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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聽人說孤兒院里恐怖可怕,看來也不過是編造出來嚇唬小孩的。程弓眼神染了層深色,慢慢說道:“可以看書,但在那里還有別的事,我想那是些不好的事情?!?/br>“是什么?”突如其來的好奇,讓韓儀頓住步子直盯住程弓。覺察到失言的少年急忙搖頭:“沒事,瞎說的。”“到底是什么,你給我說!”韓儀抓住程弓胳膊用力搖晃。陽光透過枝葉后的班駁映在那張蒼白面孔上,程弓眼神左右飄忽不定。“你不說,我就讓我爸把你送回去!”韓儀受到的教育,善于發(fā)現(xiàn)弱點,打蛇七寸。他感覺到抓在手里的人抖了一下。“分管財務(wù)的人,經(jīng)常把我?guī)ァ?,逼入死角,不得不斷斷續(xù)續(xù)坦露痛苦,“脫了衣服……”“脫誰的?你的還是那個人?”韓儀像個探險者,未知和神秘刺激著大腦。程弓呼吸開始亂,恐懼在眼睛里搖搖晃晃,“我忘了。”“少胡說,哪可能忘了?接下來他做什么?快說啊?!?/br>“我只是趴著,其他的,什么都不做?!?/br>“那個人呢?肯定是男人了”,韓儀貼近眼神里透著驚詫,“他會干什么?是不是插進你里面?我知道這個,叫雞jian,你被男人雞jian過,真可憐?!?/br>程弓整個人呆住,神情里透出種絕望,像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被撕得七零八落給人踩在腳下踐踏。手里握的變冷,韓儀不由松了鉗制,程弓低聲說了句:“我先走了。”很快將身影湮沒在樹木叢生的小路里。提到后悔這個詞,韓儀永遠嗤之以鼻,后悔有個屁用?做過的事不可能改變。他不會承認,后悔二字,總跟他當(dāng)時茫然站在路上的心情聯(lián)系在一起。那天晚上回家后知道程弓受了傷,因為要接住從樹上掉下的韓彬。再后來,韓彬哭鬧著要他做玩伴,程弓跟父親說不想再去上課,父親很樂意順水推舟。這讓韓儀覺得不可理喻,尤其是放學(xué)回到家,看見程弓,這個比他還大兩歲的少年,手里拿著恐龍裝成被弟弟打敗的怪獸,他記得中午他出門是這兩個人已經(jīng)在玩這個,弟弟幼稚貪玩理所當(dāng)然,只是程弓難道就不會厭煩?大好的時光都白白浪費掉,才華能經(jīng)得住多少時間腐蝕?混蛋!程弓越避著他,他就越煩躁想去欺凌他,尤其看著他對韓彬千依百順,寵溺到離譜的地步。“你這個被男人cao過的賤貨?!背脹]人時候,就用惡毒言語詆毀他。只是再沒見過他受傷的神情,他謙卑低著頭,面色淡如水,徹底無視自己的存在,全神貫注看著韓彬,守著韓彬,就像韓彬構(gòu)成他整個世界。極力游說父親讓弟弟到外地讀書,并以職業(yè)律師的雄辯慷慨陳詞并獲得完勝。只是說不清楚,這么做是為了保護弟弟不受男人誘惑,還是他自己在抗拒眼睜睜的事實--程弓喜歡韓彬,卑微的心,默不做聲毫無指望但全心全意,不想后果,不計得失。。。。。。。。。。。。。。。。。。。。。。。。。“哥,你是醒得太早,還是這么晚還不睡?”韓儀從手掌里抬起臉,看見一縷暗淡晨光里弟弟韓彬那張精致漂亮的面孔,他是個被保護得再周全也不過分的孩子。手掌里有些濕潤,韓儀握起拳頭,若無其事沖弟弟笑道:“你有臉問我?你自己呢?年紀輕也不能糟蹋身體。”韓彬乖巧笑道:“我下來倒杯水喝,再回去睡回籠覺?!?/br>“對了,那個,你生日那天--”韓儀盡可能讓聲音顯得自然,“說什么公布隱瞞的事,要我跟爸爸支持諒解的,到底是什么?”韓彬背對他倒水,眼底掠過一絲類似痛楚的神情,語氣卻平靜如常:“收到本地金融學(xué)院的錄取通知,所以不能去讀老爹跟大哥的母校了?!?/br>“只是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韓儀松懈的笑笑,為自己懷疑韓彬的想法感到歉意,接近十歲的年齡差距,在他看來弟弟永遠是長不大的單純小孩。他沒發(fā)現(xiàn)韓彬端著上樓的杯子里,是威士忌烈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韓彬回到窗前,額頭更緊密貼上玻璃,晨光已漸漸粲然生輝,十八歲年輕的面孔卻越發(fā)陰沉,像是會在瞬間蒼老到死亡。他輕輕嗤笑,嘴里低沉輕道:“程弓,你這個笨蛋,就親了那么一次,還被人發(fā)現(xiàn)……”眼睛里望著窗外那棵參天大樹,粗壯枝干直通到窗前。“我偷親過多少次,也沒讓人給看見過,連你都不知道?!?/br>從十二歲起,經(jīng)常半夜拉開窗戶,順這棵樹爬下去,一溜煙跑去程弓睡覺的平房,沒有防備的男人從不鎖門,熟睡時偶爾囈語,嘴唇親上去,干巴巴的。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從多大年紀起可以當(dāng)真,能夠持續(xù)延展下去?程弓,你一句只是小孩就能把我打發(fā)掉,你很了解我,惟獨漏了一點,你預(yù)料不到一個小孩能固執(zhí)到什么程度。韓彬突然向后仰頭到極限,狠狠撞碎加厚的玻璃,額頭血流如柱浸透了面容,碎片直劃破到耳后皮rou。疼痛讓他能夠呼吸,鮮紅液體,在眼角漸漸被稀釋淺淡了。第六章花樣少年程弓醒在不足十平米的昏暗房間,屋子凌亂像剛被洗劫過,但床鋪被褥卻柔軟干燥透著陽光氣,角落里有個少年,正將身上濕嗒嗒的衣服漫頭扯下來,踮腳扔到衣柜頂上。從背后看這少年身材異常漂亮,身上只剩條短褲裹著緊實臀部,兩條腿修長筆挺。甩甩頭發(fā),少年轉(zhuǎn)身,正面看起來更誘人,輪廓線條還是肌rou色澤,難挑剔出不足之處。“我叫花實”,少年走近床邊,大咧咧伸手摸上程弓額頭,“發(fā)燒,背后還開了道長口子,要不是被我撿回來你準死在路邊?!?/br>“謝謝?!痹捓锫牪怀龈屑?,無喜無悲的沉寂。“你好像是寧愿橫尸街頭?”花實戲謔勾起嘴角,“那個姓韓的小子讓你痛不欲生了?”程弓神色不動對上花實的眼睛,淡淡道:“沒有。”他的表情,也確實不是失魂落魄的悲傷,只是一種安靜,木然無覺的安靜。“這些天電視里不斷報道你跟那個富家少爺?shù)氖拢切∽舆€出面澄清他本身毫不知情”,花實啐了一口,眼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