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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很是認真的道“只不過這些人是將你當做了禮品,送到我這來了?!?/p>
一路上倒也聽說了不少,說是魔尊既位,八方來賀,到處都在搜尋奇珍異寶,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其中一個。
“師父可想過,如果不是送到我這來,你該如何是好”霄沂的眼神嚴厲了起來,看得菱一無地自容。
菱一吶吶的不知作何回答,霄沂就接著道“就用剛才那種方法”
菱一羞愧的低下了頭,臉都差點低到胸口去了。
剛才若真的是一個有修為的人,根本不容她半點反抗,一下就能將她制住。
也正是因為自己修為全無,還落在魔窟之中,也知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所以才會慌了神的。
“席子語和舜華確實修為高深,就算在魔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正面應敵確實少有人能將你們?nèi)绾?,可這世上詭譎的手段多了去了,他二人一向心無城府,又愛玩鬧,師父卻不加以約束”
霄沂嘆息著搖了搖頭,“別是還將自身安危都放在了他二人身上,所以才有恃無恐的”
真是句句切中要害,可不是一路上聽他們二人吹噓自己多么多么厲害,事實上,有他們在,只要宵沂不出手,不驚動那幾個魔王,他們確實是可以在魔界橫行無忌,所以菱一心里確實也就放松了警惕。
修為再高,都是別人的,一旦落入困境,他們或許可以憑借實力輕松脫困,而她呢若今天的困境是真的,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事實再一次證明,靠別人,永遠都不如靠自己。
“我我錯了。”菱一差點被羞愧得哭出來,聲音低低的道“我以后再不會如此了。”
看菱一難過羞愧的樣子,霄沂忍不住心軟了,本來想給她一點教訓好好關(guān)她幾日的。
可想到她一個人孤身被關(guān)在陌生的魔界,身上又沒有了修為,肯定會很害怕,說不定還會偷偷躲著哭,一想到此,心中又不忍了。
所以她醒了后只叫人嚇唬了她一通,他就趕緊過來了。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她行為雖然是慌亂了點,但還算積極的想辦法逃走了。
身手也還可以吧,起碼自己倉促應對幾招,不用修為壓制,還占了下風。
想到此,又覺得菱一溫熱有力的腿纏住了他脖頸和肩膀脖頸上的肌膚一陣guntang,霄沂心中覺得有些怪異,干咳了一聲,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菱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霄沂一眼,覺得他好像訓斥完了,自己這師父面子里子也丟得差不多了。
好像再霄沂面前,從來也就沒有成功擺起過什么師父的架子,菱一想了想,也就不管了,事已至此,還要什么面子里子的,她小聲的問道“那席子語他們呢”
既然霄沂一開始就救了自己,所以席子語他們就算有點什么教訓,應該也和她一樣,是霄沂授意的了這樣倒是不用太擔心了。
霄沂勾著唇角笑了,似是而非的道“他們啊看命咯?!?/p>
菱一愣住了,“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想我們深切的記住這次的教訓,引以為戒,這次也確實是我們的錯,可是他們還小,還是不要,不要太嚴厲了吧”
聽了這話,霄沂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還小師父他們二人的年紀加起來,只是一個零頭,都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
這樣一說,果然是無法反駁。
菱一又委委屈屈的閉了嘴,霄沂無力的嘆了一聲,“他們確實被賣了,但是以他們的修為能力,只要醒了,自然沒人能把他們?nèi)绾危瑤煾阜判陌?,我也有叫人看著的,不會叫他們吃了什么大虧?!?/p>
有霄沂如此保證了,菱一也放心許多,不由得笑了起來,拍了拍霄沂的肩膀,“我就知道,小沂兒身為大師兄,最是關(guān)心師弟們的,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p>
霄沂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管他們倒是不至于,只是在他們沖破他的禁制前,這一身修為用不出十之一二,絕對是要吃點苦頭了,不過這么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熾墨用了幾日的時間,摸清楚了府內(nèi)的一切情況,這熾王府富麗堂皇,護衛(wèi)丫鬟傭人數(shù)之不盡,占地之廣,主脈的族人便有三百余名,還不算上那些比較偏遠的旁支。
整個府中,下人忠心,族人相親相愛,一切以熾魔王馬首是瞻,后院就聽甘夫人號令。
熾墨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聽聞當初甘夫人還是奴隸的時候,熾魔王是有一位正妻和幾個侍妾的。
只是后來那位正妻修為不得寸進,心魔深重,瘋魔后癲狂的跑出了王府,之后就失蹤了,已經(jīng)幾十年了,再沒有回來。
命牌燈倒是還亮著,可不論用什么辦法,都再尋不到了。
那之后甘夫人漸漸展露頭角,因為生得貌美,又聰慧伶俐,很得熾魔王喜歡,沒多久就擺脫了奴隸的身份。
之后生下熾墨,依甘夫人的說法,他的失蹤就與這幾位侍妾有關(guān),是她們嫉妒甘夫人年輕貌美又受寵愛,欺負她只是一個凡人,卻生下了有一半純正上古天魔血脈的孩子。
知道甘夫人以后要母憑子貴,使了下作的法子將熾墨偷走。
后來雖追查出來了她們幾人的罪過,可熾墨卻是再也尋不到了,那幾個侍妾熬不住重刑,也紛紛受盡折磨而死。
之后甘夫人和熾魔王就一直派人四處尋找熾墨的下落,這么多年過去,甘夫人早已經(jīng)是府內(nèi)名正言順的夫人了,如今又找回了熾墨,用她的話說,這一生圓滿了。
熾墨自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來,甘夫人聰明伶俐,性子也是散漫隨性,雖不知道有母親該是怎么樣的,但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熾墨并不覺得討厭。
很多時候,覺得甘夫人一些習慣和動作,好像和菱一多有相似。
這叫他覺得倍感親切,有時候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甘夫人的熱情。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輕易相信他們,可到底心里還存著一絲希望或許自己這一生可以不是每日在黑暗中受盡折磨和痛苦的怪物,心存僥幸的覺得或許自己也可以奢望一下家人。
就像他有了師父,有了菱一一樣。
可幾日觀察下來,整個府邸滴水不漏,越是這種沒有一點破綻和漏洞的,越是覺得可疑。
“這是什么地方”
這魔界常年陰沉沉的,若不是這里看起來散發(fā)著更陰沉黑暗的氣息,熾墨倒差點沒能發(fā)現(xiàn)。
而且走近了才發(fā)覺,暗處還守著幾個侍衛(wèi)把守著。
這是在一處巨型假山石后的山壁之上,繞過這山壁,才能看到一個陰森森的洞口在石壁之上。
洞口四周放置著陣旗,魔氣縈繞,陣旗在洞口形成一道暗沉的結(jié)界,將出入口封了起來。
熾墨以前不太愛出門,也沒有逛花園的喜好,以前甘夫人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