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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兩個人之間會出現什么問題,而是很多外界因素不得不防。比如帝王家必須要后繼有人,不可能直接斷送在蕭寂這一代。從旁系過繼是一種辦法,但若是能夠在解決這個問題的同時還能拉攏別的勢力,估計大都數人都不會選擇過繼。不過這些問題也就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楚長安會去想想。真是見到對方以后還哪兒顧得上這些有的沒的,能哄著蕭寂多說兩句話都能開心到走路一蹦三尺高。早些時候雖然蕭寂是說過允許他出入永昌宮,但奈何一走這么多天,回來迎接他的就是大統領無休止的訓話。得了空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以前楚長安最喜歡的事兒就是從窗戶往里看,見著蕭寂認真的樣子就想逗逗他。有的時候是拿木管吹紙團,有的時候是直接悄悄的放只麻雀進去。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房頂。雖然十次里有九次蕭寂都懶得計較,但一旦遇上那一次計較的,上房頂的用處就顯現出來了。別的不說,能保命是真。然而這一次楚長安剛沒打開窗戶,里面的人救已經反應過來了。也不說他,就是擱下筆,轉身看著窗戶的方向。楚長安見此終于還是暗搓搓的把窗戶給他合上,然后走了老老實實的走了正門。“這一趟跟著蘇淵,感覺如何?!甭曇粢琅f是波瀾不驚,要是不知道真當他倆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若說收獲,平白收獲了一堆驚嚇倒是真的。“挺好的?!本褪遣铧c兒沒死在半路上楚長安心想。“何時醒悟過來這件事情和你自己料想的有偏差的?”“就……最后關頭。”這件事情楚長安說來慚愧,竟是不自知的被蘇淵牽著鼻子走了。要不是入宮之后沒見到蕭寂,又看見得福臉上似有異常,估計現在也沒反應過來。“還行,沒傻?!?/br>楚長安:“……”說到這兒楚長安似乎又想起來了什么,問道,“對了,這一路上,陛下是一直跟著的罷?”蕭寂一愣,好像心里頭有什么隱秘的事情被發(fā)現了似得,卻下意識否認道,“我哪兒有這閑工夫。”“也是,那估計是臣認錯了?!背L安說罷悄悄瞥了一眼蕭寂,乍一看倒是與往日無差,但仔細看便能看出竭力掩飾的無措??吹竭@兒楚長安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意,繼續(xù)說道,“當時情況危機,遇見了個好心人,不僅救了我還替我……本來還以為是你,看來估計是哪個好心的姑娘家,也——”蕭寂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御書房收拾到也整齊,大桌案前面有一塊兒不大不小的空地。兩個人說是滾在一處,其實更像是小時候不懂事兒在搶東西似得,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最后還是蕭寂占了上風,把眼前這個跟自己身量一般高的男子抵在了身下。“還說不說了?”這種地方蕭寂敢鬧楚長安可不敢。外面就是值守的侍衛(wèi)和公公,一點風吹草動都聽得見。不過此時楚長安并沒有急著掙脫,反倒是有意軟下身子,等著蕭寂也放松警惕的時候,忽然倚了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吐息道,“陛下這幅樣子,莫不是吃醋了?”☆、第四十五章話剛說出口楚長安就已經后悔了。平日里頭蕭寂嫌他聒噪,自然是懶得計較,然而一旦動真格了,楚長安也只有躺在地上任憑蹂/躪的份兒。這一點從小到大都沒變過。這句話大抵是戳中蕭寂內心某個點,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壓根沒給他掙脫了機會。方才兩個人還有些像孩童間的嬉戲打鬧,這會兒就截然不同了,更像是野獸征服獵物一般,只要咬到了就絕不松口。楚長安也感覺到了氣氛和方才不同了,一面顧著躲閃一面說道,“臣錯了,不應——”“不應什么?”蕭寂是實在是嫌他吵鬧,便用動作讓他將后半句咽了回去,“這種時候就留點力氣少說點話,做該做的事情?!?/br>秋夜里涼的很,只是室內卻是比盛夏更為熾熱,偶爾還有細碎的聲音傳出,只不過不等傳到外面值守的侍衛(wèi)耳里,便隨著夜風消散了。隨著蘇淵在外的時候楚長安就開始數日子,數到蕭寂生辰的那一日。往年這種時候多半也是兩個人一道去集市上逛一圈,等夜幕降臨的時候再去酒樓里買上幾壇烈酒,不醉不歸。然而如今不比以往散漫,宮里頭比邊塞多了許多規(guī)矩,連出宮都難,更別提一同出游了。不過該準備的賀禮一樣都不能落下。說來慚愧,這么多年了,楚長安從來沒見過蕭寂對什么表現過特別大的興趣。衣食住行也不求奢靡,能看的過去就行。往年楚長安送的東西大多都是集市上面的小玩意兒,每次雖然蕭寂是收下了,不過都是皺著眉頭收下的。不過風月之事想一會兒也就罷了,很快楚長安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中的弓箭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右臂總歸是好了不少,雖然是沒完全恢復,但輕一點的弓總算是能夠拉開了,只是練習的時間長了手還是會抖,手一抖準頭就不行了。“長安。”聽見背后有人喚他楚長安下意識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將手中的弓箭攥緊。隨即才想起來這是在宮里,這才放下警惕轉過身去。“是你啊,怎么了?”楚長安一下子就認出來是那日給他送兵符的小兄弟,今日算是有時間仔細打量,到底是皇戚,長得總歸是有那么點兒相似。楚長安瞧著他又想起來了半大時候的蕭寂,好像也是這樣,喜歡板著個臉。“兩日后是陛下生辰,京郊圍場狩獵,命你隨侍?!逼铋姓f罷便遞過去一塊兒令牌,沒等楚長安回答轉頭便走了。這少年雖說姓祁,但的確是皇戚沒錯。畢竟開國的時候圣上為了避免手足相殘可謂費盡了心機,雖然還是沒能避免,但是其中有一條一直沿用至今。就是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要么廢棄皇姓留在京中做個閑散親王,要么保留皇姓,發(fā)配至邊塞等不毛之地。總之不管是哪一種,基本再無奪位之可能。祁樾的父親安榮王屬于前者。當年先皇奪嫡時候并未參與,才在別的手足都各自喪命的時候過的安穩(wěn)。雖然未保留皇姓,但是京城里頭大多都知道祁姓也算半個皇姓,惹不得。祁安榮當年說過不理朝政,還真是不理朝政。當初蕭寂奪位的時候直接舉家遷徙向南,一路游山玩水,等蕭寂登基之后才回來恭賀。蕭寂見著他這幅樣子也不像是好事之人,便也沒再去管過他,見著了就安安分分的叫聲皇叔。至于這個小世子,年紀不過十四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