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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狗男人還來過一趟,不過很快就走了。據(jù)說邊疆戰(zhàn)事不平,鎮(zhèn)北王驍勇善戰(zhàn),甚至身負(fù)輕傷。聽說前朝也有臣子諫言,為鎮(zhèn)北王唯一的女兒皇貴妃說情,這應(yīng)該也是他遲遲沒有處置陸織婉的原因之一吧。
宴會的主角,大皇子玄詞被抱了上來,一群女人圍著逗弄他。對小孩子完全不感興趣的葉泠泠打了個呵欠,左顧右盼,無所事事。
這場滿月宴辦得十分隆重,到下午時終于落了幕。各宮妃嬪一一向唐瑤瑤行禮告別后,葉泠泠卻被留了下來。
“靜妃jiejie?!碧片幀幋蛄恐媲暗娜~泠泠,看著她似乎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神色,忽地笑了出來,“你變了許多?!?/p>
“不過,你之前說的條件,我想我們現(xiàn)在可以談?wù)劻?。?/p>
?。ǘ?/p>
葉泠泠離開的時候,太陽已是在西邊的天際沉下去一半了。她沿著云裳宮門外的夾道走了一陣,回身望了望映紅了半邊天空云霞的夕陽。
身邊的歡歡輕聲道:“娘娘,靈貴妃都跟您說了些什么呀?”
葉泠泠把頭轉(zhuǎn)回來,一邊往回走一邊壓低了嗓音冷冷地說:“貴妃之位、皇上的恩寵……誰稀罕啊?!?/p>
她回憶起唐瑤瑤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明知彼此都各懷鬼胎,卻不得不戴上面具演戲。葉泠泠嘆了口氣,在心中祈禱唐瑤瑤快點倒臺,她是真的不樂意搞這些宮斗的戲碼。
之前找田九去問的時候,她就知道唐瑤瑤的巫蠱娃娃上露了好幾處最大的破綻。因為才埋起不久所以濕潤的泥土,陸織婉從來不用、也沒去繡坊領(lǐng)過的輕容錦,還有那個寫在娃娃上的“葉氏靜妃”——陸織婉才不會這么叫她呢,她都叫泠泠小寶貝來著。
另外,還有云寧喜歡的那個男人,她查了幾天,大概也有了些眉目。
回到嫻語宮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瑟瑟直接把飯菜做成了打包的雙人份,讓葉泠泠帶去鳳棲宮和陸織婉一起吃。
“做了魚香rou絲和蒜蓉茄子,還有兩碗海鮮粥?!鄙咽澈羞f給葉泠泠,口中囑咐著,“另外怕娘娘和皇貴妃嫌熱,所以奶茶是拿冰塊鎮(zhèn)著的?!?/p>
葉泠泠點了點頭,順手把食盒收進(jìn)了空間戒指里。近日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用越順手了,不得不再三提醒自己這是樂樂的東西。不過樂樂好像壓根兒不在意這些,白天葉泠泠想把東西還給她的時候,還被拒絕了。
“娘娘就戴著吧,這摘來摘去的多麻煩。”樂樂吸著奶茶望著葉泠泠,一臉坦然,“等事情了結(jié)之后,娘娘再還給我也不遲?!?/p>
葉泠泠尋思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里確實有不少地方要用到樂樂的戒指,于是欣然接受,只是又在她的妝匣中塞了不少首飾。
鳳棲宮中,陸織婉耐心地聽著葉泠泠講述在大皇子滿月宴上的見聞,忍不住笑起來,感慨道:“看來你是真的長大了,所以淑嬪才又看不慣你,又畏懼你。”
話到此處,她輕輕嘆了口氣道:“還是我的不是。明明說好了要保護(hù)你,也跟哥哥許諾過??蓻]想到,到頭來,卻要你拼了命來護(hù)著我?!?/p>
葉泠泠鼓了鼓嘴巴:“怎么又說這種話呀!我沒覺得護(hù)著你有什么不好,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長大了嗎?而且我和晴貴人……”
她噼里啪啦地把自己和晴貴人商量好的計劃一股腦告訴了陸織婉,陸織婉完整地聽完,總算放下了心:“你放手去做就好,我爹應(yīng)該快回來了,你不必掛念我?!?/p>
聽到這里,葉泠泠忙問:“嚴(yán)九玄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陸織婉罕見地沉默了,片刻后她有些艱難地說,“他大概……短期內(nèi)不會回來了?!?/p>
葉泠泠怔怔地看著陸織婉,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出現(xiàn)那種久違的茫然神情。她心頭有些不安,忙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陸織婉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炎熱的夏日傍晚,她的手卻冰冰涼涼,掌心都是冷汗。
重新回到嫻語宮時,葉泠泠仍然有些心神不寧。而她剛把食盒交給瑟瑟,一臉驚慌的啾啾就沖進(jìn)了門:“娘娘,瑛貴人的胎發(fā)動了!”
?。ㄈ?/p>
其實她本來可以不去的,只是葉泠泠非常想看看傅春櫻這孩子到底該怎么生。而她匆匆忙忙帶著啾啾趕到凌云宮的側(cè)殿時,主位的慧妃早就一臉焦急地守在了門外。
慧妃說,按正常時間算,唐瑤瑤這一胎本來還應(yīng)該有大半個月才發(fā)動的,卻不知為何今晚突然要生了。她已經(jīng)命人去請產(chǎn)婆和太醫(yī)了,也通知了皇上和靈貴妃。但靈貴妃說自己要照顧大皇子,沒法過來;而皇上正召瑜常在侍寢,要過來也沒這么快。
葉泠泠再一次感慨啾啾的情報收集功力,同時問慧妃:“照jiejie這么說,我倒是第一個趕過來的了?”
慧妃點了點頭。
于是她在側(cè)殿外坐了下來,下一秒一個小宮女從室內(nèi)驚慌失措地沖了出來,大喊道:“娘娘,瑛貴人醒了!”
疼醒的?
葉泠泠尋思著,探頭往室內(nèi)瞅了瞅。紗帳幔布層層疊疊,阻隔了她的視線,使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起來。緊接著,室內(nèi)傳來了她很久都沒有聽到過的、傅春櫻的聲音,只是被疼痛拉得尖銳變了調(diào)。
沒一會兒,太醫(yī)和產(chǎn)婆都趕到了,慧妃忙催著他們?nèi)?nèi)室。只是過了許久,狗男人仍然沒有來。慧妃又派人去催了一次。小宮女回來后,畏畏縮縮地說:“皇上說,這里讓娘娘和靜妃娘娘看著便是,夜已深了,他便不過來了?!?/p>
慧妃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向葉泠泠投以歉意的笑。葉泠泠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心里卻在大罵狗男人的薄情寡義。曾經(jīng)寵人家寵得要死,幾個月不見,連生孩子都不來看了,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傅春櫻昏迷了好幾個月,營養(yǎng)攝入不夠,所以連凄厲的叫聲聽起來都有氣無力的。太醫(yī)叫人去煎了參湯給傅春櫻灌下去,血水也一盆一盆地端了出來。
輕微暈血的葉泠泠看得心驚膽戰(zhàn),心道還好我丁克不打算生孩子。她聽到內(nèi)室傳來傅春櫻接連的慘叫聲,還有產(chǎn)婆急急慌慌的聲音:“貴人,您要用力呀!不然這孩子難生!”
一旁的慧妃一臉忐忑,顯然如果傅春櫻生孩子出了問題,作為一宮主位的她也是要負(fù)責(zé)的。葉泠泠想了想,出聲安撫道:“jiejie也別急,著急也沒有用,坐下歇歇吧。”
慧妃沖她勉強(qiáng)地笑了笑,依言在葉泠泠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們睜著眼睛等到了半夜,筋疲力盡的傅春櫻總算生下了一個兒子,這是狗男人的二皇子。葉泠泠打了個呵欠,拒絕了慧妃讓她去看孩子的提議,準(zhǔn)備告辭離開。
然而,室內(nèi)的小宮女卻走出來,咬著嘴唇向葉泠泠施了一禮:“靜妃娘娘,我們貴人想見您?!?/p>
?。ㄋ模?/p>
傅春櫻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