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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現(xiàn)在一肚子火氣,酒精上頭,她直接對程惟墨發(fā)了出來,又打又踹,“你跟莫予深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jian!”
程惟墨沒跟醉鬼一般見識,他彎腰拍拍褲腿。
好在這會所私密性高,外人進不來。不然她這醉醺醺的樣子,準是穩(wěn)穩(wěn)的熱搜第一。
程惟墨開了車門,把姜沁給塞進去。
姜沁的酒量還不錯,酒勁上來后,除了想找茬,腦袋還有意識。
她指著程惟墨,“連你都向著莫予深,跟莫予深一塊來欺負我。你們男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莫予深還威脅我!他憑什么!他算什么!”
她語無倫次的發(fā)泄不滿。
“莫予深就是天底下最沒良心的東西,小時候,他不愛說話,我怕莫濂欺負他,怕他后媽對他不好,我就跟我媽說,周末讓他來我們家?!?/p>
“他在國外那么多年,他生日,他親媽親爸都不關(guān)心他,我還記得給他過生日?!?/p>
“我戀愛后,沒時間過去陪他過生日,我也不忘給他訂個蛋糕。”
“程惟墨,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了,你喜歡的女人結(jié)婚了,我推了戲陪你散心?!?/p>
“這些年我跟你們掏心掏肺,你們倒好,都看我笑話。”
“我眼瞎了,我才把你們當朋友?!?/p>
姜沁說個不停
程惟墨揉揉眉心,示意司機開車。
程惟墨的車在下一個路口趕上了莫予深的車,正好紅燈,兩車并排停下。
莫予深的車窗半降,漫不經(jīng)心看著前方。
程惟墨怕姜沁看到莫予深又要發(fā)酒瘋,趕緊把姜沁那側(cè)車窗給關(guān)上。
姜沁被冷風吹著心里稍稍舒服一些,突然車里悶悶的,她對著程惟墨發(fā)飆:“你干嘛呀!我熱!”
程惟墨示意司機:“開空調(diào)?!?/p>
司機:“……”
十月底,前兩天一場大雨澆下,氣溫驟降,確定要開冷風?
綠燈亮了,莫予深的車疾馳通過路口,程惟墨的車落在了后面,他這才把車窗給打開。
酒吧到別墅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
莫予深把車停好,望了眼三樓,沒燈光,露臺的欄桿上隱約趴著一個人,他推門下車。
奚嘉把燈開了,莫予深駐足看過去,“怎么還不睡?”
“不困,琢磨劇本?!?/p>
“別太晚?!?/p>
奚嘉‘嗯’了聲,聲太小,莫予深沒聽見,他已經(jīng)抬步進了別墅里,奚嘉關(guān)了露臺的燈,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莫予深到了書房就忙起來,期間程惟墨給他發(fā)了消息,說已經(jīng)把姜沁送到醫(yī)院,現(xiàn)在打上了點滴。
莫予深看完也沒回,剛放下手機,音樂鈴聲響了,是岳父季正河。
季正河在國外,事關(guān)女兒的病情,他一時忘了時差。
“爸,什么事?”
季正河說起治療奚嘉病情的藥物研究,“我找人打聽過了,還在研發(fā)階段,至于能不能用于臨床,多久用于臨床,誰都不好保證?!?/p>
北京這邊,跟奚嘉有一樣病情的就一例,是蔣家那丫頭,這些年他們蔣家往實驗室還不知道砸了多少錢進去,然而成果并不樂觀。
莫予深:“我這邊再想辦法?!?/p>
季正河:“予深啊,辛苦你了。”
“爸,這話見外了,應(yīng)該的?!?/p>
之后又聊了幾句奚嘉的病情。
通完話,莫予深盯著手機看,直到屏幕暗了下去,他擱下手機接著看文件。
處理好所有工作已經(jīng)凌晨,從書房出來,他腳下頓住。
奚嘉正在二樓的走廊上到處看,像是在找他。
莫予深對著書房的門敲了兩下,奚嘉聞聲回頭。
她顏值和身材的誘惑力,沒多少男人能抗拒得了。
莫予深沒回避眼神,問她:“什么事?”
奚嘉走過來,莞爾,“找你問幾個問題?!?/p>
莫予深又把書房的燈打開,讓奚嘉進來。
他把椅子讓給奚嘉坐,自己雙手抄兜,隨意的靠在桌沿,示意她問。
奚嘉隨身帶了一個小本子,翻到空白頁,順手從筆筒里拿了支筆。
“按理說,我跟你結(jié)婚半年,就算沒感情,我們之間應(yīng)該挺熟悉,但我感覺你對我好像跟陌生人沒什么兩樣?!?/p>
莫予深:“聚少離多,半年見面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天。”
奚嘉點頭,難怪。
她接著問第二個問題,“你想沒想過結(jié)束這種不正常的婚姻?我現(xiàn)在這樣,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一地雞毛?!?/p>
莫予深沒吱聲,奚嘉抬頭,他正好也在看她。
奚嘉明白,這種沉默等于不想回答。
她沒再執(zhí)意要答案,把筆放回筆筒,“謝謝,不耽誤你休息了?!蹦蒙嫌浭卤倦x開。
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門外空蕩,莫予深收回視線,揉揉眉心。
沉默了好半晌,他給程惟墨打去電話。
程惟墨這會兒正靠在車門上抽煙,兩分鐘前,他剛把姜沁給送回家。
“沒事了,姜伯伯和姜伯母都在家?!背涛┠詾槟枭钍顷P(guān)心姜沁,就先說了。
莫予深‘嗯’了聲,接著道:“你再重新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把我名下那家馬術(shù)俱樂部給奚嘉?!?/p>
程惟墨正彈煙灰,手上動作一滯。
之前那個離婚協(xié)議,兩人經(jīng)濟獨立,沒有任何財產(chǎn)分割。莫予深也沒給奚嘉多余的經(jīng)濟補償。
“確定要離?”
“嗯。”
程惟墨點了點頭,“俱樂部的股權(quán),能套現(xiàn)幾個億?!?/p>
莫予深輕描淡寫道:“夫妻一場。”
他這么大方,出乎程惟墨意料。
程惟墨把煙頭用力摁滅,丟進垃圾桶,這才說話:“舍得給錢,那至少也有情分,跟誰結(jié)婚不是湊合過?!?/p>
言外之意,能不離就不離。
莫予深:“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不管是在酒吧,還是現(xiàn)在。
程惟墨笑了笑,“酒喝多了,又被姜沁給傳染了,一晚上她一直叨叨個不停。”
略頓,他問:“你跟奚嘉商量好了?要是商量好了我回家就給你們擬定?!?/p>
莫予深:“不用商量,她心里有人,離了不正合她意?”今天奚嘉問了好幾遍要不要離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想早點離婚,找她的心上人。
程惟墨一時不知怎么接話,電話里沉默了幾秒。
“姜沁以前說過,你跟奚嘉結(jié)婚,誰都不虧。奚嘉在感情上是一張白紙,跟你結(jié)婚前她只顧著訓練比賽,沒時間談情說愛。”
頓了頓。
“她哪來的心上人?”
莫予深沒搭腔,關(guān)了書房的燈,回臥室。
程惟墨也感到自己話多了,“我這就回家,明天你們幾點去我律所?”
莫予深:“九點?!?/p>
掛電話前,程惟墨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