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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擱,轉(zhuǎn)身就要出門。他再也不能和這個不負(fù)責(zé)任、超級不可靠的笨狗共處一室超過一秒了!何忠全居然大臂一伸,就這樣一把抱住他的腰,就象是不聽話的孩子在馬路中間抱住母親央求糖果一樣。「誒,毛醫(yī)生你別走??!我還沒跟你說我寫︽海之頌歌︾的時候去考游泳救生員,但是因為只會狗爬式所以沒通過考試的事情呢!」「不用說了!我不要聽!」毛舒塵死死抓住門框想要逃離這個阿鼻地獄,但是貓咪的掙扎在大型犬的眼里看來幾乎跟撓癢癢一樣。毛舒塵被過分熱情的何忠全硬拉著欣賞了他所寫過的所有書籍,并且被迫聽他興致勃勃的講述了每本書後的故事。「……所以你這次之所以招租房客,并不是因為缺錢,而是因為新文想寫一個六個性格迥異的房客共處一屋的故事?」毛舒塵終於敏銳的抓到了關(guān)鍵點,他一推眼鏡,說道:「何先生,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安靜,不大希望和太多人住在一起,所以很抱歉,我覺得這個房子不適合……」「毛醫(yī)生,這些都好商量!」何忠全的眼睛透露出一股認(rèn)真:「我也不想和一堆人住,我就想和你住在一起!不就六個人嗎,我們私下解決就行了──你看,我努力人格分裂成三人,要不你也試試看人格分裂出三個來?」……何忠全,我人格分裂你全家!第四章就這樣,超級嚴(yán)謹(jǐn)又冷淡的毛大醫(yī)生和永遠(yuǎn)充滿活力、腦殘無極限的何大作家開始了他們的同居生活。而毛舒塵之前所想到的那些有可能發(fā)生的倒霉事情,居然一件都沒發(fā)生過,可以說兩人是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共住的第一周。一周過去,毛舒塵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這何忠全看起來完全沒大腦,還總是闖禍,但是一想到他「才女作家」的身分,想必為人應(yīng)該不會是他看上去那麼浮躁,甚至內(nèi)心很可能非常沈穩(wěn)。而且這一周相處下來,雖然每日都要被迫面對他過分熱情的招呼聲,但是他卻沒有給自己添任何麻煩……這麼想著的毛舒塵,把何忠全的危險等級從一百分降成了六十分,變成了「有待觀察」的等級。可是對於一名日日朝九晚五,甚至連夜班都不用值的普通泌尿科醫(yī)生來說,他根本想象不到一名作家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何忠全這幾日之所以這麼老實的悶在書房里足不出戶,完全是因為他的截稿期要到了。何忠全焦躁的背著手在書房里踱步,他那曾經(jīng)花好幾千元特地打理過的有型頭發(fā)早被他抓成了雞窩一般。原本在書架上堆得整整齊齊的書,現(xiàn)在也飛得到處都是,有些散落在地上,有些則懸浮在空中不住的打轉(zhuǎn)。他手一揮,一本書就飛到了他的手邊,他又一揮,那本書就唰唰唰的從頭翻到尾,然後便被他嫌棄的重新扔到地上。除了書,還有報紙、雜志都在空中飛舞著,隨著他的召喚飛快的舞動,但是這些都沒有給何忠全的創(chuàng)作帶來一絲靈感。他黑黝黝的眼里充滿了苦惱,黑眼圈重重的,一副喪家之犬的倒霉樣。因為焦躁與苦惱,他的妖力完全控制不住,不僅耳朵、尾巴現(xiàn)了出來,甚至連手掌都變成了犬科動物的rou墊。厚厚的、長滿狗毛的、柔軟中帶著粗糙的動物rou墊拍打在鍵盤上,長長的狗指甲把鍵盤弄得都是劃痕。「汪嗷~我命令你給我變回去!」暴躁的何忠全朝著自己的rou墊狗爪大叫著。每個作者都有截稿期,不同的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作者會在面對截稿期的時候保持平穩(wěn)心態(tài)──他們之中有的會嚴(yán)格要求自己,在截稿期之前就寫完稿子;有的則是一副死狗樣子,無限期的拖延著交稿時間。而向來耿直的笨狗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學(xué)會裝死的本領(lǐng),每次眼看著日期逼近截稿日,他就焦躁得象是發(fā)情期,嘴中嗚嗚的叫著自己都不明白的詞語,雙眼赤紅,毛發(fā)臟亂,腦袋快要爆炸一樣。當(dāng)書房里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何忠全身邊飛舞著的書籍就象是被拉住了閘一樣停在了半空當(dāng)中,就連何忠全也僵硬得一動也不動。但是書房里的鈴聲卻絲毫沒有停頓,依舊不緊不慢的響著。就象是前面說的那樣,何忠全還沒有學(xué)會裝死的本事,所以盡管他心中充滿了不滿,但是還是慢騰騰的拿起了話筒,把它放到了自己耳邊。與此同時,他身邊的書從半空墜落,撒了滿地。「喂?心中可人老師,您的新連載進(jìn)展怎麼樣了?」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溫柔沙啞的男聲,何忠全甚至能想到對方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一定是微微翹起的。「呃……」何忠全非常謹(jǐn)慎的選擇著用詞:「你也知道,靈感這種東西……」「總之就是您還是一筆沒動對嗎?」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依舊溫柔,但是何忠全肯定,他的眉頭現(xiàn)在一定輕輕皺了起來。何忠全咳嗽了一聲:「這個,孟哥,最近我比較忙,我大姨媽待我像親兒子一樣,還在家里住著呢!」何忠全很不會撒謊,一句謊話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被稱為孟哥的人正是何忠全的責(zé)任編輯,全名孟夏卿,負(fù)責(zé)「心中可人」的書稿整理出版工作,平時也會與他討論新書的內(nèi)容。整個出版社除了他與主編之外,沒有人再知道「心中可人」實際上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孟夏卿性格溫柔,但又十分堅韌,所以非常適合進(jìn)行催稿工作。他的身分證上寫著三十五歲,比號稱二十八歲的何忠全大上不少,但是仍然堅持稱何忠全為「老師」,算是給足了他面子。即使何忠全想拖稿,也得仔細(xì)想想對不對得起這個老大哥。電話那頭的孟夏卿聽到他的理由,停頓了一會兒,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來:「……老師,您就算想拖稿,也得換個好一點的理由是不是?即使是真的女作者,也沒有一月來一次,一次來一月的情況啊?!?/br>何忠全的臉紅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寫不出啊……上次那個鉆石加工師的題材真的太費錢了,而且還讓我心靈受到重創(chuàng)!」「那六個房客那個呢?雖然題材老了點,但是我相信老師您還是能寫出不同的東西來的?!?/br>何忠全伸出爪子撓撓頭:「我倒是真找了一個房客,但是他不同意和我一起人格分裂演六個人?!?/br>孟夏卿又沈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