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天感覺自己快暈了。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暈過去。“再說一遍…”古辰煥額頭青筋暴起,空出的那只手握住憤怒后的咯吱響聲,“我真恨不得弄死你!”再次被迫揚起頭,時天的視線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古辰煥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他想弄死自己。是嗎?“最后一個頭”時天無力的半睜著眼睛,吃力的開口,“我自己磕?!?/br>時天這句話聽在古辰煥耳中,像是屈服了一樣,他神情一動,臉上的憤容在頃刻間緩和很少,他松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時天。時天看見身前的余嵊,雖是一臉同情,但眼底卻隱著勝利者的嘲弄,他和自己身后的古辰煥一樣,都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自己,等自己去磕那最后一個頭。時天能感覺到,大廳內(nèi)的傭人都在看著自己,也許是用同情的目光,也許是用事不關(guān)已或是看好戲的目光,總之,都是些弱小的旁觀者。從成為古辰煥情人的那一刻起,他時天,就活的跟個孬種一樣…時天垂下眼簾,他視線平靜而又脆弱的望著地面。地板是雕刻著各種花草的人造大理石,顏色偏暗,有種低調(diào)而又神秘的奢華美感,重要的是,硬度很高。時天突然苦澀的笑了一聲,下一秒他繃緊全身肌rou,將頭重重的撞向地面…古辰煥站在時天身后,當(dāng)他意識到他時天打斷做什么時,嚇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你敢……”古辰煥大吼一聲,飛速彎身去抓時天的頭發(fā),可手指連時天的發(fā)梢都沒拿得及抓住。大廳里傳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古辰煥的手還伸著,但身體卻恍如僵掉了一樣,他望著頭撞在地上不再抬起的時天,看著那鮮紅的液體從時天額頭與地面連接的地方緩緩流出,身體仿佛墜入極度冰寒的深淵中,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時時天?!惫懦綗澏吨÷暤慕辛艘宦?,手指因極度的害怕而緩慢的碰向時天,但還為觸及,時天的身體便歪倒,整個人側(cè)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額頭已被鮮血染紅。第二十五章加快計劃!“剛做完頭顱CT檢查,腦內(nèi)無嚴重損傷,但造成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幾天,辰哥,你看看吧?!?/br>古辰煥坐在時天病房外的長凳上,雙手十指叉和的抵在額頭上,歐陽硯將拍出的片子遞給古辰煥,古辰煥也沒有說話也沒接下,而只是擺擺手,繼續(xù)低著頭雙手抵著額頭,臉色看上去異常疲憊。歐陽硯是古辰煥這幾年的私人醫(yī)生,他隨古辰煥一道來K市,現(xiàn)在在一家醫(yī)院工作,表面是一普通醫(yī)生,實際是古辰煥得力的左右手。他和古辰煥的關(guān)系既然是雇傭關(guān)系也是朋友關(guān)系,他在古辰煥所有的手下里,算是冷靜沉穩(wěn)的一個男人,相較于周坎及其他人而言,歐陽硯更了解古辰煥。“辰哥,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我勸你還是休”“他什么時候能醒?”古辰話突然開口,話音盡是煎熬后的虛弱感。歐陽硯還沒有見過這樣憔悴的古辰煥,他嘆了口氣,緩緩道,“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辰哥,你真的打算一直把時越南的兒子養(yǎng)在身”不等歐陽硯說完,古辰煥站起身,“關(guān)于時天的事,我全部自己拿主意,你們不要白費功夫的勸我什么?!?/br>說完,古辰煥轉(zhuǎn)身進了病房。這時周坎走到歐陽硯身前,一臉糾結(jié)道,“辰哥連你的勸都不聽嗎?”歐陽硯無奈的點點頭,“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辰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怎么現(xiàn)在為了這個男人變成這種狀態(tài)。”周坎蹙著眉,上前附在歐陽硯的耳邊,將昨晚到今早所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歐陽硯。“胡鬧…”聽完周坎的話,歐陽硯當(dāng)即厲聲道,“既然已經(jīng)查出真相,還為仇人的兒子連殺父的仇都不報了?!?/br>“靠…辰哥就在里面,硯哥你小聲點。”“時越南那種人死千萬次都不足惜,辰哥他現(xiàn)在居然還把時越南好吃好喝的供著。我現(xiàn)在每天在醫(yī)院沒時間在辰哥身邊,很多事都不知道,你們呢,都是干什么的,就不知道勸嗎?”周坎撓撓頭,一臉難色,“我這怎么勸啊,好幾次我都以為辰哥要下手殺時越南了,可每次到關(guān)鍵點辰哥都跟想起什么似的就突然停手,然后那臉色硯哥你是沒看到,辰哥那臉色跟要吃人一樣,根本沒人敢上去說什么。”“然后你們就慫了?”“話。話別這么說啊,要怪就怪那個時天,他要是乖乖聽辰哥的話,辰哥也不至于是這種狀態(tài),你都不知道,剛才在別墅大廳里,那個時天用頭撞地,辰哥被嚇的靠,反正跟哥這幾年,從來沒見過他被什么事嚇住,那臉色,直接慘白啊”“你剛才說辰哥是因為時越南的兒子才不敢殺時越南?”“是啊,要不然時越南早死了,昨晚到現(xiàn)在,恐怕是辰哥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周坎說完,一臉憤憤然的小聲嘀咕道,“要是我爸是那么死的,我把那父子倆剁了都不解氣媽的,不殺他就夠仁慈的了,還他媽撞地嚇唬辰哥,靠,弄的辰哥現(xiàn)在都不能對他發(fā)一點火。這他媽都什么理啊…”“你懂什么?!睔W陽硯訓(xùn)斥道,“時越南的債歸時越南,跟他兒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何況時越南以前造的孽他兒子一無所知?!?/br>“硯哥,你這風(fēng)向變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幫時越南的兒子說起話了,那按你這么說,辰哥該怎么做?”“放了時越南的兒子,然后果斷的給時越南一個處決?!?/br>“呵呵?!敝芸才浜闲缘母尚陕暎笆紫?,辰哥絕對不會放手時天,其次,如果他殺了時越南,時天肯定會拿命和辰哥拼,以辰哥對時天的在乎度,那辰哥那時肯定比時天更痛苦,我雖然腦子動的比硯哥你慢,可每天跟著辰哥,這點事我還是能猜出來的?!?/br>歐陽硯沒有說話,皺著眉思索著什么,然后也轉(zhuǎn)身進了病房。古辰煥正坐在時天病房邊的椅子上,目光平靜的落在時天的臉上,時不時伸手撫摸著時天的臉。歐陽硯走到病床邊,神色復(fù)雜道,“辰哥,我們談?wù)??!?/br>古辰煥手依舊撫摸在時天的臉上,他頭也沒抬的淡淡道,“就在這,長話短說?!?/br>歐陽硯沉吟片刻,輕聲道,“辰哥,把時越南送監(jiān)獄去吧,找出點可以判他無期徒刑的證據(jù)對咱們來說應(yīng)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