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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舉手之勞而已,您實在是嚴(yán)重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貴氣逼人的夫人,舉手投足之間一股矜貴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沈安茹顯得有些拘謹(jǐn),卻也禮貌道,“而且小宴十分乖巧,和我們家的孩子也十分合眼緣,我們?nèi)叶际窒矚g他?!?/br>“哦?合眼緣?”莊夫人眼眉彎彎,尾音微勾,“那可真是,真是十分不容易啊。”就在這時,剛剛睡醒的沈慕白聽到門外的動靜,抱著個貓咪抱枕打開了大門,清晨的陽光鋪灑在他白如凝脂的臉蛋上,萌的像個小天使。迷迷蒙蒙地揉了揉眼睛,他稚嫩的童音問道:“mama,這些人都是誰?”“哦,這就是令公子了吧,確實長得十分可愛。”莊夫人眼底掠過一絲欣賞,微笑道,“難怪小宴那么喜歡?!?/br>沈安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后扭頭:“這些都是小宴的家人,是來接他回家的。啊小宴,你也醒了啊?!?/br>莊宴“嗯”了一聲,他是跟著沈慕白身后醒來的。作為一個隨時隨地尾隨的小尾巴,他十分盡責(zé)盡心。哪怕現(xiàn)在還是大清早上,只要沈慕白那邊傳出了一點的動靜,他就不會錯過清醒的時間。對于莊夫人的到來,莊宴沒有一點兒的意外,他的臉上甚至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只不過攥著沈慕白衣角的力度越來越大了。“宴宴,”莊夫人恍然一笑,隨即欣喜地迎了上去,“mama來接你回家,都是mama的疏忽,這些天你受委屈了?!?/br>面對著莊夫人的接近,莊宴卻無聲地退后了一步,躲在了沈慕白的身后,只露出兩只大眼睛。“宴宴,和mama回家了,你不能總是在這里麻煩人家,聽話,懂了嗎?”莊夫人握住他白嫩的小手,雖然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溫和的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唔......”莊宴咬了咬嘴唇,看了看一臉淡然的沈慕白,又看了看含笑的莊夫人,像是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地思想斗爭,許久之后,才緩緩地、艱難地點了點頭。叫人來將莊宴送進了車中,莊夫人面帶淺笑,遞給了沈安茹一封厚厚的信封。“這些小錢,聊表謝意,請沈小姐千萬不要推辭。”沈安茹連連擺手拒絕道:“夫人實在太客氣了,不過是小事一樁,您不需要......”“沈小姐千萬不要這么說,你們一家人救了我小兒子一命,千萬兩的黃金也換不回這么大的恩情,這么一點身外之物,已經(jīng)算很少的了,請不要再拒絕了,否則我將愧疚到寢食難安?!?/br>“mama,收下吧?!鄙蚰桨缀鋈焕洳欢〉卣f道。他從來就不是金錢如糞土的清高人士,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一直都比較困難,更何況莊家想必也不差這點錢,即便是收下也沒什么。莊夫人話說的漂亮,根本無法太過拒絕,沈安茹只得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收下信封。與此同時,坐在車廂里的一個少年,仰著和莊宴足足有七分相似的臉蛋,少了些孩子的嬰兒肥,眼神里卻多出了一份肆意飛揚,他撲閃著和莊宴如出一轍的黑琉璃般的眼睛,冷哼一聲笑道。“莊宴,家外邊兒好玩么?”莊宴不理會他,只顧著看車外邊抱著抱枕佇立著的沈慕白,流露出一絲委屈孤寂的表情,濡濕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就像一只即將要離開主人的小狗狗。可惜那個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完全地浪費表情了。(ㄒ-ㄒ)“那個小子,是叫做什么慕白是吧?”少年眼中劃過一絲興味,狡黠地笑道,“真難得啊你居然那么在意一個人......還裝出這樣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來,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你很喜歡他?那人確實長得不錯,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有意思——”話還沒說完,只見莊宴猛然轉(zhuǎn)頭,他呆愣純真的表情忽然變換為了一幅全然不符和他這個年紀(jì)的冷厲和冰寒,烏黑的眼瞳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憤怒的火光。莊宴出手迅如閃電,一點也不帶留情地立馬扼住了少年的喉嚨。“喂喂,莊宴,我可是你哥哥,你就這樣對待我?”莊斐眼中快速地掠過一絲驚慌,仰著頭顱,面色微白地低聲喊道,“把你親生哥哥壓在身下,你是不是就覺得很了不起?”“......莊斐,不許動他,”莊宴猶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獸,喉嚨里發(fā)出啞聲的微吼,“你聽見了沒有?!”“咳咳,你居然說話了?”被扼住了喉嚨,莊斐禁錮住了手腕躺倒在座椅上,心知這個小了些歲數(shù)的弟弟不是跟他開玩笑的,嘴邊的冷笑就要掛不住,卻也沒有停下挑釁的目光。“也幸虧你就在這邊呆了三四天,如果是月圓之夜,莊宴,我看你要怎么辦?”莊斐扯起嘴角冰冷地笑道,眼里的嘲弄像刀鋒般割人。莊宴眼睛一瞇,緩緩地松開了禁錮男孩的手,狠厲冰冷地瞟了他一眼,那道戾氣十足的眼神之中飽含著威脅,隨后他默默地轉(zhuǎn)身,繼續(xù)一言不發(fā)。“德行。”少年白了莊宴一眼,憤恨地揉了揉自己的喉嚨,只見剛剛被莊宴抓住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塊類似于燒焦的傷痕。他深深地擰了擰眉,喃喃地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小怪物而已?!?/br>當(dāng)送走莊宴一行人時,沈慕白無意間抬起了眼,十分清楚地看到莊宴的雙手正撐在了車窗之上,那雙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可憐巴巴地遠(yuǎn)遠(yuǎn)望著他。在汽車開始發(fā)動之際,莊宴小朋友抬起那純澈如星湖般大眼睛,眼神濡濕得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亮晶晶的淚水溢滿,仿佛就要奪出眼眶,仿佛是在無聲地說著“留下我,抱抱我”,然而沈慕白卻漠然地移開了視線,轉(zhuǎn)身向著屋內(nèi)走去。而另一邊,手中拿著一份信封的沈安茹望著絕塵而去的豪車,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位夫人,似乎是在哪里見過......是在哪里呢?”*送走了粘人的小鬼,總算是解決了一件事,接下來的這些天里,沈慕白天天都跟著爺爺學(xué)習(xí)廚藝。這些天沒有莊宴這條小尾巴跟著,沈慕白倒是有點不習(xí)慣了。他學(xué)習(xí)得十分認(rèn)真,想讓自己可以忙得什么事情都沒有時間去想。說是說跟著學(xué)習(xí),其實反復(fù)地練習(xí)還是比口語上的教學(xué)要重要的多。烹飪一途,貴在熟能生巧,因此這些時日,沈家的三餐,大多都是沈慕白以一己之力做出來的。再說,雖說沈家菜并沒有傳下什么傳說中的菜譜,但是在烹飪上的小訣竅倒是不少,這都是沈家人世世代代口耳相傳下來的經(jīng)驗。幾百年歲月的經(jīng)驗積累,這些看似普通平凡的經(jīng)驗之談,其實才是最大的寶藏。“在這里,要加入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