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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找不到自己。而今生,他在陽川一中讀書的事情在青河鎮(zhèn)并不是什么秘密,問一下鄰居就知道了。所以他們在爺爺奶奶那里行不通,便來學(xué)校找自己嗎!謝建忠并不知道柴非在想什么,繼續(xù)說:“只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大膽,竟然會打暈?zāi)闳ァ乙詾樗麄儠?/br>他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是話中未盡之言兩人心里都懂。謝建忠敏銳的察覺到柴非強烈轉(zhuǎn)變的情緒,他長嘆一口氣,拍拍柴非的肩膀:“難受就發(fā)泄出來吧,不要憋在心里?!?/br>柴非搖頭,好一會才低啞著聲音說:“我從來……就沒對他們有過希望。”而現(xiàn)在,是想通了前世奶奶的死因而更加恨的他們。“這件事我還沒對你娟姨說過,你也不要和她說?!敝x建忠捏捏眉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不想隱瞞你是因為我相信你有處理好自己情緒的能力,小非,不要讓我失望。”柴非翻身背對著謝建忠,悶聲說:“叔叔,我想一個人靜靜?!?/br>謝建忠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出病房為他留下一個單獨的空間。同時想著要不要讓小越安慰一下柴非,畢竟自家干兒子最聽小越的話了。病房里的柴非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丁點聲音,眼淚順著眼角落在枕頭上,漆黑的雙眼中透出強烈的恨意!幾日后,又做了一次檢查確定柴非身體沒什么問題后,他才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準(zhǔn)備隔天一大早去學(xué)校繼續(xù)上課。在這期間,柴家夫婦一直都未曾出現(xiàn)過。柴非因為住院休息了幾天,也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課程。在上學(xué)的路上,他默默算著自己要做多少練習(xí)題才能趕上落下的進度。才走到校門口,遠處早已等待多時的女人的大聲叫住了他。“柴非!你看,合適的!合適的!”張紅手里揮舞著一張紙,眼中閃爍著絕處逢生的狂喜光芒,她沖到柴非面前,拉著他的手就走,同時神神叨叨的嘀咕:“配型是合適的是合適的!柴非,你弟弟的命就靠你了!走,我?guī)闳ヒ娔愕艿?!?/br>柴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著眼前自稱是他親生母親的女人,心里一陣諷刺。他們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為了配型不顧他的身體和感受打暈了他去做配型,在他住院的時候卻從來都沒出現(xiàn)?,F(xiàn)在他們又來找他,估計是配型報告出來了吧。同時,柴非又覺得無比好笑。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覺得自己一定會配合他們?“我不認(rèn)識你,請讓開?!辈穹钦f完便要繞開張紅離開。張紅自從小兒子住院后,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絕望,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明,又怎么會輕易讓他離開!她攔在柴非面前,作勢就要對著他跪下,大聲的哭喊:“我知道你恨mama,但是mama求求你了!你就發(fā)發(fā)善心,救救你弟弟吧!你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可是你的親弟弟??!”此時正是上學(xué)時間,校門口來來往往無數(shù)學(xué)生,聽到這邊的動靜,各色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第47章起承校長辦公室內(nèi)。校長看一眼在辦公室里哭鬧不休的婦女,頭疼得不行。張紅哭著扯著柴非的手臂不放,口中不住的說著“是mama對不起你你要恨就恨我吧”、“你是你弟弟唯一的希望了,求求你救救他,他是你親弟弟??!”、“mama給你跪下了求你救救你唯一的弟弟吧”等等話語。柴非充耳不聞,無視張紅的哭鬧,如松竹一般站立著表情冷漠的看向窗外。見柴非一直不回應(yīng),張紅想發(fā)火卻暫時不敢針對他,于是在一旁不住勸著她、請她冷靜一些的于波,就成了她的遷怒對象。“冷靜冷靜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生病的不是你的孩子,要死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當(dāng)然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要是你的孩子要死了,我看你怎么冷靜!”繞是如于波這般性格溫和的人,也因為這話而生了幾分怒意。他深吸一口氣耐心說:“大姐,您這樣鬧下去也沒有辦法,柴非同學(xué)馬上就要高考了,您這樣對他的影響很大的!”“高考有什么了不起!”張紅尖聲叫囂,“不就是考試嗎!不考又不會死!可是我的寶寶要是再不及時治療,他真的會死??!”歇斯底里吼出這句話后,她又半蹲在地上拉扯著柴非的手,苦苦哀求:“柴非,我知道你恨我們從小就丟下你不管,可是你弟弟是無辜的,mama求求你救救他!mama求求你了!他是你親弟弟,是你的親人??!”校長真是要被張紅氣笑了。他和謝建忠是老友,聽說過柴非的身世,當(dāng)然也知道柴非在這關(guān)鍵時刻忽然請了一個星期假的原因。柴家夫婦小兒子的病情他是同情的,但著實不贊同柴家夫婦的行為——小兒子生病了需要治療,那就不要從未關(guān)心過的大兒子了?但凡柴家夫婦在柴非成長的十八年歲月里,回家看望過關(guān)心過這個大兒子,他在此刻都不會覺得這對夫妻如此惡毒!人心都是偏的,柴家夫婦對大兒子沒有半點關(guān)心,他對柴家夫婦也就沒有一絲同情。他們也許是好父母,卻只是針對他們小兒子來說。對于柴非,他們就真的只是生下了他,沒有一天盡到撫養(yǎng)的義務(wù)和責(zé)任,也就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要求他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當(dāng)然這番話,校長無法說出口。他醞釀一番:“這位家長,我知道您救孩子心切,但是捐腎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很大的可能會導(dǎo)致柴非同學(xué)無法參加此次的高考。建議您不要逼迫柴非同學(xué),多和他溝通溝通。而且您要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是有很大的可能考上魔都大學(xué)的。現(xiàn)在的政策每年都在.變,誰也不知道明年……”“高考高考高考!你們想的就是高考!一條人命在你們眼中連高考都比不上嗎!”張紅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校長的鼻子罵,“你們不就是為了升學(xué)率嗎!我兒子這次要是能考上大學(xué),你們的升學(xué)率就提高是不是!你們這些喝人血的人,心肝都被狗吃了嗎!為了錢和前途連人命都不顧了!”校長驟聞此言,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平息心中怒氣:陽川一中什么時候需要提高升學(xué)率了!最近十年的升學(xué)率排名,一直都是第一名好嗎!眼見著上課時間要到了,他給于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帶柴非去上課,他在這里拖住張紅等謝建忠過來解決。于波看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