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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自己最珍貴的寶貝,秘密的藏在心里最深的角落,他不想把這些寫出來給別人看。但是截稿期將至,他上篇以鉆石加工師為主人公的文已經(jīng)草草結(jié)尾,這篇文如果再次寫到一半就扔掉,別說編輯和讀者,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身為作者,肩膀上便有一分責(zé)任感,他寫文不光是在寫文,更是在創(chuàng)造生命,譜寫人生的歌曲。他每次動筆,都會把筆下人物寫到最豐滿,把他們的人生創(chuàng)造得最完整。雖然他每次開坑都有些沖動,但是只要真的動筆寫了,那麼他就會費盡心神的把一個故事「圓」好。輕易的棄坑在他看來就象是把筆下人物的人生截斷一樣,故事戛然而止,讀者不高興,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現(xiàn)在,天平的一邊是他不想拋棄的故事和讀者編輯殷切的期望,另一邊卻是已經(jīng)走進他心里的貓咪。抉擇很難,很難抉擇。毛舒塵已經(jīng)不記得他那天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了,他只記得整個家里都黑漆漆的,只有書房還亮著燈。可是光是看著燈,毛舒塵的臉就已經(jīng)受不了的紅了起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今天居然會主動去親何忠全,甚至最後還丟臉的化為原形逃走。他很感謝何忠全沒有追出來,能讓他一個人在樹梢待上一天好好思考,雖然最後他只是得出來一個模模糊糊的結(jié)果,但是卻讓他心跳得更快了。──他真是越來越像某只老鼠了。第二日早上毛舒塵踏出臥室時,何忠全書房的門也同時打開了。前一日還摟在一起跳舞,甚至還接了吻的兩人,現(xiàn)在居然都有些尷尬。最終還是更好面子的毛舒塵輕咳一聲,搶先開口:「笨狗,昨天咱們除了跳舞什麼都沒發(fā)生!」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笨狗敢藉著昨天他親了他的事情,臭不要臉的提出過分要求的話,他就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可是沒想到何忠全只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嗯,我知道?!?/br>這個反應(yīng)完全不符合毛舒塵想象中的神態(tài),悶悶的、蔫蔫的樣子,好像精神很不好似的。「喂,你怎麼了?」毛舒塵別扭的問道,不肯承認自己關(guān)心他。「?。颗?,只是趕了一夜稿子而已?!购沃胰宦牭矫鎵m關(guān)心他,表情一下變了,原本還有些萎靡不振的臉孔忽然滿面紅光起來。「嘿嘿,舒塵你真好,居然還關(guān)心我……」他湊上前去,噘著嘴邀吻:「你給我個吻,我就會立刻HP值補滿哦!」毛舒塵冷著臉拼命推拒著何忠全的嘴,心中憤憤的想著:這家夥哪里看起來象是精神不振的憂愁樣子?一定是自己眼睛脫窗看錯了!轉(zhuǎn)眼便又是半個月過去,兩人打打鬧鬧,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親密,毛舒塵也再沒見過何忠全臉上出現(xiàn)什麼不正常的神色。而A大附屬醫(yī)院院長的生日舞會也在這期間舉辦了,和年長的院長夫人共舞了一曲的毛舒塵自然得到了眾人的矚目。不過向來被人看慣了的毛舒塵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依舊在醫(yī)院里做他的普通的泌尿科醫(yī)生。何忠全一起床,只聽著自己的手機又嗡嗡的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熒幕上「編輯孟哥」四個大字快要晃瞎他的狗眼。上次已經(jīng)被迫寫了一章的何忠全對連載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動力,甚至一度起了棄坑的想法,要知道這對於一個很有責(zé)任心的作者來說是非常難得的。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再把自己與毛舒塵的親密生活內(nèi)容寫進文里了!何忠全懊惱的撓了撓頭,干脆的掛掉電話、關(guān)掉手機,決定把寫文的事情無限期往後拖,總之能不寫就不寫好了!不過為了防止孟編輯上門抓人,何忠全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暫時出門躲躲風(fēng)頭比較好。於是乎,他迅速的從自己床上一躍而起,沖進毛舒塵臥室,給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毛舒塵套上衣服,緊接著為他擦臉刷牙一通忙活之後,便扛著還在打著盹的貓咪跑進了車庫里。等到毛舒塵終於睡醒、暈乎乎的在副駕駛座上睜開眼睛時,便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劫持」了。「喂笨狗,你拉著我是要去哪里??!」毛舒塵氣得就要去拉何忠全的耳朵。他今天好不容易輪休,還想著一覺睡到中午,然後下午看看雜志、在屋頂曬曬太陽,就這麼度過悠閑的一天呢,卻沒想到現(xiàn)在就被拉上了車子。何忠全一邊躲著毛舒塵的無影爪,一邊傻笑著說道:「舒塵,我記得那個小老鼠現(xiàn)在在王主任家休息吧?人家剛?cè)チ私Y(jié)石,咱怎麼也要去探探病??!」──一只貓妖一只狗妖結(jié)伴去人類家里探望一只生病的老鼠妖?拜托,這個笑話也太無聊了吧!當(dāng)家中門鈴響起來的時候,王嘉奕正在浴室里洗澡。昨天下班回來後,他著實忙活了一晚上。──黑漆漆的屋里一盞燈都沒開,當(dāng)他走進臥室時,他焦急的發(fā)現(xiàn)他的小老鼠不知道怎的居然發(fā)起了高燒,變回原形暈倒在床旁。只有兩個巴掌大的小老鼠在他的呼喚下還能迷迷茫茫的睜開眼,但是無神的雙眼卻完全對不了焦。王嘉奕抱著渾身guntang的老鼠不知道怎麼辦,他不敢肯定鼠妖和一般的老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區(qū)別,生怕送去獸醫(yī)院之後,獸醫(yī)察覺出劉知之的不同。無法之下,他只能將退燒藥搗碎,掰開小老鼠的嘴巴,想要把藥和水一起強硬的灌進去。他卻沒想到病中的小老鼠居然發(fā)起了狂,根本不吃他手中的藥,甚至一躍而起,順著他的手臂一路爬到了他的後背,尖利的爪子還在他的後背上留下長長的抓痕。王嘉奕顧不得疼痛,重新抓下小老鼠,嘴上一陣好言勸說,總之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敲開他的小嘴巴把藥灌進去。等到下半夜的時候劉知之的燒退了,終於能夠重新化為人形,但是卻像個孩子一樣抱著他哭訴嗓子疼、耳朵痛,還堅決不肯吃消炎藥。病中的人都是孩子氣的,王嘉奕即使被他折騰也毫無怨氣,大半夜的翻出家中的一套刮痧板,把劉知之摟在懷里給他進行頸部刮痧,果然一會兒劉知之的小手就從耳朵上下來了,也不嚷嚷嗓子疼了。忙了大半夜,王嘉奕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暈暈乎乎的睡到快十點鍾才爬起來。轉(zhuǎn)頭一看,劉知之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雙腿夾著被子正睡得香,小呼嚕打得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