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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yīng)著,拿上那些食物下樓。
莫予深沒打算給奚嘉吃隔夜飯,他讓服務(wù)員幫忙加熱,又到門口飯店打包了一份新鮮的。
加熱的那份,他自己吃。
莫予深怕奚嘉吃自己那份隔夜的,剛才打包,問老板要了一些辣椒粉和孜然粉,到了酒店大廳,直接撒在加熱過的小吃上。
奚嘉在記今天的筆記,房門開了,一股香氣撲來。
“奚嘉?!蹦枭畎汛虬氖澄飻[好,喊她。
“來了?!鞭杉螌懲曜詈笠痪洌和蝗挥幸环N,過日子的感覺。
山里酒店的套房跟城里的沒法比,沒有單獨(dú)用餐區(qū),兩人就湊合在茶幾上吃。
奚嘉吃著自己的,不時還瞅瞅莫予深打包盒里的孜然小羊排,可惜有辣椒,她吃藥,忌腥辣。
下午。
奚嘉帶著莫予深回阿婆家,腿酸,她走得慢,中途還在路邊的石凳上歇了會兒。
莫予深第三次來阿婆家,前兩次只到了門口,今天才看到院子里什么樣。
院落比岳老先生家還寬敞。
只有兩面圍墻,另一邊是峭壁,遠(yuǎn)處是湖,就沒做圍墻,正好欣賞風(fēng)景。
站在阿婆家走廊上往下看,也不比岳老先生家的景色差多少。
院里還種了幾壟小白菜,菜地收拾的干凈利落。
對阿婆來說,莫予深是貴客,像孫女婿第一回 上門。
她上午就給閨女打電話,讓晚上送幾個菜過來。
莫予深坐走廊上,品著茶,順便看奚嘉的劇本。
奚嘉在廚房幫阿婆擇菜,剛從小菜園拔的小白菜。
閑聊時,奚嘉說:“奶奶,等我回北京,您跟著我一塊回。您在這天天被蟲子叫聲吵著,也睡不好?!?/p>
她以為阿婆每天起那么早,跟她一樣,是被蟲鳴吵醒。
阿婆笑了笑:“天冷了哪來的蟲子叫,你聽到的可能是一早的鳥叫聲。”她們不遠(yuǎn)處還有一戶人家。
那家老爺子養(yǎng)了不少鳥。
清早會嘰嘰喳喳。
阿婆說起早起,“我是習(xí)慣了,年紀(jì)大了,也睡不著,躺床上難受,還不如起來干點(diǎn)活。”
奚嘉的手一滯,她意識到什么,又追問,“只有夏天有蟲子叫嗎?其他季節(jié)呢?”
阿婆:“夏天多,秋天也有,不過聲小,住慣了不影響。”問奚嘉:“你上回來,是不是住不慣?”
奚嘉忙擺手,“我家有花園,也有各種小蟲子叫,習(xí)慣了,不影響?!?/p>
原來真是她耳朵出了問題。
之前不是沒懷疑過,只不過抱著一絲僥幸心里,安眠自己,那是真的蟲鳴,不是她耳鳴。
僅存的那點(diǎn)小幻想,也破滅。
阿婆開始洗小白菜,舀了一盆泉水。接著剛才的話說道:“在山里住了一輩子,哪都不想去。就因?yàn)槿ゲ蝗ケ本?,你梁叔叔不知跟我吵了多少回,說我犟。”
奚嘉緩了緩,很快收拾好心情,“奶奶,那等我劇本拍電視了,您去探班。有不少您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
阿婆笑著,說到時一定去。
阿婆只做了幾道素菜,要將就著奚嘉的口味,菜大多清淡。阿婆不會做年輕人喜歡的葷菜,就讓女婿飯店送了兩道來。
來送菜的是阿婆的外孫,二十來歲。
外孫一進(jìn)門就扯著嗓門喊阿婆。
“來啦,來啦?!卑⑵艔膹N房出來,奚嘉也緊跟其后。
外孫看到走廊上的莫予深,眨了眨眼,“是你呀?!?/p>
莫予深也認(rèn)出了年輕小伙是誰,給小伙子遞了個眼色,但顯然,小伙沒接住。
阿婆問:“你們還認(rèn)識?”
外孫:“這個大哥早上在我們店買吃的,早知道都是親戚,我就不收錢了?!?/p>
阿婆給他們做了介紹。
外孫把手里的葷菜遞給阿婆,“家里還有辣椒粉吧?”
阿婆年紀(jì)大了,不吃辣,“是不是店里不夠用的了?”
外孫:“不是不是,我沒帶,大哥喜歡吃辣,早上買甜食,都要辣椒粉和孜然粉?!?/p>
莫予深:“……”
奚嘉看向莫予深,莫予深也在看她,他默默收回視線。
早上的甜食,是她吃的。
那莫予深要的辣椒粉是撒在了昨晚的小吃上。
馬上就到晚飯時間,店里忙,小伙沒逗留,“大哥,姐,你們好好吃,我走啦。”
晚飯很豐盛,莫予深邊吃著烤羊排,不時望幾眼奚嘉,奚嘉每次也都正巧在瞅著他。
阿婆忙了一下午,累了。吃過飯就早早去歇著了。
奚嘉和莫予深散步回酒店。
“長這么大,第一次吃隔夜飯吧?”奚嘉問。
莫予深:“嗯?!?/p>
“味道怎么樣?”
“還行。”
奚嘉扣著他的左手,拿到唇邊,親了下他的戒指?!奥犝f無名指跟心臟相通,有沒有感覺到暖?”
莫予深沒回答,把她手攥緊。
安靜了好長一段路。
莫予深望著山路兩邊,撒謊說:“這邊蟲子是很多?!?/p>
奚嘉淺淺笑著,附和著他:“你也聽到了?”
莫予深:“嗯。”
周圍靜的,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颯颯作響聲。
回到酒店,莫予深到外面客廳忙工作。
丁秘書發(fā)郵件匯報(bào),今天下午,莫董召集了幾個董事過去,具體商量了什么,暫時不得而知。
還有,莫濂今天下午,從上海回北京了。
郵件的附件里,是莫濂公司的資金往來明細(xì)。
其中有幾筆不小的款項(xiàng),匯入賬號的戶名是某地福利院。
丁秘書特別備注:【查過了,這些年,莫濂每年都會定期給福利院捐款,一共捐助了不少家福利院。】
莫予深關(guān)了窗口。
人性,如此復(fù)雜。
手機(jī)振動,丁秘書發(fā)來消息:【莫總,您那邊還下不下雨了?要是雨沒停,我再改簽機(jī)票?!?/p>
莫予深:【停了。剛停。】
擱下手機(jī),他揉揉鼻梁。
他以前自詡,最有原則性。
現(xiàn)在,撒謊成精了。
臥室,奚嘉在記筆記,全部記完,她在最后問了個問題:莫予深愛我嗎?
愛。不愛。
她在愛的選項(xiàng)下,畫了個笑臉。
莫予深推門進(jìn)來時,就見她嘴角勾著笑。
奚嘉聽到動靜,合上筆記本。
“老公?!?/p>
“嗯?!?/p>
奚嘉幾步走過來,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下。
這一刻,莫予深又覺得,撒謊就撒吧,沒什么。
次日一早。
莫予深被嘩嘩的雨聲吵醒。
還真下雨了。
一直到九點(diǎn),都沒有要停的跡象。
丁秘書訂了下午三點(diǎn)半的航班,最遲十點(diǎn)就得往機(jī)場趕。
這樣的瓢潑大雨,能見度太低,汽車在山路上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