上。栓子揚著眉毛說:“我手下留情,懂嗎?”“不懂,有本事你弄死我!”我去拉架,卻被栓子推開。栓子的力氣出奇的大,他的輕輕一推,我踉蹌退后幾步,跌倒在地,頭重重的撞在小區(qū)的花壇上。一時間,頭破血流,只覺昏昏沉沉。卻清楚的聽見栓子鄙夷聲音說:“剛剛的話怎么不記得了?還學(xué)會了找?guī)褪?,你就是個賤貨!”林豫突然暴怒,狠狠咬住栓子的手臂。栓子吃痛,一拳打在林豫嘴上。瞬間,血從林豫嘴角流出。栓子的爸爸聽到了動靜,來到樓下:“你們這幫孩子有完沒完?!?/br>說著他怒斥栓子,扶起林豫幫他整理整理凌亂的衣服,道歉的說:“小豫,看看有沒有傷到,要不叔叔帶你去醫(yī)院看看?!?/br>“起開!”林豫推開栓子的父親,縱身來到我身邊,撕開衣服按住我頭上的傷口。栓子的父親被林豫推開,踉蹌幾步,險些跌倒,被栓子急忙扶住。栓子對林豫吼道:“林豫,你不想活了?”之后目光轉(zhuǎn)向我,眼底充滿著鄙夷說道:“虧我還給你過生日,真是太不值了!”一絲苦笑,浮現(xiàn)在我的嘴角。我盡力得忍著、克制著,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笑著說:“杜亦,你就是個混蛋?!?/br>那一刻,心硬生生的撕裂,原來我只是一個“不值”的人。栓子不知道,曾經(jīng)他是我整個青春時期的美好,他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被我深深印刻在心里。他也不知道,在我說出“在一起”時,我需要多大勇氣。而終究只是換來一句“不值”。多么可惡的不值,多么可憐的不值,多么可悲的不值。所有青澀美好的情感,在一句“不值”中戛然而止。我的心糾結(jié)的繞在一起,咬緊牙關(guān)轉(zhuǎn)身離開。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秋風(fēng)瑟瑟,掃盡落葉。剛剛栓子的音容笑貌依然在腦海里,卻再也找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