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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就走了?!?/br>“有什么問題嗎?不是您讓奴婢這么交代的嗎?”楚長安沒接話,總算是松了口氣,心想著這丫頭好在不傻。心里頭的石頭可算是落地了,畢竟這么多日寢食難安,就怕冬果穿幫,自己那么多事兒白做了。正事兒雖然是解決完了,但還有一件事情楚長安想了大半天,終于是忍著極大的羞恥心說了出來,“那個,銀兩給你,去幫我買些胭脂水粉還有首飾錦緞什么的……”既然是已經(jīng)答應了的事兒,肯定是不能反悔,楚長安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找個姑娘代勞。畢竟一個大老爺們兒獨自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冬果倒是沒覺得意外,只是嘆了口氣:“這么多年,您這毛病還沒改啊。”楚長安:“???”“以前您小的時候成天非要鬧著穿裙子,夫人和老爺不讓您穿您還哭鼻子。這么多年過去了原本以為您已經(jīng)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了,沒想到……唉,這些香粉胭脂居然也開始……”“得得得,別說了。這些東西買來送人的?!背L安心想著身體的原主還真是個人才,要不是冬果這么一說還真不知道有這種癖好,“對了,如果蘇言明再來,直接打發(fā)走,別往府上留。要是出什么事兒記得和我說,我盡量回來?!?/br>楚長安回宮的時候正好卡著下鑰的時辰,本是想著直接去找采蓮把東西交給她,然而還沒走到永昌宮,卻是看平日里頭恨不得走個路都蹦三尺高的侍衛(wèi)們一個個兒喪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的排著隊往住處走著。楚長安心生奇怪,又不敢去問。只得偷偷繞過他們,終于是在茶房里頭找到了采蓮。“你要的東西給你帶回來了,外頭怎么了這是?”采蓮見著他這個時候進來了,先是有些驚訝,趁著沒人趕緊道了謝把東西收了起來,緊接著便壓低聲音說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出大事兒了!”“出什么大事兒了?”楚長安第一反應是蕭寂出事兒了,心里頭一沉,要不是還保持著幾分理智,準個兒得把永昌宮給翻個遍。“大統(tǒng)領……歿了?!?/br>這些個宮女可能跟大統(tǒng)領不熟,但大多殿前侍衛(wèi)對他的感情都算得上深厚。畢竟日常訓練還有排班基本上都是他管著,在宮里頭當差也有些年頭了,脾氣也不差,除了訓練的時候會稍微嚴格一些,其他時候都是嘻嘻哈哈的。據(jù)說本是有機會遷升的,但是因為相好是個宮里頭,也就不想動彈了。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他生過什么病,結(jié)果今日卻是突然沒了。也難怪方才的路上看著那么多侍衛(wèi)哭喪著臉。楚長安畢竟以前看管了生死離別這種東西,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會失態(tài),只是心里頭還是有所疑問,好端端的人,不應該啊,“怎么會這么突然?”“不知道,據(jù)說是吃錯了什么東西,下午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倒在大殿前頭了,太醫(yī)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這會兒仵作應該快到了,殿前的這些侍衛(wèi)都去了,皇上也在那邊看著,楚侍衛(wèi)不去看看嗎?”還沒走到大殿,卻是先聽見了一陣慟哭。人群之中唯一一個站的筆直的,便是龍袍之下的那個男子。雖然站的直,但離得老遠都能看見他蹙著眉,一臉的嚴肅,雖然是不說話,但是足以讓身邊兒的空氣都冷下來了幾分。楚長安覺得自己站在這兒似乎不太合適,正思量著要不要上前去跟著他們一塊兒哭。然而不過就是不經(jīng)意的一眼,楚長安便從大統(tǒng)領最后的神態(tài)之中捕捉到了些什么。畢竟手上的冤魂怕是比這皇宮里頭的人都多,有的是用暗器,有的是直截了當?shù)囊坏?,也有少部分是用毒的。時間長了,基本上從死者的神態(tài)上也能分辨出來一二。“楚卿怎么才過來?!笔捈诺穆曇暨€是一如往常,對于這種場景大抵也是見多了,站在這兒也不過是做個樣子。“家里頭有點兒事兒,回家了一趟。”“能看得出來他是怎么死的嗎?!?/br>“看情況是……應該□□罷?!背弥股L安也看不清楚,即便是看清楚了,也不敢一口咬死。蕭寂沒再接話。就這么站著,目光直視著前方,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緒。直到仵作來了,哭泣的人群才漸漸散開。來的仵作能看的出是個老手,遇見這種事兒手都不帶抖一下的,絲毫沒有被背后那群痛哭流涕的少年影響到。動作從容不迫,卻是仔細,里里外外的檢查了好幾遍之后,才恭恭敬敬的跪到蕭寂面前,“回皇上,大人是誤食□□至死。”“得福,帶人去查大統(tǒng)領生前最后動過的東西,一個都別漏?!笔捈耪f完又轉(zhuǎn)身看向楚長安,“楚卿對著方面,很是在行啊。朕都看不出來的東西,楚卿竟然一眼就瞧出來了?!?/br>這句話配上他這幅表情,楚長安只覺得脊背發(fā)寒,只得笑著附和兩句試圖糊弄過去。蕭寂也再去拿他尋趣,只是讓地上那群哭的昏天黑地的少年注意著些。畢竟御前失禮可是大罪,雖然蕭寂不一定會計較這些,但不代表這群人可以肆意妄為。果然這么一提醒,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雖然一個個兒重新站好了,但是眼角上都還掛著紅暈,有的甚至還在竭力抑制著抽泣。“別在這兒貓哭耗子了,你們都是大統(tǒng)領身邊兒的人,這事兒你們一個逃不掉。待會兒證物搜出來了,你們再哭也不遲。”蕭寂沒開口,身邊兒跟著的小太監(jiān)卻是先開了口。這話雖然不好聽,倒是也沒錯??刹皇菃幔粋€個兒都是大統(tǒng)領身邊兒的人,出了這檔子事兒,誰都跑不掉。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得福才一路小跑的回來,在蕭寂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蕭寂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得福清了清嗓子,尖聲尖氣的說道,“這大統(tǒng)領生前吃過的食物基本上都找到了,待會兒便呈上來,你們也好相互指認指認。這事兒是誰做的,現(xiàn)在要是自己站出來,或許皇上還能免你些罪?!?/br>人群之中沒有人動。得福大抵是料到這個情況,也沒多做強求,只是拍了拍手讓人把東西呈上來。那是一個做工精致的錦盒,雖然是精致,但看起來不像是宮里頭的手藝。里面躺著的點心少了一塊兒,想必是早些時候被大統(tǒng)領吃了。別人或許不認識這錦盒,但是在楚長安眼里看來卻是刺眼的很。這個盒子,正是那日蘇言明來看他時一道送進來的。當時楚長安見著大統(tǒng)領似乎要發(fā)作了,便順手當成了獻禮轉(zhuǎn)手了出去。也正是這么一個舉動,釀就了今日這樁事情。說是好事兒,楚長安的確是因為這么一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逃過了一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