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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行,我沒意見。他知道我的喜好,替我要了瑪格麗塔,他自己要了干馬提尼,然后要了些小吃。我說:“我們還沒吃飯,先要點吃的吧?!?/br>他便放下酒水單,翻開菜譜,要了兩客rou醬意粉,隨即詢問地看向我。我點頭同意,他便合上菜譜。服務(wù)生寫好單子,匆匆離開。生意很好,到處都是嚶嚶嗡嗡的說話聲。我隨意看了看,看著那些把酒言歡的男男女女。他們有許多都是異性戀。這個酒吧沒有特殊色彩,這樣很好,感覺很舒服。我不喜歡把自己與正常的生活分隔開,我喜歡男人,與別人喜歡女人,本質(zhì)上并無不同,就像一個異性戀會喜歡張三,而不喜歡李四,其實都很正常,沒什么特別的。等了一會兒,有個沒穿服務(wù)生制服的年輕人端著托盤過來,將我們要的披薩放到桌上。他有一張精致的臉,整個人都充滿溫柔的氣息。他穿著淺色的休閑裝,身段修長勻稱,很迷人。我睜大了眼睛,難道我想錯了,這個人才是天堂酒吧的老板?姚天盛也出神地看著他,忽然問道:“你是冷月的朋友嗎?”他微微一怔,隨即笑了:“是啊,你們也是吧?冷月很少把名字告訴別人的。”只說了這么一句,那個我意想之中的人便出現(xiàn)了,他急急地責(zé)備那個替我們送東西的人:“小冬,你怎么動起手來了?誰叫你做事的?我馬上就開除他?!?/br>那個俊美的年輕人笑了起來,溫柔地說:“我看他們忙不過來,就幫一下,沒關(guān)系的?!?/br>“什么沒關(guān)系?我叫你來是放松一下,不是讓你來做事的?!崩湓律鷼獾貖Z下他手里的托盤?!澳阕詈美蠈嶞c,我要再看見你在做事,就與你絕交。”“這么嚴重?”那個年輕人仍然好脾氣地笑。姚天盛已經(jīng)站起身來,熱情地說:“冷月,這位是你朋友?可以請他一起坐嗎?”冷月對他極有禮貌地微微一笑。我太清楚他的那種笑容,疏遠,冷淡,其實并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姚天盛卻受寵若驚,不過到底沒有見色忘友,還記得為我們介紹:“冷月,他就是為你做策劃的,我們公司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羅列?!?/br>他看向我,片刻之后才禮貌地伸過手來:“幸會。”我自然也客氣地伸出手去,與他輕輕一握:“幸會?!?/br>第7章記憶里,好像這是第一次與他握手。在川主寺,我在咖啡館里泡了那么多天,卻一直是眼看手勿動。他與我隔著吧臺,也不可能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至于那可怕的一夜,我們上了床,卻沒有接過吻,也沒有握過手。在醫(yī)院里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跟我上床,其實是想修理我,他也確實修理得我很慘,差點讓我送了命。雖然我后來痊愈了,但肺部到底受了傷,變得脆弱了,醫(yī)生建議我不要搬重東西,不要用力過度,不要吸煙,避免長期呆在空氣渾濁的環(huán)境里,一旦有胸悶咳嗽等癥狀要立刻上醫(yī)院看病,等等。我可以不搬重物,做什么都注意量力而行,不要太使勁,但我們是廣告公司,開會討論創(chuàng)意的時候,大家喝咖啡、喝濃茶、吸煙,什么都會做,我和姚天盛都不會反對。想創(chuàng)意的時候,那些人會有更多的怪癖,我們都不會阻止。這樣一來,我便常常會有輕微的咳嗽,不過,只要堅持吃藥,倒是問題不大。我并不怪他,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實在沒話好說。不過,在其他人眼里,他是個罕見的美人,可在我眼里,在“美人”之前大概要加上“蛇蝎”二字了。我很怕他,不想與他接觸,甚至都不想離他太近。他的手修長優(yōu)美,微微有點涼。我握了一下,立刻放開,卻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看了我一眼,便要拉著那個俊美的年輕人離開。我想,只怕姚天盛要失望了吧,很明顯,他是喜歡那個年輕人的。姚天盛大概也這么想,但他的性格是遇挫愈奮,從來不會輕言放棄,絕不輕易退卻,商場上如此,情場上更如此。如果對方是他的情敵,他更要知己知彼,找到突破口??粗湓率栈厥秩ィ懔⒖虩崆榈卣f:“坐會兒吧,我們喝一杯,一起聊聊天。”冷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我把面前的那盤意大利面拖過來,用叉子攪拌起來。我專心地看著面,沒看他。片刻之后,他便在姚天盛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他那個朋友便坐到我旁邊。我溫和地對這個年輕人說:“想喝點什么?我請客。”他很靦腆,聲音很柔和:“不用了,我喝水就行了?!?/br>姚天盛愉快地問他:“請問先生貴姓?在那兒高就?”我心里暗笑。只有我能聽出來,姚天盛很重視這個可能的情敵,不然不會說起文言文來。他當(dāng)然聽不出來,便客氣地說:“我叫謝嚴冬,是做景觀設(shè)計的?!?/br>姚天盛大喜:“啊,那我們是同行,我是做平面設(shè)計的。雖然類型不同,可都是設(shè)計師。”謝嚴冬斯文地點頭,很謙遜地說:“我只做了不到三年,算是新人吧。”冷月顯然不愛聽,馬上強調(diào):“小冬很有才氣,在美國波士頓已經(jīng)有自己的設(shè)計公司。這次是到上海去參與世博會一些項目的設(shè)計的。我打算在這兒開酒吧,他就過來幫我搞設(shè)計。你們看,我這酒吧里的裝飾都是他做的?!?/br>姚天盛立刻大加贊揚:“不錯,真的非常優(yōu)秀。其實設(shè)計跟藝術(shù)創(chuàng)作是有關(guān)系的,有天賦的會很快受到社會承認,沒有天賦的可能一生都出不了成績。謝先生才華橫溢,令人佩服。”“姚先生過獎了。”謝嚴冬很不好意思,看上去就像孩子一般單純可愛。這個時代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人?我頓時對他很有好感。正要說話,一瞥眼間發(fā)現(xiàn)他放在桌上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鉑金婚戒,不由得替姚天盛松了口氣,便含笑問道:“謝先生這么年輕,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聽我這么一說,姚天盛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婚戒,不由得喜出望外,眼睛亮閃閃,對他的態(tài)度又與以前不同,不再假客套,變得親熱了許多。謝嚴冬很開心地點頭:“是啊,我已經(jīng)結(jié)婚好幾年了,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結(jié)了?!?/br>冷月看著他的眼光變得很柔和,仿佛很欣慰他有了好的歸宿。或許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對這孩子的感情有點像兄弟,甚至父子。姚天盛放了心,笑著拉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