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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樣子,陸云妝就忍不住想抽他。她淡聲道:“這只是第一篇而已,一共二十篇。除此之外……”說著,陸云妝又搬來了一摞書,“這些你都得背,都是科考必考的?!?/p>
看到這么多書,呂元亮原本膨脹的自信心瞬間就萎了,“這么多啊?!?/p>
“你這功課落下這么多,我也不指望你一下子就能全學會。咱們一天背一篇,二十天就能背完論語,接著再是,不難的。咱們一步一步來?!?/p>
說著,陸云妝就起身道:“既然夫君已經(jīng)背下了,那咱們就用午膳吧。”話畢,就讓外頭高南他們將正屋門的鎖給去了。姚黃魏紫二人招呼著底下的小丫頭擺飯。
背了一上午的書,呂元亮早就覺得腹中空空如也,他深吸了一口氣,雞鴨魚rou的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鉆。他看見桌上的菜眼睛就直了,顧不上說話就抓起筷子夾起rou就往嘴里送。
酒足飯飽之后。呂元亮擦了擦嘴,打了個哈欠便要徑直往床上躺。
“慢著?!?/p>
陸云妝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夫君是忘了嗎,咱們下午還有去天香閣呢。得把你訛人家的錢給還回去啊?!?/p>
一聽這話,呂元亮的瞌睡瞬間醒了大半,表情訕訕道:“還真要去???”
“不然還能是假的不成?”
呂元亮表情糾結(jié),想了想,試圖勸阻道:“這種事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就不用去了吧。”
聽聞,陸云妝瞇起了眼,冷然道:“從早上起,你就一直攔著我去天香閣。這是怕我見著誰嗎?”
聽著這話,就見呂元亮額頭冷汗直冒,她輕哼了一聲道:“怕不是有哪個相好的,怕被我瞧見吧?!?/p>
呂元亮聽聞,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按理來說,男人三妻四妾,喝花酒逛窯子那是很常見的事??伤X得,陸云妝不但不會接受,反而還會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陸云妝睨了他一眼,見他彎著個背,渾身發(fā)抖一臉沒出息的樣子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道:“我不管你以前在天香閣是有梅蘭竹菊還是什么別的相好,在考中之前你是不會有機會去那些地方了。所以,你最好趕緊給我把心收一收。若是到時候考不上,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p>
她語氣陰涼,聽著著實駭人,呂元亮不由得背脊一寒。
“你該不會玩真的吧?”
陸云妝確實是這么想的,與其任務失敗憋屈地被系統(tǒng)人道毀滅,還不如把呂元亮狠狠揍一頓出出氣。
想著,陸云妝便皮笑rou不笑道:“夫君若是不想到時候吃苦頭的話,現(xiàn)在就好好努力,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p>
這個女人簡直比惡鬼還可怕。
若是惹得她不快了,他相信她很有可能會把他的手折成麻花。呂元亮不敢刺激她,只得緊緊把嘴巴閉上。
他悄悄瞥了一眼眼前面容冷凝的陸云妝,前一秒還好好地,下一秒就翻臉,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毛病……
驀的,他瞪大了眼,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臉難以置信地復又望了她一眼,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一聽這話,陸云妝忍不住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吃醋?他的臉皮怎么這么厚?
然而呂元亮卻仿佛真是這么認為的。不然,怎么解釋原先對人溫柔的大家閨秀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暴力?
打是親罵是愛嘛,一定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想著,他一臉猥瑣地朝陸云妝笑了笑,道:“云娘,你要是吃醋了就直說。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威脅人,女人嘛還是溫柔一點好,你要是溫柔點,說不定我還能喜歡上你……”
話還沒說完,陸云妝忍無可忍,“啪”的一藤條,就抽在了呂元亮的屁股上。
“哎呦!”
他疼的齜牙咧嘴,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指著陸云妝,氣道:“你!”
“我怎么了?”就見陸云妝揮了揮藤條,勾唇冷笑,“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還想再來一下嗎?”
聽聞,呂元亮捂著屁股一下子竄得老遠,“你,你別過來啊。”
陸云妝定定地看著他道:“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出發(fā)吧。把銀子還回去后,你還要背書呢?!?/p>
背書背書又是背書!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陸云妝便拖著他出了門。呂元亮這時才反應過來,當即蹲下緊緊抱住廊下的梁柱,“我不去!死也不去!去了日后我的臉還往哪兒擱啊!”
見狀,一旁觀墨和高南他們幾個都低頭壓著笑,姚黃魏紫這些個小丫頭們則大膽些,捂著嘴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呂元亮感覺自己多年的臉面一下子全丟盡了。他有些尷尬,沒好氣地朝著他們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陸云妝見他一副耍無賴的樣子不由得氣笑了,扯著他背后的衣領(lǐng)道:“你起不起來?”
呂元亮死死扒著柱子不放,“反正我不去?!?/p>
陸云冷冷地笑了笑,舉起手中的藤條狠狠地往他手上抽去。
“??!”
呂元亮猛地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怒道:“你有病啊!”
陸云妝不理會,又要抬手抽他,呂元亮當即松開了雙手,往后一仰。那一鞭沒抽中,在廊柱上發(fā)出了一聲“啪”的脆響。
呂元亮三下五除二從地上爬起,一下子蹦個老遠,顫著手指著陸云妝道:“陸云妝,你太過分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不要臉面的嗎?”
陸云妝抬眼看他,“你有臉嗎?”
呂元亮怒了,叉著腰道:“我怎么就沒臉了?”
“你若是有臉的話就不會做出這種招搖撞騙的事來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認,連悔改之心都沒有,你還敢說自己有臉?丟不丟人!”
她這一連串話擲地有聲,像是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聽聞,呂元亮先是一愣,接著整個人都懵了,最后就跟xiele氣的皮球一般耷拉著腦袋不再掙扎。
見他總算是安分了一點后,陸云妝便轉(zhuǎn)頭吩咐人備車。拖著人帶上銀兩和高南他們幾個,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府。
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谔煜汩w門前,陸云妝率先掀簾下了馬車引來了周圍人的窺視。
眾人見到這類的場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八成又是哪家夫人得了消息跑來青樓抓自家男人的吧。
有人見了不由得唏噓感嘆:“家里有這么漂亮的夫人竟然還跑出來喝花酒,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p>
另一人就說:“你懂什么,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姚黃魏紫兩人聽了,臉一下子就氣紅了。兩個小丫鬟都是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