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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和他并肩靠著墻壁。“叫?”他疑惑。“你的名字呀?!?/br>他搖搖頭,想伸手捂住自己脖頸的烙印,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沒有什么力氣,連抬手都很是艱難。“嗯?”周林想他大概是外地的人,又或者太餓了,有些神智不清楚,便低聲解釋,“你可以叫我木木,那我叫你什么呢?”他緩慢的想了想,想起那些白衣服的人只會冷冰冰的念出他的編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名字,可他不喜歡。他微微凝眉,那些人唯一有反應(yīng)的時候就是在自己露出魚尾時興奮的念叨著他的尾巴。“尾巴?!彼矚g他的魚尾,只是他覺得沒那么好看,但用手上的手環(huán)使他的尾巴出現(xiàn)時他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擾的沉在水底。周林嗯一聲,嘿嘿的笑著,“韋巴?好可愛的名字,那我叫你小尾巴可以嗎?”他在腦中想了一下,他的尾巴不小的,很長,尾鰭透明魚鱗濕滑。“小尾巴,你自己一個人嗎,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喪尸呢,幸好你還有呼吸。你先吃了這半塊,等天亮了只好才會分發(fā)食物的?!?/br>他用余光打量坐在身邊的男孩,沒有他知曉的兇殘,總是企圖抓走他,讓他疼痛的那些人。遲疑的低下頭,小口小口咬著餅干,饑餓抽搐的胃部得到了這一點(diǎn)點(diǎn)食物便開始叫囂著想要更多,他難受的捂住肚腹,閉上眼睛忍耐著涌上身體的一波疼痛。周林看出來他不舒服,想伸手?jǐn)r住他的肩膀試圖抱著小尾巴,在手指接觸小尾巴的肩膀時,手下的人猛地一顫,抬起頭,眼中流露出警惕。周林悻悻收回手,“你不喜歡別人碰你?”年輕人垂眸,輕聲道,“嗯?!?/br>“哦,沒關(guān)系,那我不碰你啦,你要是不舒服就睡一會兒?!?/br>“…謝謝。”☆、第7章【第七章.跟著隊(duì)長有rou吃】四月末的清晨還有些微涼,深藍(lán)色的天空慢慢泛出魚肚白。周圍的人慢慢都醒了過來,沒有過多的糾纏,在末世,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能醒著見到太陽,便已經(jīng)感激了。可誰又知道,這樣的茍且偷生不是一種折磨呢。絡(luò)腮胡子的大汗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倆,周林連忙站起來,“張生叔,他叫韋巴,他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別讓他出去了,讓他適應(yīng)兩天吧?”張生長得虎背熊腰,末世前是一家企業(yè)的保安,會一些拳腳,他帶著幾個同是保安的人在喪尸中逃生,開始救人,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了,男女老少都有。在這里,每一個人都要出去尋找食物,按勞動分配食物,不能巡邏和處理喪尸的女人和小孩就吃的少一點(diǎn),男人就多一點(diǎn),可現(xiàn)在,隨著救的人越來越多,仍舊出現(xiàn)了需要忍餓的時候,而末日一天天過去,食物也越來越少了。他們不知道這座城市還有多少人活著,也不知道政府是否還會來救他們,就像螻蟻一樣茍延殘喘,活一天算一天。張生皺皺眉,絡(luò)腮大胡爬了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兇目,讓尾巴看著有些畏懼。“那你今天就休息一天,明天必須跟隨我們出去,否則就沒有你的食物了?!睆埳致曊f。周林碰碰尾巴,“快謝謝張叔?!?/br>他低著頭輕聲道謝,看著男人腳步離開,微側(cè)頭,凝望著外面死寂的城市。張生走過去整理東西,他們最多的武器就是電棍,瞬間電流十分強(qiáng)大,能麻痹喪尸的大腦神經(jīng)元,使其停止活動,再砍掉喪尸的腦子。旁邊有人跟著張生瞥一眼窗邊的兩個人,“昨天撿的那個腦子是不是有毛???總感覺怪怪的,不像正常人?!?/br>張生沒搭理他,手上不停的收拾逃生的東西。周林靠著窗戶,扭過頭,“小尾巴,你只剩自己一個人嗎?”尾巴點(diǎn)點(diǎn)頭,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確是自己出來的。周林說,“我在找我哥哥,末世前他去外地出差了,現(xiàn)在……他很厲害的,一定會找我的,所以我要活著見到他!”周林從書包里摸出一張照片遞給他,“他就是我哥哥,你見過他嗎?”照片被驚訝的尾巴摸住,輕輕用細(xì)白的手指碰了碰,疑惑的輕聲問,“有人?”“不是啊,這是相片。小尾巴,你是不是都不認(rèn)識這些?”周林覺得小尾巴和他一樣大的年紀(jì),卻似乎什么都不懂,也不愛說話,更是聽不懂他的意思。“…嗯?!?/br>周林啊一聲,看有人注意到他們,趕緊壓低了聲音,“小尾巴,你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嗎,天啊,你,你是不是被人困在屋里從來沒出來過???!”以前他刷微博的時候就見過有人會將心智發(fā)育不完全的或者身體有某方面問題的孩子從小到大鎖在家里,根本就不讓他們出來,將他們囚禁起來。難道正好就讓他碰著了一個?小尾巴直到末世的時候,才從家里逃出來的嗎?!周林盯著小尾巴看,上上下下,又瘦又虛弱,和自己想的一對比,還真的很像。他有些心疼的說,“小尾巴,沒事,我不會嘲笑你的,都過去了,我可以帶著你找我哥哥。”尾巴緩緩眨眨眼,望著他的相片眼底有幾分詫異和好奇,周林將相片遞給他,讓他仔細(xì)看看,小聲說,“這個只是圖片,會將人印下來,不是真的。”“嗯?!蹦掌系娜?,眼尾一抹淺淺的氤氳,將頭靠著冰涼的玻璃窗,恍然之間想到那個男人,想起他幽暗的注視著他的目光。中午,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江褚他們乘坐的拖拉機(jī)在快到g省的時候徹底沒油了,拉動發(fā)動機(jī)只能聽見突突哼哧的聲音,卻一點(diǎn)都走不動了。“隊(duì)長,她暈了?!笔嵌魏铀麄兇宓拇迕?,他們在路上跑了兩三天,食物越來越少,而水卻早已經(jīng)干了,每個人都是嘴唇炸裂,從裂口子滴出血珠,淡淡的腥味讓人從心底涌起絕望。江褚將背包取下來扔給斑鳩,轉(zhuǎn)身將女人背在身上,瞇眼看了看前面,“還有多久能到?”段河咽著干疼的喉嚨,“…估計(jì)還有三公里?!?/br>江褚點(diǎn)頭,“走吧?!?/br>被炙烤的大地沒有一絲涼陰躲藏,陽光火辣的幾乎能穿透肌膚榨干所有的水分。江褚身上的衣服濕透的幾乎能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