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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p>
“我以前從來沒有過敏過?!毙炀赅洁熘?。
“想想你今天都吃了什么唄,忍住別撓啊,越撓越癢?!?/p>
徐娟重新回到桌子那里坐下,不停地在用鏡子照自己的后背。秦嘉樂注意到她的眼睛里也開始出現(xiàn)紅血絲,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
她走到寢室門外,給好友陳晨打了個電話。
“喂?”
“晨晨,你聽我說,”秦嘉樂有些焦急,“你現(xiàn)在在寢室嗎?”
“在啊,怎么了?噢我知道了,是你今天晚上的約會……”
“不是那個,”秦嘉樂無語,“你能陪我出去住一晚上嗎?”
陳晨愣住了,從床上一骨碌翻身坐起來:“怎么了到底?”
“我們學校門口見,”秦嘉樂當機立斷,“到了我再和你解釋。”
她也說不好自己這種恐懼來自于哪里,只不過在她看到徐娟背上的情況后,她覺得今天晚上的寢室是真的沒辦法住了,哪怕當作是避一避也好。
掛了電話,秦嘉樂回到自己的床邊開始收拾東西。徐娟瞧著她的動作不由得問道:“秦嘉樂,你要干嘛?”
“我今晚想和朋友一起住?!鼻丶螛奉^也沒回,不敢去看此時的徐娟。
“怎么一個二個都要回去啊?!毙炀暾f。
秦嘉樂停下手里的動作:“其他人也是出去住了嗎?”
“沒有,她們直接都回家了,不知道要干嘛,走的時候慌慌張張的?!?/p>
秦嘉樂點點頭,她父母離婚,早就不在一起住了,而且兩個人工作都忙,差不多是一年就只能見幾次面的程度,平時最多的聯(lián)系就是打生活費。
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消息,但最好的消息就是沒有消息。
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陳晨已經(jīng)在了,抱著胳膊哆哆嗦嗦地,看見秦嘉樂后說道:“你最好是有什么正當理由哦,要不然我這可都是要準備睡覺進被窩了,又給我喊起來……”
“先去賓館再說?!?/p>
學校附近一般都會有很多賓館,條件好的和條件不好的。秦嘉樂隨便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正規(guī)的,拉著陳晨去登記。
前臺的態(tài)度不怎么樣,斜斜地看了二人一眼,默不作聲接過身份證辦理。
兩人要了一件大床房,墻紙非常陳舊,有些邊緣部分都開始脫落了,床頭柜又窄又小,下面放著兩雙寬大的男士拖鞋。整間屋子只有床單非常惹人注目,白得刺眼。
陳晨一屁股坐在床上:“說吧,到底什么事?”
第四章
秦嘉樂皺眉:“你沒感覺到不對勁嗎?”
“什么意思?”陳晨見好友的表情嚴肅,本來吊兒郎當坐在床上的姿勢也禁不住調(diào)整了一下,直起腰來。
“你知道為什么要興師動眾地把體檢搞得這么復雜嗎?”秦嘉樂說,“我懷疑是這次的傳染病不太正常?!?/p>
“我和學長去看籃球比賽的時候,其中有個運動員就好像被感染了。”秦嘉樂開始回憶,就算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那個男生的慘狀仿佛還能清晰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他身體露出來的部分全都變成了死人一樣的灰白色,就像石膏一樣!脖子這里也出現(xiàn)了好幾塊紫紅色的斑狀?!?/p>
“斑……”陳晨若有所思,“這樣說來,我好像也見過。”
“在哪里?學校里嗎?”秦嘉樂急切地問道。
陳晨點點頭:“我晚上在食堂吃的,就是那個二號窗口的阿姨,眼睛都紅了……”
“你吃了她給的飯?”秦嘉樂問道。
“你是怕會傳染嗎?”陳晨故作輕松地聳聳肩,“放心,我沒吃多少。”沒吃多少的很大原因是因為實在是不可口。
“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種病毒是怎么傳播的,既然不許外泄,想必現(xiàn)在也沒有能夠完全拯救的措施?!鼻丶螛返乖诖采?,古舊的大床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我總覺得事情很危險……”
“你就是想太多?!标惓颗赖酱差^,拉開被子,直接穿著衣服鉆進被窩里,“有什么問題我們明天再說吧,實在不行就回學校里看看?!?/p>
秦嘉樂被她這樣一說,心里倒是放松不少。事實確實是這樣,與其現(xiàn)在擔心,還不如明天去了調(diào)查個究竟。
……
秦嘉樂是被胳膊上一陣輕輕的搖動鬧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室內(nèi)因為拉著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光線所以看不太清楚:“怎,怎么了?”
身旁的陳晨語氣中帶著顫抖和驚恐,仿佛細細的一撥弄就會斷掉的絲:“樂樂,你……你看那是什么……”
到底怎么啦?秦嘉樂把手從被窩里抽出來揉了揉眼睛,適應了室內(nèi)的光線后,左看右看都找不到讓陳晨如此害怕的物體,于是便問:“什么?。俊?/p>
陳晨咬牙憋出來幾個字:“你看電視機旁邊?!?/p>
秦嘉樂原本以為在電視機旁邊放著的是遙控器,可誰知那“遙控器”居然伸出了觸須,輕輕動了動,再仔細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遙控器,赫然是一只巨大的蟑螂!
秦嘉樂心里一驚,渾身都僵硬起來。賓館里看見蟑螂不可怕,可怕的是蟑螂居然比人的巴掌還大,而且正好面對著屋內(nèi)的大床,似乎在蠢蠢欲動。
兩個女生把身體崩成一根弦,不約而同地在心里做好了思想準備:如果這只蟑螂想要采取行動,那么就要立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翻滾下去,直接沖到門口。
大概等待了有一個世紀那么久,蟑螂突然跳了起來。只不過不是朝著床的方向,而是對著衛(wèi)生間,一個跳躍到了地上,三下兩下就不見了。
陳晨像一只快要干死的小魚突然挨到了水似的大口喘氣:“它……它走了嗎?”
秦嘉樂也坐了起來,活動著已經(jīng)僵硬的四肢,探頭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看去:“應該是走了。”
陳晨心有余悸:“我第一次見到那么大的蟑螂!我那會兒本來想要下床去廁所,直接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到了電視機那邊……”
“太可怕了?!鼻丶螛芬脖粐樀貌惠p,“這里可是北方啊,南方的蟑螂也不一定有這么大吧?!”
“快走快走,”陳晨催促道,“先回學校去,要不然待會兒那大蟲子又回來可怎么辦!”
兩人迅速起床洗漱好,走出賓館的時候依然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一下。
賓館所在的街道和學校只相隔一條馬路,此時的門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圍著很多人。再走近點,能聽到保安大聲吆喝,而他們的面前只站著兩個男生。似乎是因為忘記帶校園卡不能證明身份,所以被攔了下來。
兩個男生看上去也挺可憐的,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知道自己犯了錯,垂著頭態(tài)度倒是很好。可是后來隨著保安大叔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兩個人似乎也不服氣起來。
都是大學生了,誰還想被訓得跟個孫子似的?
于是兩方爭執(zhí)不休,非常沒有素質(zhì)地在學校門口吵起來。
“至于嗎?”在路過的時候陳晨嘟囔了一句,“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大學生啊,雖然說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可是放寬點要求怎么了?”
秦嘉樂沒吱聲,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