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把手。不過也許是太心急了,加上他不由自主用的力氣,門把手像一塊易碎的巧克力似的,“嘣”地一下斷掉了。
陳晨:“……”
王月:“……”
林仲豪匆匆說了一句抱歉,手上繼續(xù)用力,一把給門推開了。
木板門上隱隱出現(xiàn)了一些裂紋。
打開門的時候,從房間內(nèi)涌上來一股冷風(fēng),似乎其中還夾雜著小小的冰粒。打在人臉上有些疼。
孟鑫打了個噴嚏:“秦嘉樂?!”
房間內(nèi),一些家具上面,就像那只剛剛被掰斷的門把手一樣,浮著一層冰霜??諝庵衅≈┗ê捅?,如果不是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他們一定會好好欣賞一下這樣的美景。
床上的人縮在被子里,看不見腦袋,并且一動不動。
林仲豪沖了過去。
孟鑫對后面的人揮揮手:“把門關(guān)上?!彼男∷幭渚头旁谂赃?。外面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最好還是不要把秦嘉樂受傷的事情透露出去,以防萬一。
“秦嘉樂?!”林仲豪失控一般喊道。
被子已經(jīng)被凍硬了,碰一下就會發(fā)出“邦”的一聲。
林仲豪不耐煩地把被子扔到一邊去,秦嘉樂臉色蒼白,從脖子到臉頰,長了一層同樣是淺色的冰晶。
它們凝結(jié)成紛雜的形狀,像雪花一樣。
秦嘉樂緊閉雙眼,完全聽不到周圍人的一聲聲呼喚。
林仲豪的手指,在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時候,微微顫抖著。
他的指尖觸碰到秦嘉樂臉上的雪花,那些雪花就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立刻爬上林仲豪的指尖。他的食指和拇指對在一起搓了搓,雪花紛紛下落。
孟鑫手里拿著一個針管,里面裝了一點透明的液體:“讓開,她這應(yīng)該是異能暴走了?!?/p>
林仲豪:“為什么突然會這樣?”
孟鑫嘆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剛才的受傷。”他坐在床邊,摸了摸秦嘉樂手腕。
“生命氣息微弱?!?/p>
“什么?!”
陳晨大驚失色:“這不可能啊!異能者不是應(yīng)該對病毒免疫的嗎?為什么會受到影響。”
“不清楚。”孟鑫此刻也非常焦躁。作為一名醫(yī)生,更作為秦嘉樂的好友、她的組員,居然不能成功解決這件事,對他來說也非常羞愧??墒菃适肥墙裉觳虐l(fā)現(xiàn)的新型品種,也許和喪尸身上的病毒并不太一樣。沒有先例,就不能進行調(diào)查。他怎么知道會感染狗身上的病毒呢?
他捏住秦嘉樂的手腕,對一旁的人說:“去拿點熱的東西來?!笨傊劝阉砩系谋诨僬f。
陳晨皺眉:“哪有熱的東西?”
林仲豪不由分說拉開自己衣服,把秦嘉樂的手塞進去。
熱的東西找不到,但是回溫的東西人體就可以做到。
秦嘉樂的手冰涼冰涼的,和冰塊差不多,不過林仲豪堅持著,把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人體的恒溫功能讓他自身不斷地調(diào)節(jié)溫度,直到把秦嘉樂的手變得終于有一點人類正常的溫度了。
林仲豪把秦嘉樂的手腕拿出來,雙手并攏,不斷地揉搓著,那一小截玉白的腕子,血管是淡淡的青色。
林仲豪:“快點。”她不知道秦嘉樂這樣的溫度還能保持多久,不過還是加快速度比較好。
孟鑫點點頭,拿了消毒棉簽,把藥水蘸滿涂上去,隨后拿起針管,針頭尖尖的,泛著銀色的光。它扎進人的皮膚,最后穿破皮膚刺進了血管。藥水隨著人的動作,從針管里被推到了血管里,和里面的血液快速發(fā)生反應(yīng)。
陳晨忍不住別開頭。
王月奇怪地看她一眼:“秦嘉樂不是你的好朋友嗎?為什么不敢看?”
陳晨臉上是慘不忍睹的表情:“我覺得有點暈針,看見針頭我就害怕?!边@個毛病以前也沒有很明顯,可能是出在自己喜歡的人上面,就難免會比較在乎。
和陳晨的動作相反的,是林仲豪的表現(xiàn)。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孟鑫的任何一個cao作,似乎等待著,一旦有了一個失誤,就會立刻沖上去。
他也非常擔(dān)心,不過擔(dān)心這種情緒在他表現(xiàn)看來,就是不能錯過一丁點的過程??粗樄茉M秦嘉樂的身體里,他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被揪起來了。
孟鑫覺得,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實在是有些壓力山大。
藥水已經(jīng)全部注射進去了,他的額頭也開始出汗。透明的液體一點點被推進,最后只剩下一個空殼的針管。他快速而不失果斷地抽出針管,沒有帶出來任何一絲血。
皮膚上留下一個小小的針眼,證明那根或許可以救命的針來過。
孟鑫用棉棒抵住那個小小的針眼,防止溢出的血液。同時小心翼翼地查看秦嘉樂的臉色。
林仲豪緊跟而上:“怎么樣?”
孟鑫本來緊張得不行,此刻真的覺得哭笑不得:“我也不清楚,要看這種藥和她體內(nèi)的異能有沒有作用?!?/p>
顧衡宇:“這是什么藥?”
王月:“和之前在我身上的用的藥一樣嗎?”
孟鑫:“對異能者來說是……強心劑一樣的作用吧。對普通人反而作用不大,它會激發(fā)異能者體內(nèi)異能因子的活性,不過影響她的因素有很多,比如什么求生欲望啦、異能的種類啦……”
陳晨:“你就直接說,可能性大不大?”
孟鑫點點頭:“元素系異能者很強大的,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p>
而且實在不行,這針?biāo)巹┛梢远虝r間維持秦嘉樂的生命。足夠支撐到他們回到基地,如果不行的話,再和基地的其他人商量。
而且他沒有說的是,這支藥劑其實是非常珍貴的。就連他們這種小組行動的,也只是從基地拿到了兩支而已。珍貴在這種藥劑配方極其復(fù)雜,是國家高價從別的國家買回來的,制作起來也非常困難。如果對秦嘉樂來說并沒有用的話……殘忍一點來說,這支藥劑就是被浪費了。
所以,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焦灼。
秦嘉樂昏迷不醒,感覺體內(nèi)的所有細胞都混在一起打架,它們彼此爭奪著這具身體,強勢地宣布自己要成為主導(dǎo)。
與此同時能感覺到的,還有無窮無盡的冷意。這樣的冷意讓她聯(lián)想到了在基地考試的時候,綿延不絕的冰川山脈,天空和腳下的路是白色的積雪,厚厚地覆蓋著。前方的路迷茫,寬寬的山脈,她不知道該走向哪里。
突然,積雪開始融化,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下去。雪山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滿地的綠草在積雪的消融下顯現(xiàn)出來,遍布整個山頭。似乎春天終于來到了這片土地,踏著輕輕的步子。
秦嘉樂驚喜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卻沒想到自己腳下的冰也開始融化了。那些冰分裂開來,變成一塊又一塊破碎的分子,下面是長長的冰河,透著深藍色的光芒。
“樂樂!”
“秦嘉樂!……”
她聽到不知在什么地方,有的人正在呼喚自己。
她很想回應(yīng)這些呼喚,可是腳下的冰快速融化,讓她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
“撲通”……她整個人落入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