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那閨女也不知道怎么過下來的,就這么活下來了。世道好了,那閨女就回了自己家,那時候大家都難過。張四娃家那攪家精不得了了,想要占張三娃家房子和地,厚臉皮說那是她家的,那閨女無法,只得咽下這口氣就這么被他磋磨著,想著等她兄弟回來。哪成想那攪家精……”閑事兒沒聽完,莫三孚就和那群人分道了,鐵生家媳婦的聲音越來越小,雖說如此,但莫三孚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半個月前,張四娃家侄女兒年紀(jì)到了,要說門親,他媳婦就給那女孩說了個有錢的老頭兒,那女孩不服,求倒了族里,但族里也不愿插手那個潑婦的事,就沒管。那女孩兒被抓了回去,綁在家里十多天,三天前出嫁的時候,穿著一身嫁妝跳了河,救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氣兒了。那條河就是莫家村村里的那條河,還是在上游。那行人說到這兒還覺得晦氣,說還好他們都不喝河里的水,還好那女孩兒被撈了起來,不然膈應(yīng)死人了。莫三孚搖搖頭,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然覺得那女孩兒可憐,但他想得更多的是這樣一個飽含怨氣自絕的人絕不會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去投胎的。不過,這不關(guān)他的事,大和打擊道人,若是他冒冒然然去干預(yù),不保證沒有眼紅的人告發(fā)他,亂了這安靜的生活。莫三孚把水挑到家,許氏和昨天的幾個廚娘子正在熱菜,灶上還蒸著玉米飯。做酒席往往會剩不少飯菜,酒席過后的第二天請廚娘子到家里吃飯也就成了個習(xí)俗。莫三孚家昨晚的酒席也還剩下不少吃食,許氏就招呼了幾個廚娘子一家來家里吃飯,免得放壞了。廚娘子及其家人吃飯也擺了兩張桌子,最后將那些剩菜剩飯以及新炒的rou吃完了,幾個廚娘子幫著收拾好了家什也各自回家了,這個時候還未到午時,離平時的早飯也遠了。莫三孚和許氏去莫三水家借了車,將寶柱安頓好后就去了族長那兒,要先去族長那兒將莫三孚的名字添上,然后才去找里正一起去縣里上戶籍。莫三孚說了戶籍的事,又和里正說:“李叔,村里的地我也想買些,不知道買地有什么講究嗎?”里正名叫李永和,讀過書,有股子文雅氣,原來的里正在戰(zhàn)亂里去了,村里人也就他會寫字,就推了他做里正。李永和聽了莫三孚的話,也不詫異,他老早就想過莫三孚回來肯定在外面賺了點錢,“買地沒什么問題,上戶籍的時候直接和縣衙里主事說說就行,你要在房基還是田地?”“都買。”“嗯,你家目前是三口人,按規(guī)定一個人最多只能有五分房基,三個人最多就是一畝五分的房基。地的話一個人可擁有十畝地,你們?nèi)谌俗疃嗫少I三十畝地,也就是說一個人最多能有十畝好地和二十畝荒地。目前房基五兩銀子一畝,上等土地九兩,中等八兩,下等七兩,開荒的話只要五兩一畝,開荒十畝還可以多買十畝,要買就及時買了,不然過兩年就得漲價了。你想賣多少?!?/br>里正報出來的規(guī)定相較前朝來說寬裕了很多,土地價格也低了一點,比前朝好了,莫三孚知道這是新皇帝安撫人心的手法,但不得不為此笑一下,他的資格至少可以多有二十畝地。“按照最多的買,房基一畝五分,地的話買十畝上等水田,二十畝上等旱地,二十畝荒地?!蹦谙肓讼氲溃骸胺炕脑捑褪俏壹也说睾竺婺菈K地,荒地就量我家菜地溝渠那面的那片山,到哪兒算哪兒,田地的話能連片就盡量連片,不能的話散的也行?!?/br>莫三孚一開口,李永和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莫三孚和許氏,“要買這么多?”☆、第九章、建房(上)“嗯!”莫三孚點點頭,如果不是因為他與皇室越氏有隔閡,他也想去考個功名,免了些稅銀和購地限制。“你要想清楚了,你可沒功名在身,這每年的稅銀可不少。”“沒事,李叔,就買這些吧?!蹦诘?,稅銀雖然不少,但收入也不少,他可以在縣里開家糧店,讓他娘打理,還可以帶著寶柱去縣里上學(xué)。他莫三孚自己此生與官場無緣,但這世上唯有官身最受尊重,他自己不得此利也要為小侄子考慮。李永和心底里酸溜溜的,他這輩子熟讀圣賢之書,要不是戰(zhàn)亂他早就是舉人了,用得著窩在這破鄉(xiāng)下嗎?想到這里,李永和對莫三孚的態(tài)度就有點變了,雖然沒那么明顯,但莫三孚能感覺得到李永和的冷談,更后知后覺地看到自家娘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莫三孚知道許氏和李永和的心理,李永和無非就是嫉妒、不服、不甘心,他娘則是覺得他不會做人。莫三孚有點想笑,他自傲慣了,盡管沒有那種舍我其誰,但也有逍遙自在,我不干涉你,你也休想影響我的心思。他是修道之人,雖然回歸了塵世,但對塵世里的那些名利錢財看淡了很多,他此生只求送母親安老,養(yǎng)育好小侄子罷了。不過,為了小侄子,他以后也得與這塵世同化一下了。“李叔?!蹦诘溃骸拔疫@些年在外面就得了這么些銀錢,我沒什么大志向,又不會經(jīng)商,只能買地了,自己種不了,給村里人種也行的。”李永和聽了,心里受用不少,點點頭道:“你決定好了咱們就可以去縣里了,走吧?!闭f吧,喚了自己兒子跟著。“好?!蹦趹?yīng)了聲跟著許氏出了李永和的家門。來到縣城,去縣衙核對了戶籍,確認(rèn)了土地購買意向,交了定錢,給主簿塞了銀子,直接將在案的土地地契給了莫三孚,然后準(zhǔn)備在管理簿子上寫上莫三孚的名字。“大人,這地的名字可以換成小孩的名字嗎?”“小孩?幾歲?”“四歲?!?/br>“如果你想掛上他的名字也也沒什么不可以,要掛嗎?”“嗯,掛?!蹦诘溃骸皰煳抑蹲拥拿郑胖?。”“三孚?!痹S氏在一邊聽了詫異,“寶柱就是個孩子,掛他名字做什么?”“沒事,娘,就掛寶柱的名字?!蹦趯粗麄兊闹鞑镜溃骸熬蛼炷胖А!?/br>主簿應(yīng)了一聲,把莫九支的名字寫在了那二十畝上等田地上,這就表示那二十畝地和莫三孚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房基的名字呢?”“也掛莫九支?!?/br>“行!”主簿寫了名字,道:“行了,等房子完工再來寫房契就行了?!?/br>得到了地契和房契,交出去一百八十七兩又五千文的上等田地和房基錢,又交了五十兩的荒地定金,還有五千文錢給了要和他們?nèi)チ康氐难靡?,這一趟出門總共花了二百五十兩銀子。這個數(shù)字在計劃內(nèi),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