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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大好。哼著小曲兒轉(zhuǎn)身繞出了屏風(fēng)。
外間,姚黃見著少爺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不免奇怪,這是同少夫人說了什么這么高興?
眼見著桌上的飯菜布好了也沒見著陸云妝出來,魏紫便進(jìn)到里間去喚人。剛一進(jìn)去,就見陸云妝手捂著臉,表情驚詫,白玉般的面頰紅的跟著了火似的。
見狀,魏紫小心翼翼地出聲道:“少夫人?”
“???”聽到聲響,陸云妝猛地回過神,問道:“怎么了?”
“晚飯備好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見人走后,陸云妝忙揉搓著臉,心中不斷地自我安慰道:“多大人了,這么不鎮(zhèn)定!不過就是親個臉罷了,國外還有親臉頰禮呢?!?/p>
待面上的熱度就漸漸降了下來后,陸云妝理了理衣衫,便佯裝鎮(zhèn)定地走了出去。剛繞出屏風(fēng),突的怔住了。
就見呂元亮竟是負(fù)手而立,站在外頭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陸云妝見他這般望著自己,臉上的熱度似乎又起來了不少。她握了握拳,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的,斂眸繞他而過。
呂元亮見她不理會自己就這么繞著他離開了,略怔了下。
見她不理會自己,他又鍥而不舍地喚道:“云娘?!?/p>
陸云妝沒有理會,徑直入了座。
呂元亮見她把自己當(dāng)空氣心中便有些不快,但見邊上還有姚黃魏紫幾個丫頭在也不便發(fā)作,只得悶悶地在桌邊坐下。
晚飯過后,呂元亮并沒有立即去書房,而是一錯不錯地盯著陸云妝。就見她裝作不知一般,拿著本賬冊在桌前細(xì)細(xì)看了起來。
他終是忍不住,出聲道:“云娘,你為何不理我?”
聽聞,陸云妝翻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顫,半晌,抬起頭看向他,道:“這時候不早了,你怎的不去書房溫書?”
呂元亮看著她,正色道:“你不告訴我為何生氣,為何不理我。我,我便不去溫書了!這院式不考也罷!”
聽聞,陸云妝微微蹙眉,斥了一句:“胡鬧!不去院考,那你這先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你對得起爹娘嗎?你對得起我嗎?”
呂元亮見她終于不再像剛才一樣冷冰冰地對他視而不見,心中一片欣喜。
他裝作無所謂,道:“那又怎么樣?當(dāng)初是你讓我考科舉的,你都不理我了,我為什么還要讀書?”
陸云妝聽了他這番有些無理取鬧的話,一時氣沒打一處來。
她當(dāng)即放下手上的賬冊,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一雙杏子眼如同寒冰一般緊緊盯著他。
只聽她冷聲道:“讀書是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是為了護(hù)呂家一世安寧。不是為了我,你可明白?”
呂元亮剛剛這話本就是玩笑,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陸云妝搭理自己,卻不想真的惹怒了她。于是忙道:“我,我是說著玩的,云娘你別當(dāng)真??!我怎么可能不去讀書,不去考科舉呢?”
陸云妝看著他,寒聲道:“距離院考沒多少時日了,還不快去讀書?”
見陸云妝動了怒,呂元亮也不敢再作死地逗她,只得夾著尾巴乖乖去了書房。
外間,姚黃魏紫捧著盥洗用具走了過來,瞥了一眼腳步匆匆的呂元亮不覺奇怪,少爺怎么才去書房?
二人狐疑地走了進(jìn)來,卻見陸云妝一臉淡定。
魏紫放下衣物道:“少夫人,洗澡水備好了?!标懺茒y微微點了點頭便起身去了凈房。
直到三更,呂元亮才回到房中,室內(nèi)僅點著一盞小燈,陸云妝已然歇下。如今二人雖同房,卻仍舊不同床。陸云妝睡床,呂元亮睡榻。就在呂元亮正打算歇下的時候,突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嚶嚀。
因為天熱,也未打下帳子。他忍不住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借著昏黃的燈光朝里瞧去,只見陸云妝身著輕薄的寢衣正面朝里地躬身側(cè)臥在床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枕邊,露出了纖細(xì)雪白的頸背。
正在這時,就聽她發(fā)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嗯”,接著翻了個身。大抵是睡著熱,她把薄衾一踢,腰間的衣衫往上滑了些許,露出了一段纖細(xì)的腰肢。見狀,呂元亮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想要悄悄靠過去,卻又害怕陸云妝突然間醒了。便又側(cè)耳聽了半晌,待聽到她舒緩的呼吸聲這才放下心來,翻身從榻上坐起躡手躡腳地朝著床邊走去。
這屁股剛剛沾上床鋪,鼻尖就傳來了一股清清淡淡的茉莉花香。他低頭一瞥,就見陸云妝寢衣上衫領(lǐng)口微松,昏黃的燈光下映照出一片美好的弧度。
一時間,他的眼睛都看直了,一股熱氣直沖腦門,鼻子隱隱有什么東西往下淌。他伸手一抹,手上一片猩紅。
我去!怎么又流鼻血了?
還不等他想起身去洗洗手,就見陸云妝睜開眼看著面前捂著鼻子的呂元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這里做什么?”
呂元亮見她醒了嚇了一大跳,捂著鼻子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磕磕絆絆地還撞到了腳榻,弄出了不小的聲響。外間守夜的魏紫聽到聲響忙出聲詢問:“少夫人?沒事吧?”
陸云妝看了面前一片窘迫的呂元亮一眼,道:“無事,只是少爺不小心碰到了東西,你先下去吧?!?/p>
呂元亮一時覺著心虛,吸著鼻子小聲道:“我,我不過就是怕你夜間踢被子,擔(dān)心你著涼了,這才過來看看替你蓋被子的?!币贿呎f著一邊后退。
陸云妝見他這蹩腳的理由不由得一笑,道:“這樣的大夏天你還給我蓋被子?你不怕給我悟出痱子來啊。”
“這……那什么……”呂元亮支支吾吾的,一時也沒想到要怎么找理由圓上這個慌。與此同時鼻血一直往下流,看著著實有些慘。
陸云妝也不再打趣他了,起身去面架上去了洗臉巾用水沾濕,絞干后遞了過去。
“擦擦吧?!?/p>
呂元亮面色極不自然地接過巾帕,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可鼻子里的鼻血仍舊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陸云妝當(dāng)機(jī)立斷去針線笸蘿里尋了兩團(tuán)棉花回來。呂元亮見狀,問:“你干嘛?”
“塞鼻子里頭,止血。”
“哦。”呂元亮呆愣楞地接過棉花團(tuán)往鼻子里頭塞。
陸云妝看了一眼,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就見他一張俊俏挺拔的鼻子底下多了兩坨棉花,看著別提有多搞笑了。
呂元亮見她笑得這么開心,不由得嘟囔一句:“有什么好笑的,沒見過人流鼻血啊?!?/p>
他默默地在心里又補上了后半句,要不是因為你,小爺我至于這么狼狽嗎?
陸云妝收斂住笑意,正色看著他道:“流鼻血是不奇怪,可是你這一個多月已經(jīng)流了兩次鼻血了?!闭f著又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呂元亮張了張口,也沒法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