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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佳,眼見著要出事兒,臉色由狠變恨,最后,咬牙切齒地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哥不急,總有一天會讓你主動送上門”,然后一腳踢開了男衛(wèi)生間的門解決贓-物了。
盛佳快速離開,但腳步卻非常沉重,從江大厲最后的話里能聽出,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或許更大的危險正一步步地靠近自己。
重回包間的盛佳臉色有些蒼白,只是低著頭吃東西,不再和別人說話。
梁游注意到了這一點,神色一凜,拿出手機,給鐵哥們,也是大富豪酒店的經(jīng)理發(fā)了條微信。
[調(diào)出半小時內(nèi),從包間到衛(wèi)生間的完整錄像,務(wù)必發(fā)到我手機上。]
大富豪酒店經(jīng)理看著常年不聊天的頭像,忽然出現(xiàn)在手機上,人直接從軟皮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梁游這個冷血動物居然給他發(fā)微信了?
不怪大富豪酒店經(jīng)理激動,他敬重梁游的拼搏精神,也是最鐵的涼粉,有幸和梁游成為哥們兒后,每到過年過節(jié)都發(fā)問候微信,但梁游通通不回。
今天是怎么了?
經(jīng)理看了眼微信內(nèi)容,更感覺不可思議,他的酒店一直合法有序地經(jīng)營著,怎么就引起梁游的高度重視了?
經(jīng)理找來負責(zé)監(jiān)控的負責(zé)人,十分鐘不到,他就畢恭畢敬地把完整視頻發(fā)給了梁游。
包間內(nèi),除了盛佳外,導(dǎo)演和其他人都感覺出了梁游周身的冷氣,可這是為什么?
一個個的用眼神交流。
你說錯話了?
我沒有,是你說錯了吧?
不對,難道是他?
第7章
以后的拍攝中,梁游的手上多了一枚卡拉威男士鉆戒,拍戲的時候,他會小心翼翼地取下,交給助理后,還不忘補上一句“仔細點兒”。
助理聽得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因為鉆戒,是梁游的謹慎態(tài)度。
影帝什么時候在意過這點兒小錢?
一個晴朗的上午,梁游補拍男主入洞房的戲份,戲里,新娘子是方箐扮演的女主,盛佳則是端著放有挑蓋頭木尺盤子的丫鬟。
演員到位,工作人員和機器到位,場記打了下板子,表演開始。
梁游的男主是個不善表達的孝子,此時此刻雖然是人生大事,但礙于父母的面子,結(jié)婚當(dāng)天是那種壓抑著的興奮,這很考驗演員的演技。
梁游穿著新郎喜服,面色略有嚴峻,抿著嘴唇,但眼角卻發(fā)出絲絲亮光,這一畫龍點睛的表情頓時把角色的心里給展示得很是淋漓盡致。
無疑,梁游在人物靈魂上下足了功夫。
梁游望著坐在床沿的新娘,右手抬起,盛佳見狀就拖著盤子小步上去,身體略低,向前,胳膊伸出,挑蓋頭的木尺不偏不倚正放在右手下方。
拿起后,梁游望了眼,隨后保持表情掀開了蓋頭。
蓋頭下,方箐涂了胭脂的臉很是光彩耀人,更加讓人記住的是她那雙含羞帶澀的眼睛,深情地望著梁游,又忽閃著垂下。
此時的方箐不是在演戲,是真的在提前體驗這一刻的情景,所以,她的表演也很到位。
古代和現(xiàn)代結(jié)婚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鬧洞房,而這個洞房鬧的大部分也都是伴娘,男女主表演完,鏡頭隨即拉到了增加氣氛的配角身上。
劇情要求一個看家護院的男仆人,因為愛慕盛佳所演的丫鬟,趁機偷偷地摸了下她的小手。
演男仆人的男演員笑嘻嘻地走到盛佳身邊,趁其不備,借由“meimei,我來拿盤子”的臺詞就伸出了黑爪。
黑爪剛要觸及到盛佳的手時,盛佳靈巧地一轉(zhuǎn)身,來了句“不勞煩哥哥了,不然我會被扣銀子的”躲開了。
兩個人分開的瞬間,盛佳眨動下眼睛,露出個調(diào)皮的笑。
導(dǎo)演和在場的人都愣了。
臺詞不是這么寫的,盛佳在加戲。
可導(dǎo)演和在場的人也都真心地感覺,這場戲加得讓畫面感更強了。
導(dǎo)演興奮地高喊一句:“停?!?/p>
戲結(jié)束了,演員們各自出了角色,梁游貌似不經(jīng)意地多看了幾眼演男仆人的男演員。
男演員去喝水,梁游好整以暇地走過去,也拿起一瓶,邊擰邊不容置疑地說:“一天天地冷了,回頭送你雙手套。”
男演員脖子一梗一梗,眼睛一翻一翻的差點兒高興蒙了,梁游送他手套?這樣的事情也會發(fā)生?
他怎么都不會想到,梁游是在借此表達,非常不喜歡劇中他摸盛佳的“猥瑣”的動作。
回保姆車補妝后的方箐過來,喜滋滋地和他們說話:“在聊什么呢?這么高興?!?/p>
自從在戲里過了把癮,方箐的心情就像花兒一樣怒放,看哪兒哪兒都是順的,就連平日里不怎么搭理的配角,也是喜笑顏開的。
男演員趕緊回話:“前輩好,我們在聊天氣?!?/p>
男演員感覺自己應(yīng)該去買彩票,先是男主角過來搭訕,后女主角也對自己展開笑顏,這是何等的幸運啊。
梁游卻沒有搭話,男演員的話還沒有結(jié)束時,他就邁著大長腿,轉(zhuǎn)身走了。
彼時,盛佳出于對這把木尺的喜愛,正拿在手里把玩,忽然想起此時不能放松,應(yīng)該熟悉下第二個大戲臺的場景,就拿著木尺走了過去。
戲臺旁邊是擺放耍雜技的刀槍,盛佳看了遍大戲臺,心里有底后就轉(zhuǎn)去看它們,一個群演可能是尿急,從身邊跑過去時撞了下她,盛佳沒有防備,整個人撲向前邊的刀槍。
這些刀槍有些是道具,有些卻是真家伙,慌亂之下誤碰上真的,流血事小,如果恰好刀尖對準脖子,那就極其危險了,何況她還是面朝這些家伙。
盛佳下意識地躲避,身體先是穩(wěn)了穩(wěn),但慣性作用下又開始搖晃,再準備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她雖不情愿,可卻直直地朝著刀槍而去。
盛佳想,壞了,她說不定會因此犧牲。
自穿書后,她設(shè)想過很多次死的場面,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情景,但都是個死,結(jié)局相同,這樣一想,盛佳反倒不那么緊張了。
盛佳眼睛一閉,等著最后時刻的到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高大的人影沖上來,不顧危險先是抓住盛佳后背的衣服,眼看脫手時,再一伸胳膊,把盛佳攔腰抱了起來。
盛佳感覺像一個人,但,她不確定。
盛佳被抱起的瞬間,手中的木尺劃了個半圓,不巧碰到了那些刀槍,兩個人還沒有站穩(wěn),刀槍就氣勢洶洶地朝他們倒去,又是很快的速度,盛佳被推出了兩米多遠。
而救她的人卻“噗通”被砸倒在地,其中一把真槍的尖端恰好插在腦門。
盛佳驚恐地回頭看,一個頭上冒血的男人躺在那兒。
真的是梁游。
盛佳顧不得踉蹌的身體,帶著滿眼的詫異和驚慌,快速跑到因救自己受傷的梁游身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