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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江褚!”大雨洗刷著整個夜空,閃電穿透烏云好像要劈開整個天際。漆黑處,周海緊緊捂住他的腹部,咬牙道,“別死,別死!”斑鳩想笑,張嘴卻噴出一大口鮮血,漆黑中他艱難的喘氣,喃喃道,“……別暴露基地……隊長……我……”那里他們要長久居住,不能暴露的,還不能……天空轟的明亮起來,映著斑鳩毫無生氣的面孔。周海崩潰的大叫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上天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閃電和大雨交織。胡德一步一步走向地上的兩個人,小尾巴背對著他,焦急的喚著江褚。別出事好不好,江褚,江褚……“你以為我不知道人魚的秘密嗎,我會帶走你,讓你看著我剝開他們的鱗片,吃掉他們的血rou,哈哈哈,你知道人魚又如何,馬上這里就全部都是我的了,等我殺了你們幾個絆腳石,就沒有什么能阻止我了,哈哈哈”。胡德伸手去抓小尾巴,在碰到他的瞬間,一道深藍色的電流打在他手背。周海緩緩從路旁的樓中走出來,滿身戾氣,胡德冷笑,“沒有什么能殺死我的?!?/br>周海看著小尾巴抱著江褚,他閉上眼睛,伸出手接住漫天而下的大雨,雨水從他手指流過,掌心涌出強大的電流。天空轟的巨響——周海仰頭大喊,雙手撐起,青筋乍現(xiàn),伴隨著轟鳴,閃電劈來,卻在天空中繞出詭異的路線,瞬間被引入周海的手中。在胡德猙獰的笑容下,一道強大的電流頃刻劈入他的腦中,億萬伏的電壓匯集成一條細線像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從胡德的額頭劈下,沿著眼睛,喉嚨,雙臂,生生將胡德劈成兩半,身體里的腸子內臟不受控制的噗的噴灑一地。兩半截身體掉在地上,那一雙猙獰的眼睛好像無法相信一般,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自己空了的胸膛,死不瞑目。周海低聲叫了聲小尾巴,昏倒在雨夜中。作者有話要說: 干掉炮灰了。☆、第29章【.會有奇跡嗎】一夜大雨傾盆而下,直到天亮之際才朦朧停了下來。惡戰(zhàn)來的太猛,毫無準備,再望著外面晴朗天空時恍然如一場噩夢。江褚站在閣樓前向上望去,幾乎不敢再上前一步。斑鳩……他的兄弟,就躺在血泊中,腹部赫然凹陷,骨骼碎裂,內臟損壞,身體撕裂……江褚痛苦的跪倒在他身邊,他們從朋友到生死相依的戰(zhàn)友,江褚走的每一步,都是斑鳩在身后替他鋪路。他給予他最堅固的信任支持,他是隊伍中的狙|擊手,是江褚的眼睛。他是因為想讓江褚待在小魚身邊才會出來的,否則,死的人不會是他的,不會是的。江褚雙手劇烈的顫抖,幾乎不敢碰觸斑鳩的臉,早該學會面對生死的,可此刻,看著他這般模樣,想起他死前多么的疼多么的冷,江褚就無法原諒自己。小尾巴慢慢走到江褚身邊,他身上幾乎濕透了,一夜的大雨直到現(xiàn)在才剛剛停下來,潮濕的衣服裹在身上,讓微微凸起的肚腹十分明顯。他怔怔的看著江褚,蹲坐下來,抬手抱住他的男人,安靜的陪他痛苦,無聲的安慰。江褚漠然跪在地上,身體繃成堅硬的石像,神情冷漠。一直到天邊雨過天晴,被大雨清洗的天空潔凈的如同碧藍的玻璃,太陽照耀大地,潮濕的路面散發(fā)著泥土的微腥。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尾巴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他有些不舒服的坐在地上朝江褚靠了靠,貼著他的身體,陪著他,不言不語。望著地上的尸體,他皺皺眉,眼中略顯疑惑,想起他在小雪眼中看到的片段,和面前的受傷嚴重的男人無法放在一起。小雪會出錯嗎,還是他的未來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嘶——他扭頭,看見一只喪尸靠近地上的周海。小尾巴扶著地站起來,撿起樓中的木棍,狠狠一棍打爆喪尸的腦袋,卻不小心被濺了滿身粘稠的血花。看了眼地上的人,抬手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赤|裸的重新靠著江褚坐下來。江褚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脫下衣服裹住小魚,將他抱進懷里,臉埋在他脖間,聲音嘶啞,“對不起小魚……我只是……無法接受…對不起我們走吧?!?/br>斑鳩死了,他不能再讓小魚跟著他受累了,他無法改變事實,只能逼迫自己接受。小尾巴在他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江褚的體溫早就暖干了衣服,他穿好,靠在他堅硬的胸膛,扭頭看向地上的人,“……現(xiàn)在就走?”江褚閉上眼睛,“我將他埋了,我們便離開?!?/br>埋?小尾巴想了想,輕聲說,“再等一些時間,不要將他埋了?!?/br>江褚緊緊抱著他,抬手摸摸濕漉漉的頭發(fā),因為一夜的惡戰(zhàn)和大雨,小魚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江褚心疼的看著他。小尾巴抬手抱住江褚的脖子,緩慢的眨眼,“小雪能看到未來。”他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讓江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來了臨走前小魚和小丫頭的事,他啞聲道,“你看到了什么?”他有些遲疑的說,“能看到的很少,很快就會過去……我只看到他和你說話。”小雪眼中的畫面只有一瞬間,幾乎是飛快的略過,可他卻記得自己看到了江褚和斑鳩說話的一幕。江褚心口瘋狂跳動起來,他來得時候斑鳩已經出事了,所以他不可能會再和他說話的,這樣的話,這樣……江褚一時不敢相信,可又舍不得不去相信,地上的人身受重傷倒在血泊,又如何能和他再說一句。他深吸一口氣,如果小魚看錯了呢,絕望,還是更深的絕望,就在他是否敢相信小魚的話。尾巴靠在他懷里,抱著江褚的肩膀,趴在他肩頭吸取他身上的味道,麥色堅硬的肌膚溫熱的浸透著雨水的潮濕,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喜歡這種感覺,就將手臂微微又收緊了一點。江褚赤著上身坐在地上,懷里抱著有些瞌睡的小魚,冷峻的眉眼因為懷里之人而緩和一點。他側頭去看斑鳩,目光隱隱顫動,喉頭滾動。太陽從泛著魚肚白到慢慢日上梢頭,再到逐漸消失在天際之邊,一天下來,斑鳩和周海卻沒有一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