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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汿回復(fù):嗯,記得要跟我說。席延心在旁摸著下巴:“……我怎么感覺那個小學(xué)弟喜歡周澈的樣子?”陸思汿差點(diǎn)就沒拿穩(wěn)手機(jī),他剛想開口說,不要老是用這種眼神看別人好嗎——結(jié)果在一旁的陳墨濃道:“我也有這種感覺?!?/br>陸思汿:“……”同樣一句話,由席延心說出來,陸思汿可能會覺得不太可靠,但是從陳墨濃的嘴巴里冒出來,可信度突然就莫名增加了許多。周澈傷到了筋骨,接下去得有一段時間必須好好休息,不能做過于劇烈的運(yùn)動。好在搬了校區(qū),離家就近,周澈便回家休息去了。陸思汿一直惦記著周澈的情況,當(dāng)天也回去看周澈了。想來上次走進(jìn)周澈的房間時發(fā)生了這樣那樣不可描述的事情,這次再進(jìn)來,陸思汿還是會回憶起來——其實(shí)不管多久以后進(jìn)來,那種印象深刻的事情,總是會記得的。只是他必須裝出沒有在意的樣子,一邊聽著楊外婆的抱怨,一邊推開了周澈的房門。楊外婆對陸思汿念叨著:“……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我就勸他別打了吧,反正也不做什么運(yùn)動員,非不聽,看吧,這次傷得更嚴(yán)重了……”周澈就聽著楊外婆嘮叨,也不反駁,看到陸思汿來了,開心一笑,叫他:“思汿?!?/br>楊外婆拿他這樣沒辦法,嘆了聲氣:“行了行了,我說了你也不聽,我就不說了,你們兩個說吧。”楊外婆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陸思汿走進(jìn),在周澈的床上很自然地坐下來:“怎么樣?是不是很嚴(yán)重???看你這石膏都打上了……”“是這石膏看上去嚴(yán)重了點(diǎn),其實(shí)沒什么大問題,休息十天半個月的,肯定就好了?!敝艹阂桓备緵]事的樣子,問陸思汿,“你吃過晚飯了嗎?”“嗯,吃了?!标懰紱T看著周澈腿上的石膏,“真的沒事嗎?今天那個校醫(yī)說得挺嚴(yán)重的樣子啊。”“其實(shí)沒什么大問題,去醫(yī)院也拍過片子了,放心吧。就是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yùn)動了而已。”“是被對方的球員撞的嗎?”周澈無奈苦笑:“這種伎倆是挺下三濫的,但沒辦法?!?/br>陸思汿在周澈床邊坐了一會兒,就想換個地方坐了。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椅子,陸思汿就思索著要不要坐到那邊去,好歹椅子還能靠個背,直坐著怪累的。不過周澈好像也看出了陸思汿的想法,自己往床的內(nèi)側(cè)挪了挪,問他:“要不要你也躺一會兒?”其實(shí)到高中的時候他們還是會這樣躺在一起,有時在周澈的床上,有時在陸思汿的床上,并沒什么非要躺著才能做的事情,單純地就是因?yàn)樗麄儍蓚€犯懶。他們會躺在一起看漫畫,看有趣的視頻,或者聊些毫無意義的話題。那時也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有一天會經(jīng)歷后來的事情。陸思汿還是挺懷念這種感覺的。反正來周澈家也十多年了,早就熟的跟自己家一樣。陸思汿也就不客氣,脫掉外套在周澈的身邊躺了下來。但躺下之后,陸思汿又自己在那邊笑:“好久沒有躺在你這張床上了。”周澈問他:“你在笑什么?”“也沒什么,就是最近身邊接觸挺多的兩個朋友都花式出柜了,搞得我現(xiàn)在接觸身邊的男生都開始會想多了。”陸思汿看著天花板,“我們這樣躺在一起,不知不覺我就開始腦補(bǔ)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周澈也笑了:“你在腦補(bǔ)什么奇怪的東西?”陸思汿咯咯笑著:“你知道嗎,前段時間萌萌跟我說,你要是個女孩子,我們兩個就算未婚先孕也不稀奇?!?/br>周澈一點(diǎn)都不懷疑陸萌萌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現(xiàn)在的女孩子,腦袋瓜子里什么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會有,他已經(jīng)見識過很多次了:“為什么我是女孩子?”“還好你不是女孩子?!标懰紱T機(jī)智地躲過這個問題,“你要是女孩子,我們肯定不會像后來那么好了?!?/br>“誒——”周澈拖著長音問了一聲,“我是女孩子的話,你難怪不是應(yīng)該要跟我交往了嗎?”“為什么你是女孩子我就要跟你交往了,萬一我看不上你呢?!?/br>“你真是越來越飄了,也有可能是我看不上你啊。”兩個人說著說著,難免還是再提到了對待彼此冷漠的那兩年——確切來說,主要是陸思汿非常冷漠的那兩年。周澈主動問了:“……話說,這兩年里,你是真的沒有過要跟我講和的打算嗎?”其實(shí)是有的。只是之前的陸思汿不想去承認(rèn)。雖然要陸思汿以現(xiàn)在的立場來判斷,他還是認(rèn)為他們會絕交是因?yàn)橹艹旱腻e——但平心而論,周澈的錯誤并沒有大到離譜,只是陸思汿自己不能接受罷了。而他后來對周澈說的那些話,挑了人家最弱的地方攻擊,都是故意的。當(dāng)時是一時火氣上頭。可有些事情,事后冷靜下來了,反而越是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越是不想認(rèn)錯。還會為了證明自己的錯是有緣由的而變得無理取鬧。陸思汿只道:“這兩年來吧,其實(shí)我總是夢到你,沒完沒了地夢到你。夢里要不是我們以前的時候,要不就是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之后……醒來的時候我覺得好羞恥,但也覺得自己好沒用……”兩年的時間,過去的比陸思汿想象中要快許多。畢竟他們已經(jīng)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學(xué)校,面臨著不同的新環(huán)境新情況,要不斷地花時間去將陌生的一切變得熟悉,如果不是故意,的確沒有時間分給過去。但陸思汿知道周澈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是無人能替代的。當(dāng)他獲得了什么成就,學(xué)會了什么新的本事,偶爾發(fā)現(xiàn)了一項(xiàng)新奇的冷門知識,意外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段子——他都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著要跟周澈去分享。只是,都忍下來了。“好幾次見到你跟我打招呼,我都心里想著,如果你再多說些別的,我肯定會接下你的話……不過吧,你每次都不照著我心里想的那樣來……”這點(diǎn)周澈是真沒想到。周澈一直以為陸思汿是不想跟自己說話的,每次見面了,能聽到陸思汿跟他說一句兩句,他就覺得不錯了,怕自己話太多,反而惹得陸思汿不高興。“其實(shí)我……”可惜周澈才說了三個字,陸思汿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席延心。周澈看到陸思汿來電顯示上映著這個名字時,心情很復(fù)雜。但他又不能說什么,只好等著陸思汿先接了這個電話。第23章第23章陸思汿接了席延心的電話,聽到席延心悶悶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他問陸思汿:“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