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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好像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接著,眼前的畫面一閃而過,快速出現(xiàn)了一副另外的情景:大批的喪尸咆哮著,長著嘴,雙手盲目地朝前揮動著,從一扇玻璃門中蜂擁而至。
它們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鬼,要把一切吞噬干凈才罷休。
秦嘉樂猛地倒吸一口氣,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大口喘著氣。
這個動作把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林仲豪把人摟在懷里,緊緊扣住她的肩:“嘉樂,你沒事吧?”
秦嘉樂瞪大雙眼,雙手顫抖:“走……”
“什么?”
“快走……快走……”剛才看到的場景太過真實,秦嘉樂腦子里還在回憶著,意識告訴她要快點把這一切說出來。
陳晨:“什么快點走?”
秦嘉樂皺眉,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給在場的人聽。難道要告訴他們她未卜先知,看到了一副疑似喪尸從外面沖進來的畫面?
不不不,這也太荒唐了。
她在不自知的情況下一直緊緊攥著林仲豪的手,冷靜下來后尋找著自己的措辭:“我……我就是覺得這里不安全……還是快點走吧?!?/p>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外面的玻璃門就發(fā)出了一陣奇怪地聲響。
第十九章
陳晨咽下口水,抓著秦嘉樂肩膀的手不由得下了更大的力度:“那……那是什么聲音?”
孟鑫:“好像是外面大門的聲音……”
秦嘉樂倒吸一口冷氣。不會吧?她剛才看到的都是真的嗎?就像突然開天眼那樣,預言成真?
但現(xiàn)實輪不到他們仔細追究這件事情。林仲豪低頭問道:“能走嗎?”
秦嘉樂被扶著站起來,雖然還是殘留著一點暈眩過后的不適,但是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
她搖搖頭:“醫(yī)院還有二樓,我們先去吧?!?/p>
走出藥房,外面的玻璃門本來是閉合的狀態(tài),此刻不知是外面的喪尸越來越多還是什么的緣故,玻璃門關閉處敞開了一條縫,鐵鎖被搖晃得叮當作響,甚至門上還出現(xiàn)了一些裂紋。
所有的這一切都好像在告訴他們——這道門撐不過多久了。
林仲豪當機立斷:“走!”
天花板上的燈管是慘白的,墻壁星星點點殘留著血跡;收銀臺那里門打開了,被喪尸咬斷了半個脖子的護士耷拉著胳膊掛在上面,白色的紙質文件撒了一地,旁邊還有個小巧的背包。
秦嘉樂似乎能看到這位倒霉的小護士不巧正值夜班卻發(fā)現(xiàn)了喪尸,準備逃跑的時候卻被一擁而上的喪尸抓住的畫面。
旁邊的一間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只還穿著病號服的喪尸沖過來。
林仲豪一把抄起收銀臺上的病歷本,猛地往喪尸的臉上打去。病歷本后面是堅硬的一塊薄鐵,和喪尸的臉啪地撞在一起,甚至能看到那塊鐵被打出了變形的痕跡。
秦嘉樂注意到這點,微微一驚:林仲豪的力氣這么大嗎?
再怎么說那都是一塊鐵,不是什么柔軟的海綿。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樓梯。再扭頭往回看,走廊盡頭這時的大門看起來隨時都可能被外面的喪尸沖垮,它們伸出手,瘋狂抓撓著阻隔它們與活人之間的那道墻。
“別看了?!绷种俸览^秦嘉樂,她此時的臉色蒼白,很怕她就會這樣倒下去。
幾人沖到樓上。這里是一個平臺,本來被醫(yī)院弄成了裝廢棄醫(yī)療用品的儲存室,但是后來因為病人越來越多病床放不下,于是把這里也收拾出來作為病房。只不過比起樓下的單獨病房,這里的地面全部都是水泥,用藍色的布簾子隔開,看起來非常簡陋。
陳晨被空氣中的灰塵嗆了一口,咳嗽道:“幸虧我沒有在這里住過,怕不是本來健康的人都要被傳染病情了?!?/p>
若是在平時,秦嘉樂一定會附和這句話,順帶吐個槽??墒乾F(xiàn)在她能感覺到自己在一陣陣地發(fā)冷,好像突然從夏天到了秋天,自己穿的短袖完全不夠。
雞皮疙瘩密密麻麻迅速集合,她抱著雙臂搓了搓,感到一股股的寒氣上升。
“嘉樂?沒事吧?”林仲豪問道。他離得近,從剛才就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了。
難道是感染了病毒?這個認知讓他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仔細檢查了一遍秦嘉樂身上裸露出來的部分,包括手臂后腦等等,但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口,更沒有出現(xiàn)感染前的癥狀。
他問道:“在你們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嗎?有沒有吃什么東西?”
陳晨抿起嘴,擔憂地看著好友:“基本上沒有,吃的東西大家都差不多,如果有事那也應該是都覺得不舒服才對?!睆陌l(fā)現(xiàn)喪尸到現(xiàn)在,她和秦嘉樂一直在一起,沒道理不發(fā)現(xiàn)點什么。
“嘉樂?嘉樂?。俊?/p>
秦嘉樂感覺從自己的口中呼出的都是冰冷的空氣,她甚至能看到小片的冰霜,就像身體內(nèi)部被凍住了一樣??墒撬约簠s明白,樓下就有大批的喪尸等著,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
秦嘉樂努力地搖頭,很想告訴自己的伙伴們她沒事。
只是臉色這個東西卻出賣了她。
“這里呆不了多久?!?/p>
“喂你們看,這里有樓梯!”孟鑫站在窗口說。
灰漆漆的窗戶看起來很久沒有擦過,模糊能看到外面的夜色。而就在這個二樓的旁邊,一道樓梯順著往下通向地面。
既然有了樓梯,那一定會有一個通向樓梯的門。
一番搜尋之后,還是林仲豪拉開一扇簾子,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后面的鐵門。
他伸手拽了一下,鐵門關得很緊,看起來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這下怎么辦?”陳晨xiele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機會,卻發(fā)現(xiàn)這條路在隱蔽的地方掛著“此路不通”的標志。
顧衡宇:“但是你們看,門這里的縫隙很大,說不定可以撬開。”他指的是門的邊緣和墻壁之間的距離,看起來的確像是豆腐渣工程,差不多有兩厘米左右的距離。
孟鑫:“可是就算這樣……撬開門什么的實在是有點……”難以做到吧。雖然他不太懂撬動地球這樣的理論,可是這畢竟是一道鐵門啊。
就在猶豫的這一兩秒鐘內(nèi),樓下的喪尸似乎又把門撞開了一點,發(fā)出的聲響在樓上也似乎可以聽到。
“沒時間了?!绷种俸勒f。秦嘉樂的情況看起來真的算不上好,若是要早點解決,就要快點離開這里才行。
他和顧衡宇還是決定試一試。首先需要找到一些可以用來撬動的受力體,太粗的塞不進去,太細的又用不上力氣。最后還是顧衡宇看到了,他們從那些隔開患者的藍色簾子上拆下來用來固定的鐵管,粗細差不多正好,一人上一人下,把鐵管插進了那道縫隙里。
說來也是巧,鐵管和縫隙基本上就是正好卡住,以一種無法再進退的姿勢塞在里面。
他們把鐵管使勁往后退,利用和鐵管相反的作用力去撬。
鐵門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樓下的喪尸沖破了大門,最前面的被后面的推倒,一波一波地涌進了這家醫(yī)院。白熾燈照在它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