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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儒將[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再一個也是怕眼前的事兒還沒處理完,又牽扯出來一堆不為人知的問題,到時候控制不住場面了才是個大/麻煩。而且對方既然使用這種手段,為的就是不留下痕跡,哪怕那孩子現(xiàn)在還躺在這兒,想必也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張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圍著屋子又轉(zhuǎn)了幾圈兒,最后還是離開了。

回到府上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掛上燈了,果不其然,已經(jīng)有百姓陸陸續(xù)續(xù)的前往府上領(lǐng)取物資。雖然只是那么零零散散的幾戶,但至少證明方才的那番話還是稍稍有些效果的。

走到正廳的時候劉太守和張知縣還在,正湊到一處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見著楚長安進來了,張知縣依舊是面色慘白,坐在原地沒動。倒是那個劉太守,先一步換上笑臉迎了上來。

“誒呦您回來了,不愧是陛下身邊兒的人,本官可是聽張大人說了,您這一來,果然就把事兒給辦了?!?/br>
諂媚之詞楚長安再宮里頭聽的也多,上半句恭維,下半句準沒好話。這事兒楚長安一來倒是解決了不假,但根本原因也不是因為楚長安本事多大,而是因為這一片本來貪官污吏就嚴重,離著京城又遠,所以愈發(fā)猖獗。要是這片的官員真是有心救災救民,這會兒楚長安估計還在永昌宮門口曬太陽呢。朝廷來個官員不過是起個威懾的作用,哪怕是朝廷來了條狗,這事兒也能解決了。

“都是陛下的意思,下官不過是奉命做事。”楚長安只是謙聲回應了一句。

“也是,不過這事算是開頭了,萬事開頭難嘛哈哈哈……要是圣上身邊還忙您大可先回去,接下來的我們來就好?!?/br>
這話明顯就是想趕客了,畢竟劉太守在這兒當了這么久的官,見得人形形/色/色,很多時候?qū)Ψ揭婚_口就知道大概是個什么樣兒的人了。

本來見著陛下派了個京城當中根本排不上號的人過來,還以為如今還跟往昔似得,對這片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的。楚長安來的時候雖然帶的有兵馬,但到底還是一副半大少年的容貌,劉太守本想著從中多給他分些利,能收為己用更好,不能的話能讓他多在陛下面前說兩句好聽的也值。

但是今天一看楚長安的態(tài)度,劉太守就覺得可能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

能這么做事兒的,不是真有本事的,就是真有后臺的。見著楚長安的年紀和一口一個陛下,前者占的成分肯定沒后者大。

京城里頭雖然沒有姓蕭的王侯,但是不代表真的沒有皇戚。很多是為了避嫌改了姓的,劉太守瞧著眼前的少年,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這種情況。當今圣上雖然是登基之路實在是殘忍道沒眼看,性子也孤僻,但是這樣一個人都能一路走過來,想必身邊兒的臣子都是死忠于他的。要是被這種人發(fā)現(xiàn)了和圣上站在對立面的,哪怕不殺多半也得廢了。

這些雖然都是猜測,但難保不會成真。劉太守思量著要是楚長安在這兒待個一兩日還好,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難保不會察覺出來端倪。

“京中橫豎也是閑著,下官與張將軍也算得上是舊相識,此次本來也打算稍微多待些時日,一個是朋友見面敘敘舊,再一個便是徹底將問題解決了回去復命也安心。”楚長安依舊是低著頭,不急不慢的說道,仿佛當真是沒聽出來對方的言外之意一樣。

楚長安見著對方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了,識趣的道了聲安,便匆匆離開了。

有的小事兒楚長安敢自作決斷,但是逢著大事兒哪怕心里頭已經(jīng)有譜了,還是會先問問蕭寂的意思。

比如今日這個劉氏,雖然心里頭有幾分眉目了,但是也沒個證據(jù),不敢貿(mào)然行事,而且生殺大事,總得先問過蕭寂蕭寂才是。

張府的設(shè)施一切從簡,房屋樓閣也建的實用,雖然是冬暖夏涼,但實在沒什么美感可言。

回到屋子里頭楚長安坐在桌案前頭思量著該如何起筆。以往與蕭寂書信倒是不需要逐詞逐句都需斟酌,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多一個字怕對方覺得自己優(yōu)柔寡斷不善大事,少一個字又怕表達欠佳對方會錯了意。

其實說白了就是以前正兒八經(jīng)的把蕭寂當君王,如今境地變了,畢竟給君王寫信和給良人寫信能一樣嗎。

提起來筆的時候思量了許久,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地,一個沒拿穩(wěn),在宣紙暈開了一大片。楚長安本以為是自己思緒不寧,結(jié)果換了張紙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

分明就是手臂不聽使喚造成的。

想到了今日早些時候的那個孩童,楚長安心里頭暗叫了聲糟糕,當時本以為緩過來了就不礙事的,結(jié)果沒想到隔了這么久又出了問題。

但是這一次還好,也就這一只手不太聽使喚,其他暫時還沒什么大礙。楚長安咬著牙用左手握著右手寫完了書信,又將腰間之前那個裝藥的水囊摸了出來。

楚長安對于醫(yī)藥方面的認知僅僅停留于行軍時常用的那幾種,多了就不行了。瞧了半天那顆黑色的藥丸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又不得不將它重新收了回去。

饒是以前身體再好,寒冬臘月都敢穿單衣出門的楚長安,這一次也不得不重視。畢竟要是真出個三長兩短的,以后不能握劍握槍了,那基本上半個人都算是廢了。

然而這么晚了,醫(yī)館早就該關(guān)了。楚長安想了想,還是去麻煩了張硯,去問他府上住的可有郎中。

這個時辰一般人也該休息了,張硯也不例外。

人都躺床上了,又聽見外面有動靜,差點兒沒直接掄起手邊兒的茶杯擲出去。

開了門本來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一低頭就見著楚長安手臂上的傷痕,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白日的時候雖然事態(tài)詭異,但是見著他神色輕松,也沒細看,本來以為是無大礙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哪怕是燈光昏暗,也能看得出這傷痕不淺。南方天氣不僅比北方熱,最關(guān)鍵的是常年潮濕,很多時候連衣服都曬不干的,這種氣候下傷口若是不處理,鐵打的壯漢也得倒。

“抱歉這么晚打擾了……請問府上可有郎中?”

睡著被吵醒的滋味兒楚長安知道,見著對方?jīng)]上來給自己一拳頭不禁暗自舒了口氣。

“跟我來吧?!睆埑幭肓讼脒€是穿戴好衣服,挑起了燈,走在前面帶了路。

表面上看著張府巴掌大塊兒地,但其實占地不算少。尤其是到了后院起居的地方,基本上三步一遇墻五步一拐彎的,很少有那種常見的四方庭院。

府上的郎中是個年過花甲的老翁,大抵是年老了,屋子收拾的也不細致。離得老遠便聞見了草藥味兒混著一股其他不知名的味道。

估計也是真老了,哪怕屋里頭所有的燈都點上了,眼神兒還是不怎么好使。見了他們倆進來了,瞧了大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