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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舒展開來,像離弦的箭一般彈了出去。
秦嘉樂和陳晨跟在他身后,跑出了樹叢朝著東西區(qū)相連的地方?jīng)_去。
有的喪尸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回過神來的時候能看到這三個人不要命似的往前沖,立即就想過去,可是它們動作緩慢,再加上已經(jīng)被罐頭的聲音吸引到了較遠的地方,所以沒有追上。
驟然的跑動會讓人迅速感到疲憊,尤其是對于不經(jīng)常鍛煉的人來說。剛開始的時候有一個沖刺力在,但是這個勁頭很快就會消下去。
陳晨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已經(jīng)呼吸不過來了:“不……不行,我真的……跑不動了……”
秦嘉樂的狀態(tài)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p>
按照顧衡宇的說法,他們要先沖到西區(qū)最近的一棟樓內(nèi)把身后的喪尸甩掉,再繼續(xù)往前??墒菛|西區(qū)連接的這條路不知為何在今天變得格外長。
“不……不行了……”陳晨眼前發(fā)白,腿上仿佛頂著千斤,完全抬不動了。
這一慢,就讓她的速度緩了下來。
“哧啦——”身后不知從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只喪尸,抬手就抓住了陳晨的衣角。
“啊——樂樂?。?!”陳晨驚恐地大叫,條件反射地一腳踹在喪尸身上。但是被感染后的它們力氣大了很多,根本不能擺脫掉。
“糟了,晨晨!”秦嘉樂聽到聲音立刻回頭,要沖過去的時候被顧衡宇按住了。
“你先往前跑,我去!”他這樣說著。秦嘉樂點點頭退后幾步,確認自己身邊沒有喪尸以后,立刻把注意力放在前面。
顧衡宇把背包從身上拿下來,大步走到已經(jīng)離陳晨只有十厘米距離的喪尸邊上,一書包就往它的臉上掄過去。
喪尸被往后打退幾步,手也不由自主松開了。
“先去對面!”顧衡宇厲聲說道,又是幾下把喪尸打得后退。
陳晨不敢耽誤,迅速跑到好友身邊。
“沒事吧?!”秦嘉樂焦急道。
陳晨臉色發(fā)白,不知是跑得還是被嚇得:“沒有咬到我?!辈钜稽c點的時候都被她躲過去了,而且好在身上穿的是長袖,喪尸的長指甲也不會劃傷自己。
“那就好。”秦嘉樂看到東區(qū)食堂那邊的喪尸慢慢靠攏過來,對還在打的顧衡宇說:“顧衡宇,你先回來,喪尸要來了!”
第十一章
三個人逃進了西區(qū)最近的一所教學樓,剛進門就被里面一陣陰冷的風吹來,大夏天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顧衡宇看了眼外面說:“喪尸還沒過來,先把門關(guān)上。”
這棟樓也是在最外面安了一扇推拉式的鐵門,上面可以掛鎖,白天都是開著的,可以通過玻璃門進來?,F(xiàn)在管理鐵門的人不在,他們可要費點事才能把門關(guān)上了。
秦嘉樂努力推著門,臉都憋紅了:“我覺得……一般開這個門不要這么累吧?”她有時候回寢室晚,經(jīng)常能看到管理教學樓大門的老大爺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個老人總不能比他們?nèi)齻€加起來的力氣還大吧?
顧衡宇自己一個人推一邊,也是覺得費勁:“這門……應該是遙控的?!?/p>
陳晨瞥了一眼外面,喪尸有些已經(jīng)從東區(qū)過來了。剛才被抓住的恐懼還籠罩在她心頭,忍不住更用力:“這些問題等會兒再說!”
鐵門發(fā)出吭哧吭哧的聲音,在三個人合力努力下關(guān)上了。秦嘉樂靠著門滑下來坐在地上喘氣,忽然一陣冷風吹到自己臉上,和剛才的熱汗迎面遇上,鼻子一癢,讓她打了個噴嚏。
“這到底是哪?”陳晨問道,“怎么冷嗖嗖的?”
門口立著一面大鏡子,旁邊用紅油漆寫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大廳中央有一座石膏雕像,大概是一個蓄著胡子的外國學者。
“好像是醫(yī)學院的樓吧?!鳖櫤庥钫f。
每個學院都有自己的樓,而且通常也只有自己專業(yè)的學生才會過來。這棟樓對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陌生的。
“難怪會這樣冷。”秦嘉樂嘀咕著。她對這些醫(yī)學院和醫(yī)院都是一樣的看法,潮濕陰冷,總給她帶來不好的念頭,難怪鬼故事的高發(fā)場所總會有醫(yī)院。
顧衡宇看了下時間,思索了一下后說道:“今天大概是走不了了,傍晚的時候也先不要出去,還是找個房間休息吧?!?/p>
秦嘉樂和陳晨把腦袋點得像撥浪鼓,今天奔波勞累一天,也沒什么時間停下來休息。而且發(fā)生了這么多,她們都想好好坐下來理清思緒。
顧衡宇:“那就找找看有沒有空余的教室吧。”
秦嘉樂走到大廳中央,發(fā)現(xiàn)兩邊掛著的都是各種醫(yī)學界出名的學者的畫像,忍不住嘆氣:“我總覺得學醫(yī)都需要很強大的心臟。”雖然在現(xiàn)實生活中沒有怎么了解過,可是看網(wǎng)絡上那些醫(yī)學專業(yè)的都是掉發(fā)焦慮這些癥狀,估計也是個很難的專業(yè)。
陳晨點點頭,她家有個學醫(yī)的親戚,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被全家人逼著說什么食材才是真正養(yǎng)生的,例如螃蟹和胡蘿卜到底可不可以一起吃這樣的無聊話題。
顧衡宇說:“還好現(xiàn)在的教學樓沒什么人——沒什么喪尸,不用太擔心?!?/p>
一樓大廳除了兩個衛(wèi)生間和飲水機以外沒有別的東西了,秦嘉樂和陳晨把一直背在身上的礦泉水拿下來,擰開蓋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接著從飲水機上又接了不少,把瓶子裝滿了。
二樓就是一些教室了,有的看起來和正常的教室差不多,只不過在角落里放著許多人體骨骼的模型,五臟肺腑全都用不同顏色表示,孤零零站著,看起來有點凄涼。
他們又換了一間教室,剛推開門就有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秦嘉樂只覺得這些刺鼻的味道全都化成了rou眼可見的粉末,嗆得自己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顧衡宇倒是沒被影響太多,神色自如地走到一個類似手術(shù)臺的旁邊,看著上面的東西嘖嘖稱奇:“你們看,居然是真的尸體?!?/p>
“大概是用來解剖的吧?!标惓可祛^看了一眼,立刻就被尸體剖敞開肚皮的情景嚇到了。
“你們離那個遠點?!鼻丶螛氛f,“萬一會變成喪尸怎么辦?”
“我想不會?!鳖櫤庥顡u頭,“要變成喪尸早都該竄出去吃人了,怎么還會一動不動地躺在這里?”
“也許是需要時間?”秦嘉樂猶豫道,“其實前天晚上我就看到過有變異的人,但是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并沒有立即就變成喪尸啊?!彼肫饋淼氖悄翘炝种俸篮妥约涸诨@球比賽上看到的感染病毒的隊員,當時那個人只是昏迷了。
“那這是為什么?”顧衡宇皺起眉。
“你們看!”陳晨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筆記本,“這里還有他們的筆記呢!”
“上面寫了什么?”
陳晨搖頭:“我看不懂?!?/p>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潦草的字跡,而且是白話文摻雜著術(shù)語,甚至還有英文,旁邊還畫著人體,大概就是手術(shù)臺上這位兄弟了。
“virus……”秦嘉樂努力辨認著上面的字跡,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