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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罵人詞匯還是了然于心的。
若以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來看,跟人爭執(zhí)理論,那就是有辱斯文。
但網(wǎng)絡(luò)上太好玩了,一個人的真性情隔著一條網(wǎng)線在虛擬的平臺中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而讓她印象深刻的,就是曾經(jīng)在她的V博下面,兩個人因?yàn)槲骷t柿炒蛋該放鹽還是放糖引發(fā)的罵戰(zhàn)。
十幾萬的網(wǎng)友涌入進(jìn)來,你來我往。
那一句句彪悍至極的詞匯量看得陳白微都恍然,原來你爸種枇杷樹,都是罵人的話。
還有什么骨灰螺旋飛升。
這種形容詞連她都覺得嘆為觀止,不僅感慨這些網(wǎng)友的詞匯創(chuàng)造力。
但不得不說的是,真痛快啊。
若是在原來的世界,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像今天一般,將沈麗華懟成那樣。
而是會顧忌著周邊是否有媒體,是不是有人拿手機(jī)對著她拍,然后她維持著一個家族的體面,面帶微笑的表示著沒事。
就像那場比賽結(jié)果出來,哪怕她心里再想揪著評委的衣襟問他們,什么叫人間真味,她做的難道就不是人間真味?
可她不行,她只能大氣的表示評委有評委的選擇,然后淡然退場,再單獨(dú)面對整個家族的指責(zé)。
不得不說的是,來到這個世界后,她體會到了久違的輕松。
沒有家族的壓力,沒有食客的壓力,也沒有媒體的壓力。
她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若不是真的熱愛著廚房,她連失去的力氣都不會愿意找回來。
在這里她不愿意再委屈自己,沒有人會管著她的形象了。
她變得牙尖嘴利,變得不依不饒。
但她喜歡這樣的自己,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shí)性情。
沈麗華是紅著眼睛走的,盧倩倩也跟著一塊走了。
只有陳白微和沈清巖站在門口,面對著胡斌拉開的房門,有些沉默的尷尬。
這會陳白微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在沈清巖面前是不是懟得有點(diǎn)過分?
雖然她盡量切換成教育模式,但沈清巖就不喜歡這樣的女人怎么辦?
不是,萬一以后她想跟沈清巖拉拉手啥的,他不肯了怎么辦?
她腦子里有點(diǎn)亂,還沒怎么想呢,身后就傳來沈清巖的聲音。
“進(jìn)去吧?!?/p>
陳白微迷迷糊糊的點(diǎn)頭,趕緊側(cè)開身體率先一步走了進(jìn)去。
胡斌都快樂死了,都沒顧得上關(guān)注沈清巖手里端著的飄香四溢的餐盤。
“白微同志,你這話都從哪學(xué)的,天大地大都是她爹媽,一句還小就得讓著她!你別說,還挺押韻的,這要是被我媽聽到了,指定得找你拜師學(xué)藝,這樣她在村里就能吵到天下無敵手了?!?/p>
胡斌伸出個大拇指,一臉的欽佩。
反正他們坐在里面的教官都給聽得一清二楚 ,倒沒覺得陳白微哪做得不對的。本來就是沈麗華推她的,陳白微跟人吵架討個道歉那是天經(jīng)地義。
陳白微睫毛顫顫,看向胡斌,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就注意到沈清巖把托盤放到桌上。
“沈清巖同志我來吧,我都忘了你受過傷,不好意思還麻煩你拿那么久?!彼龖B(tài)度殷勤得很,擋著沈清巖的手將三個盤子往外端。
沈清巖手一頓,聽到她說自己受傷的時候,往胡斌那看了一眼。
京醬rou絲還有木須rou都好好的,也就炒羅鍋菜的湯汁都撒了出來,托盤里面都是湯汁。
“聽胡斌同志說你是京城人,我今天就做了幾道京城菜,你嘗嘗味正宗不正宗?!彼钢约鹤龅牟?,語氣中帶著點(diǎn)小自信。
圍坐著的教官們都看向沈清巖和陳白微。
不愧是他們老大,白微同志都已經(jīng)上趕著獻(xiàn)殷勤了呢。
胡斌嘴角也帶著老母親一般欣慰的笑容。
這是什么?這是愛情,他巖哥這么多年,就缺個像白微同志這樣知冷知熱的女人。
陳白微把筷子送到沈清巖手邊,“您嘗嘗吧,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您做?!?/p>
自己這么殷勤的話,以后要是提出什么拉小手的請求,沈清巖同志應(yīng)該也不好拒絕。
反正陳白微這美滋滋的打著極好的算盤。
沈清巖略一頓,抿著唇,面上表情不變,只抬手從她手里接過筷子。
在接過筷子的時候,陳白微刻意躲了下,手指狀似不經(jīng)意的擦過他的手指,短暫的觸碰了一下。
這蚊子再小也是rou,稍微碰一下都行啊。
如果陳白微觀察細(xì)致的話,會發(fā)現(xiàn)沈清巖的嘴唇抿得更緊了,眼睛盯著她手上被湯汁燙紅的一塊。
京醬rou絲醬香濃郁,色澤鮮亮,沈清巖還沒伸出筷子呢,旁邊一雙筷子就快速的夾了一筷子走。
胡斌張著大嘴,把一筷子京醬rou絲往嘴里一塞,下一秒,眼睛微瞇,嘴里發(fā)出滿足的喟嘆聲。
rou絲滑嫩,醬香味完全和rou絲融合滲入其中,滿口下去,咸甜適中,油然而生的滿足感充斥在口腔中。
太好吃啦。
陳白微都要被胡斌氣死了,可是看沈清巖好像也不在意的樣子,只能暗瞪胡斌幾眼。
這時沈清巖也嘗了一口,緩緩咀嚼之后,吐出兩個字。
“好吃。”
雖然就兩字,和以前她那些食客的溢美之詞比起來,實(shí)在是太少了。
但她莫名的滿足。
“好吃就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标惏孜⒅雷约涸谶@,他們吃飯可能有些別扭。
胡斌嚼著一筷子清新鮮美的木須rou,含糊不清的指著沈清巖旁邊空著的位置。
“唔,泥也坐下次啊?!?/p>
還用眼神示意沈清巖,哪有人家特意送菜過來,不讓人坐下吃飯的?
陳白微笑了笑,看著旁邊一圈的教官,搖了搖頭,“我還得去后廚幫忙呢,你們吃吧?!?/p>
她說完,就要往外面走,一直沉默的沈清巖這會突然站起來,跟著她一塊出了房門,順勢帶上。
“陳白微同志,謝謝。不過,以后就不用額外再做這些了,我們是教官,和學(xué)生們吃一樣就行了?!?/p>
陳白微抬頭看他,這完全符合她喜好的臉上雖然表情不多,但能看出來他說的是真心話。
想了想,陳白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明白的?!彼Φ?,隨后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可是,大家都是朋友,我額外給朋友做幾道菜,就不算是額外了吧?”
她背著手,身材纖細(xì)得像柳條,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眼睛黑亮,雖然透著一股柔弱的病氣,但這種活靈活現(xiàn)的小模樣,格外的動人。
沈清巖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無奈。
陳白微笑得更加得意了,正要說話的時候,只見沈清巖指了指她的手。
“你的手被燙到了,回去抹點(diǎn)藥膏。”
陳白微低頭,大拇指手背那紅了一小塊。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