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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瑛兒新學了一個做荷花酥的方子,晚些時候再做給您嘗嘗可好?”
呂老夫人一聽便停下了數(shù)落的話,笑道:“好好好,還是瑛兒貼心。”說著又陰陽怪氣地說:“不像某些人……”
陸云妝握緊了拳頭。
忍耐,一定要忍耐!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過是一個老人家罷了,沒必要跟她多計較。
她還要在這里待兩年,和老太太硬杠沒什么好處,想想億萬大獎。
陸云妝收拾好表情,柔柔笑道:“祖母說得對,日后孫媳一定多多關心夫君的去向?!?/p>
周氏見呂老夫人又有要繼續(xù)數(shù)落人的架勢,便連忙出聲打斷,“娘,兒媳突然想起來今日府里新進了一批燕窩。您不是最喜歡燕窩了嗎?待會兒就差人給您送來?!?/p>
被周氏這么一打斷,呂老夫人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揮了揮手就讓兩人退下。
出了院子,周氏這才輕聲道:“云娘,你受委屈了?!闭f著,她嘆了口氣,“你也別跟祖母多計較,老人家年紀大了,腦子總有糊涂的時候,辨不清是非?!?/p>
盡管知道這是婆母的安慰之詞但她還是順著周氏的話笑了笑,“娘放心,我不會同祖母計較的?!?/p>
周氏聽聞笑意更盛,她拍了拍陸云妝的手,“娘就知道你是個大度懂事的孩子?!?/p>
比起老夫人冷言苛責,周氏對陸云妝則是極好的。
周氏與陸云妝的舅母是親姐妹。小時候原主去外祖家,舅母經(jīng)常叫她來屋里玩,是以見過周氏好幾回。周氏見陸云妝乖巧可人十分歡喜,就把她當作自家閨女一樣疼。
那時候的周氏身邊總是帶著呂家兄妹。三人年歲相仿,經(jīng)常一塊兒玩。日子久了,原主就對呂元亮產(chǎn)生了朦朧的好感。是以陸云妝之所以能嫁入?yún)渭?,除了周氏的推波助瀾以外還有一部分她自己的原因。
她喜歡呂元亮。
想到這兒,陸云妝不由得吐槽,原主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怎么就看上呂元亮這樣不學無術還老是的紈绔子弟了呢。
還來不及感嘆,這時就見呂元亮的小廝觀墨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夫人,少夫人,不好了!”
周氏瞪了她一眼,“做什么慌慌張張,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了?”
觀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少,少爺把林員外家的公子給打了!”
“什么!”聽聞,周氏的聲音一下子拔高。
陸云妝皺了皺眉,“怎么回事?”
“回少夫人,少爺今早去醉仙樓喝酒,結(jié)果和林員外家的公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把人給打了,那林公子嚷嚷著要報官。小的是回來報信的……”
周氏聽聞差點癱軟在地,陸云妝忙扶住她。
她手捂著胸口,哀嘆道:“我遲早要被這個小兔崽子給氣死?!?/p>
陸云妝冷靜地勸慰道:“娘,當務之急咱們得趕緊去衙門。阻止事情鬧大,不然對咱們家名聲也不好?!?/p>
“是是是?!敝苁厦φ局鄙碜?,轉(zhuǎn)頭吩咐道:“還不快去備車!”
老管家聽聞,忙不迭地應下。
陸云妝寬慰完了周氏,又在一旁仔細詢問觀墨事件的始末,一來二去便了解了個事件的大概。
原是前幾日呂元亮約著一幫狐朋狗友去天香閣里喝花酒,叫了花魁心蘭作陪,可是卻被鴇母告知心蘭被林員外家的公子給包了,由此兩人產(chǎn)生齷語鬧得有些不愉快。
今日一早,他去醉仙樓喝酒,恰好遇上林員外家的公子。那林鵬天大概是因為上次的事懷恨在心,見著呂元亮說了些難聽的話,之后他就把人給打了。
在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她就在心里把呂元亮罵了個狗血淋頭。真能找事!
觀墨看了看表情不悅的陸云妝,便誤以為她是因為少爺去喝花酒生氣,便又補了一句:“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少爺,實在是那林鵬天說的話太渾了。”
陸云妝皺眉,“他說了什么?”
觀墨咬了咬牙,實在說不出“你家娘子又這般貌美,你天天在外頭讓她獨守空閨多可惜,不如陪我玩玩”這樣的腌漬話。只是簡明扼要地說道:“那林鵬天說了些侮辱少夫人的話,所以少爺才會動手的。”
話已至此陸云妝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了。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那種浪蕩子說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聽的話。呂元亮就算不喜她,可作為她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可能忍得下來,所以會動手并不奇怪。
觀墨見陸云妝面無表情,一時也分辨不出她的喜怒。
這時只聽陸云妝問:“那林鵬天說那番話的時候邊上可有旁人?”
觀墨連連點頭。
陸云妝聽聞便從腰間掏出了一袋銀子交給他,“待會兒你就去醉仙樓尋當時在場的那些人,給他們銀子,讓他們來府衙?!?/p>
接著她又輕聲在觀墨耳旁低語了幾句。觀墨是個聰明的,一聽便知道陸云妝心中的打算,于是忙帶著銀子趕往醉仙樓。
而后婆媳二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趕往府衙。
第3章 衙門
到了府衙,陸云妝小心攙扶周氏下了車。
二人上前跟衙役一番交涉,隨后在官差的引導下去了大堂。
等到了大堂,陸云妝這才意識到什么叫做狗血。只見堂上坐著的正是原主的親生父親——江寧知府陸淮安。
女婿被告,老丈人判案,這劇情可真有意思的。
堂下站著兩個年輕公子哥,皆是一身綾羅綢緞。陸云妝隨意掃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鼻青臉腫,想必就是那林公子。另一個一身五彩繽紛的錦緞長袍,頭上還簪著一朵紅花,活像是一只成精了的公雞。
可呂元亮卻渾然不覺,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故作優(yōu)雅地扇著風。陸云妝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
穿的可真招搖。眼下正是倒春寒,這么做作也不怕感冒!
仔細一看,呂元亮其實樣貌不差,光看五官甚至可以稱得上俊俏??蛇@好相貌硬生生被他這一言難盡的造型還有這流里流氣的舉止給敗完了。
那邊呂元亮遠遠見著二人,面上一陣狂喜,挑釁似的朝對面鼻青臉腫林鵬天看了一眼,手上的扇子扇的頻率更大了。
他可是知府的女婿。如今他夫人和老娘都來了還怕岳父不給面子?況且這事本來就是他挑釁在先的,他可不怕他!
林鵬天見狀,面色瞬間黑如鍋底。
堂上陸淮安擰了擰眉,拍了拍驚堂木,“升堂!”大堂兩邊一大排拿著棍子的官差就跟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紛紛喊起了“威武”。二人一個激靈,忙跪了下去。
“堂下所跪何人?何事?lián)艄镍Q冤?”
那人聽聞便忙不迭地開口道:“回大人,小人林鵬天,江寧人士。此番擊鼓為了狀告呂家大少呂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