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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女兒家,從來沒有過這種經(jīng)驗,對于這事可不得害怕嗎?您又說的這么直白,她可不得羞惱嗎?”
聽聞,呂元亮瞬間有如醍醐灌頂。陸云妝好歹也是官家千金,大家閨秀。自己這么直白地同她說這檔子事兒,她肯定會害羞啊。而且又是第一次,肯定會害怕,自然就想逃避。自己怎么這么蠢?這都沒看出來!
于是,他感嘆道:“原來她是害怕害羞了啊?!?/p>
就聽觀墨道:“這種時候咱們得采取迂回戰(zhàn)策,以退為進(jìn)?!?/p>
呂元亮擰了擰眉,“什么意思?”
就見觀墨湊過去,在呂元亮耳旁一通低語。
呂元亮聽了挑了挑眉看向他,問:“有用?”
“有沒有用,您試試再說啊?!本鸵娪^墨道:“我瞧著少夫人不像對您全然無情,只是這種事急不得?!?/p>
“好!”呂元亮一拍巴掌道:“我知道了?!?/p>
第二日一早,呂元亮在得知陸云妝竟然沒有出府后,心中一陣狂喜,便忙去尋她。
繞過花木扶疏處,抬眼就見前頭的樹叢里隱著一座小涼亭。這涼亭他平日里也不大來,不過此地背陰,周遭樹木叢叢又臨著池水,夏季來這兒納涼倒是極為不錯的去處。
就見亭子外候著兩個丫鬟,定睛一瞧正是姚黃魏紫。見著二人,他便走了過去。
姚黃魏紫見狀急忙行禮。亭子里頭陸云妝似乎正在睡覺,姚黃想要轉(zhuǎn)身叫醒陸云妝卻被呂元亮搖頭攔下。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二人面面相覷糾結(jié)了一番終究乖乖退下。
呂元亮放輕腳步進(jìn)了亭子。這亭子里頭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一點(diǎn)也不熱,就見里頭安置著一張美人榻,邊上還放了一張小幾,小幾上放著一壺茶還擺了幾盤點(diǎn)心水果。
只見陸云妝側(cè)躺在美人榻上正閉著眼睡得正熟。雙目微闔,羽睫輕顫,臉頰睡得有些泛紅,頰邊碎發(fā)凌亂。呂元亮站在邊上看了半晌,終究伸手替她理了理。剛收回手就見她驀的睜開了眼。
陸云妝貪涼本想在亭子里小睡一會兒,就讓姚黃魏紫二人在亭子外守著這才放心地睡去??烧l知一睜眼卻見到了呂元亮,差點(diǎn)沒把她嚇個半死。
她急忙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佯裝鎮(zhèn)定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呂元亮見她剛睡醒,臉頰仍舊帶著一抹瀲滟的紅暈不由彎了彎唇角。
“昨日一直沒見著你人,有些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因著前日晚上的事,陸云妝現(xiàn)在看著呂元亮就總覺得有些尷尬。她佯裝鎮(zhèn)定地問道:“找我什么事?”
呂元亮看著面前眼神飄忽的陸云妝,心中更加堅信陸云妝就是因為害羞所以才躲著他的。
想著,他便對陸云妝道:“云娘,那日是我不好。是我酒喝多了沖昏了腦子,你就把我的胡話當(dāng)成一個屁放了吧?!闭f著又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咱們還跟從前一樣,不要再躲著我了,好嗎?”
第41章 提親
他竟然看出來了?
陸云妝沒想到他會如此單刀直入地將這件事捅破。一時面上有些過不去, 她矢口否認(rèn)道:“我沒有躲著你?!?/p>
“那你昨天為何不見我?”
“我, 我昨天回來后忙著畫圖。”看著他黑黝黝的眼睛,陸云妝艱難地撒了個謊。
呂元亮沉默了片刻,驀的展顏一笑, “你沒有躲著我就好?!?/p>
“我以為你討厭我, 所以才躲著我?!本吐犓曇舻蛦? 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落寞。
聽聞, 陸云妝愣了愣, 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
就見呂元亮面上又露出一副悲戚之色, “我知道我過去是個混賬東西,縱使你原先對我有情只怕也磨滅完了。我先前那么過分,你怎么可能還會原諒我呢?是我想的太簡單了?!?/p>
他一邊說一邊握住她的手, “我也知道,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墒侵皇遣恢獮楹?,我的心里就跟針扎了一樣難受……”
陸云妝本想抽回手,卻一眼瞥見他微紅的眼眶,一時間竟有些不忍,只得柔聲安慰道:“你別這樣,什么錯不錯過的,好端端的胡思亂想什么。”
呂元亮垂著腦袋偷眼看去, 見陸云妝非但沒甩開手,還一臉溫柔地安慰著自己,心中不由樂開了花。
觀墨說的果然沒錯,抓住機(jī)會好聲認(rèn)錯, 再表現(xiàn)地可憐一些,云娘就肯定心軟了。沒想到他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回去后定要給他漲漲月錢!
想著,呂元亮面上的表情更加沉痛,哀聲道:“我一想到云娘你要離開我了,我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這心里就跟堵了塊石頭一般……”
陸云妝心下一驚,雖然自己確實(shí)是要離開這里,可他怎么知道自己會離開?
她擰了擰眉,問道:“我什么時候說要離開了?”
呂元亮這本就是信口胡謅的一句話,聽她這么問差點(diǎn)就沒答上來。好在他腦瓜轉(zhuǎn)得快,立即哭嚎著道:“你不原諒我了,不再心悅我了,這跟離開了有什么分別?”
呂元亮原本只是為了搪塞陸云妝,但說著說著,腦海里仿佛真看到了陸云妝離他而去的那一幕,心里一陣難受竟真的濕了眼眶。
此時,她深刻地懷疑呂元亮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解釋不過短短一日不見,他就變得這么戲精呢?
可看他哭的這般傷心,她便只得好生哄道:“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p>
一聽這話,呂元亮猛地抬頭,黑潤潤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就見他吸了吸鼻子,啞聲道:“真的嗎?”瞧著極像被遺棄了的雪橇犬。
見他這副模樣,陸云妝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可憐可愛。
她不由彎了彎唇角道:“嗯?!?/p>
這廂,呂元亮極力忍住想要咧開的嘴角,小心翼翼的覷了她一眼,道:“云娘,既然你已經(jīng)原諒我了,不生我的氣了,那你晚上還回屋睡嗎?”
陸云妝本想開口拒絕的,可見他一副眼巴巴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心了。
她想了想,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左右不過同屋睡覺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況且他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的,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怕的。
于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聞,呂元亮的眼睛亮了亮,終于露了笑容。陸云妝見了不由想,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的話,此時恐怕已經(jīng)搖起來了吧。
就在呂元亮夫妻二人關(guān)系緩和的時候,那廂呂興昌和周氏卻遇到了一個頭大的問題。
這事啊,得倒退回一炷香前來說。
這日周氏正算著鋪?zhàn)永锏氖罩В屯灰娡忸^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見了周氏便道:“夫人,不好了。外頭有人來提親了!”
“提親?”呂興昌愣了愣,“提什么親?向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