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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了主人發(fā)泄然后心里好過一點。他做錯了什么事?難道他不難過嗎?他賠盡一生就換不回一點愛。rou體的傷痛抵達靈魂,淹沒心痛。許昭城聽不見父親在說什么,他機械地保持著一鞭一鞭,不緊不慢地抽打。他腦子里只剩下昭然倒下的身影,耳中是十年過去仍舊清晰的槍響。憑什么你殺了昭然依舊活得好好的,你讓我的生日變成了地獄,憑什么是昭然下地獄而不是你。還有你,憑什么占著昭然的位子,憑什么享受屬于昭然的一切。他走時才十三歲,你們怎么忍心。這一日的許昭城是真正的魔鬼,他折磨父親,折磨淺默,也折磨自己。他從前就有些陰冷的個性,在昭然死后,發(fā)揮到淋漓盡致。直到血染紅了一小片地板,他才恍然醒來似的,抱起早已趴倒在地的孩子,頭也不回地走出父親的別墅,打開車門,像扔垃圾一樣把淺默扔在后座上,開車離去。十年如是。他給他優(yōu)越的生活,卻又嫉恨他奪走昭然的一切。好像對淺默好就是背叛昭然一般,所以只能肆意凌虐。☆、第四章光陰一晃,就晃到了五月下旬。對于淺默來說,一年中絕對不會忘記的日子,除了主人的生日,剩下的就是寧遠,余時晏維三個好友的生日了。不過主人的生日是在一年又一年的鞭打中強制記住的,朋友的生日則是心甘情愿記起來的。五月十九,晴。許淺默比平時早一個半小時出門。他繞了遠路去取訂做的西裝。純黑色的修身西裝,筆挺合身,正式低調(diào)。雖是訂做,卻不是多奢侈的牌子貨,上裝褲子兩件襯衣布料手工等加起來不到一萬,正好適合寧遠的學(xué)生身份。寧遠計算機很厲害,十七歲考過四級,剛剛找到一個在軟件公司兼職的工作。十七八歲的孩子哪有喜歡一身正裝板正得難受的,至少寧遠,淺默沒一次見過他西裝革履。盡管軟件公司環(huán)境寬松,可第一天上班總得給人留下個好印象。這套西裝剪裁貼身,顯得人干凈利落。折好塞進袋子里,淺默如同往常一樣踏進校園。一天七節(jié)課,平平淡淡,與往常沒什么不同。直到下午放學(xué)之后,寧遠有些奇怪地問三位朋友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往日他們四個誰過生日,都是互送禮物,一起慶祝的。今天怎么一個說的都沒有。他這一問,淺默便裝做如夢初醒地,“對哦,今天你生日,哎呀,忘記了?!睂庍h先是有些失望,接著回過味來,“哼哼,以為這樣我會上當了?有什么東西快快交出來孝敬你大爺?!比欢@么說的時候心中卻是多少有些忐忑的,要是他們真就忘了呢?人這一生認識的人很多,朋友不在少數(shù),但是稱得上至交的,不過兩三人而已。被至交忘記的滋味任誰都不會好受。本來還想再繼續(xù)捉弄,然而淺默一抬頭,看見寧遠眼里隱藏的一絲不安。再說下去,這個人會不會難過地哭起來?“好啦好啦,我們想給你個驚喜,吶,生日快樂,也祝賀你下周開始上班,發(fā)工資別忘了請我們喝酒?!卑盐餮b交給寧遠,“啊,我忘記選領(lǐng)帶了,這可如何是好。”顯然早就商量好了,余時晏維兩個總是在一起的人變出一條深藍色的領(lǐng)帶。晏維開口,“領(lǐng)帶交給我們來,哪能讓你一個人cao心?!庇鄷r補了一句生日快樂,突然彎下腰捂著肚子笑起來“喂喂,我們又送西裝又送領(lǐng)帶的,怎么像是嫁閨女啊。閨女,你可得好好孝順你爹?!崩硭斎话ち藢庍h一記暴栗。“走了,請你們吃飯?!睂庍h嘴上不說,心里非常感動。不說淺默哪次送的不是價值不菲,單是淺默一個呼風喚雨的黑道少主,除了主人以外半點虧都吃不得,僅陪他買過一次衣服就記住他的尺寸,就夠他用一生報答。余時和晏維送的領(lǐng)帶也是精心挑選,雖不太貴,可花的心思絕對不會少。雖然淺默寧遠余時晏維同班,但正上高二,且念的是重點高中,課業(yè)繁重,像這樣聚在一起玩樂的時間并不多。十七八歲的孩子,難得放松,便玩得放縱了些。先去附近的中餐館吃晚飯,喝了幾瓶啤酒,然后四個人提著一箱啤酒,進入一家KTV小包。淺默在進入包間的時候,就關(guān)掉了手機。無論回去后將要面臨何等殘忍的懲罰,此刻他只想盡情玩樂,不負韶光。這四個人正值最好的青春年紀,他們大聲唱歌,大口喝酒,肆意談笑,宣泄年少所有的寂寞與不甘。最后所有的人,都醉了。夢里不知,何處漂泊。淺默酒量很好,從小周旋在各種觥籌交錯的場合,紅酒,白酒,洋酒,雞尾酒……千杯不醉。每次有人贊他海量,淺默其實都很想苦笑。當有人,連續(xù)十幾天一杯又一杯逼著你喝各種不同的酒,你一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醉意,立刻拿鞭子把你抽醒,你的酒量也會很好。然而鞭子逼著練出來的酒量,只是和朋友喝了幾瓶啤酒,便很容易就喝醉了。跟朋友在一起,淺默繃緊的神經(jīng)總是很容易放松,十年養(yǎng)成的優(yōu)雅矜持,言行風度,主人所教一切拋得一干二凈。嬉笑打鬧……簡直像個市井混混一樣。斜靠在沙發(fā)上,點一支煙,迷迷糊糊看著他們?nèi)齻€打鬧。余時晏維兩個吵著要看寧遠穿西裝,撲上去脫他衣服,剛套上上裝,脫了他褲子就兩個人抱著滾到一邊不管了。寧遠嘟嘟囔囔罵了兩句然后自己睡著了。淺默笑了一下,可憐全新西裝還沒穿明天就得送到干洗店去。再過一會兒,沙發(fā)后傳來一點點奇異聲響,淺默趴在靠背上往后看,只見晏維露出的白皙小臂被重重掐出青紫痕跡,余時急不可耐的脫晏維褲子,脫到一半猛然一挺,然后是晏維喘息喊叫,婉轉(zhuǎn)迎合。四個人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青港第一中學(xué)每周六天上課,周日休息一天,五月十九,正好是周六,也是知道明天不用上學(xué),他們才敢如此放縱。寧遠在學(xué)校附近租房獨居,余時晏維二人家都在外地,兩個人早搬出學(xué)校寢室,合租同居了,淺默則幾天幾天都見不著主人一面。徹夜不歸,沒有人關(guān)心他們。周日淺默醒來時,宿醉頭痛,神智卻是清醒了。所有的周末,都必須工作。然而幾個重要會議主人都推遲了,助理說是主人有事要處理,沒有來公司。理所當然地,主人的工作,他能處理的都做了。等到做完所有工作,已是兩點三刻。淺默不知道徹夜未歸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也不知道他終于回到別墅后面對的是何種折磨。后來的后來所有的事都過去了,他花了很多年時間,一點一點地,最終得到了主人全部的愛。然而當初摯愛的熱情,是怎樣都不復(fù)的了。許昭城不知道為什么,周六居然沒有一個應(yīng)酬。工作不算太多,下午就收拾完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