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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皆有可能。許涵和霍去病經(jīng)過一番悉心的推論,得到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然而信息量實(shí)在太少,他們無法只憑這種匪夷所思的聯(lián)想就得知真相。奈何后面的兩天,霍奶奶極度不配合。許涵和霍去病試圖找她探知真相,她卻適時發(fā)揮了“老小孩”的特點(diǎn),全程答非所問。他們問她花家的使命,老太太就笑瞇瞇地說今天天氣真好。他們再問她霍光,老太太就說天氣太熱了她胸悶,得去屋里躺會兒。等到最后一天許涵和霍去病都要返程了,霍奶奶才對霍去病說了句正經(jīng)話:“老太太我年紀(jì)大啦,以后就在家安享晚年咯。養(yǎng)家和你弟的學(xué)費(fèi),就靠你啦。”許涵無奈地看了一眼笑得有些莫名狡猾的霍奶奶,心里暗嘆:這霍奶奶,可真是賊精的人啊……估計大家都被她這樣古怪的言行給騙倒了。霍去病對著老人家點(diǎn)點(diǎn)頭,依然話少而精:“您放心。保重身體?!?/br>霍小弟揉了一把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對于馬上要離開的大哥很是不舍:“奶,您在家歇著,我送大哥和許哥去火車站后就回來?!?/br>“去吧??奘裁窗∩岛⒆樱愦蟾缫厝ド习喟?。你安心讀書,你大哥即使離你再遠(yuǎn),他也終究是你大哥?!?/br>霍小弟聽了霍奶奶此刻的話,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道:“奶,您很久沒說這么正經(jīng)的話了?!?/br>“啊……是嗎?我記性不好呢?!被裟棠滩[縫著眼睛,打了個哈氣,捶著腰說:“對了石頭,你去城里,記得給我買點(diǎn)巧克力。我今天突然有點(diǎn)想吃巧克力了?!?/br>許涵:“……”霍去?。骸啊?/br>霍小弟:“……?好?!?/br>————想象中的重任完成的輕而易舉,這是許涵和霍去病根本就沒想到的。霍奶奶之后不愿再提及任何關(guān)于花家的事,對霍去病重生的事也是守口如瓶。許涵想,她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她和霍去病是同類人,心思太深、想得很遠(yuǎn),這是許涵自問沒法達(dá)到的。許涵只能約莫知道,霍奶奶口風(fēng)如此緊,一定是想要保護(hù)誰。各人都有各人的秘密,做人有時候還是糊涂點(diǎn)的好。水至清則無魚。許涵的愿望很簡單,只要他的將軍大人一直平平安安,他的家人和親戚朋友一直都能太平地生活,那對他來說就足夠了。霍去病的想法和許涵差不多。他已兩世為人,上一世也曾榮耀、也曾孤寂、也曾含恨、也曾絕望,他已經(jīng)歷太多,卻在重生后因?yàn)榈玫搅俗约合胍那楦卸鼓钌⒈M,終于懂得返璞歸真的道理。轉(zhuǎn)世也好、重生也罷,自從見過花潛語,霍去病已經(jīng)知道自己能夠再世為人,應(yīng)該不是偶然所致。面對生死,其他一切煩惱都顯得簡單而蒼白。既然如此,那他就做一回普通人,簡簡單單地過日子,享受普通人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吧。————十月正是秋風(fēng)送爽、新涼宜人的好時節(jié)。十一國慶節(jié)更是許多人都會趁此出行旅游的黃金假期。可這個國慶節(jié)對于許涵和霍去病來說,卻是異常的忙碌。不過這份忙碌,卻是讓他們甘之如飴的。你要問他們在忙什么?那當(dāng)然是忙婚禮了!霍去病是漢代人,許涵自然是尊重他的思想和習(xí)慣?;羧ゲ∫膊皇穷B固不化的人,因此只保留漢朝婚禮的大致程序,對于細(xì)節(jié)則是隨現(xiàn)代人能接受的方式加以簡化。根據(jù)漢代婚禮的程序,第一步是“醮子禮”。即為:雙方父親賜酒、并贈祝福語。霍去病的父親早已亡故,因此這個程序自然就落到了許爸爸的頭上。為了避免請假耽誤工作和學(xué)習(xí),霍去病和許涵將醮子禮安排在國慶十一假期。當(dāng)許涵和霍去病提著兩瓶茅臺回到許涵的父母家時,許建兵和沈秀梅著實(shí)收了一份大驚喜。“老爸,我打算和他過一輩子了,你給我倒杯酒,祝福我一下唄?”面對著滿桌子的菜,許涵討好地給許爸爸遞了個酒杯。正吃菜吃得紅光滿面的許爸爸一聽兒子居然要自己給他倒酒,頓時不樂意了。“啥玩意兒?你小子難得回來看看你爸,還得我給你倒酒?你也太過分了吧!你怎么不說你給我先倒杯酒?”許爸爸望著兒子伸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提著嗓子就把小胖子給吼了一頓。許涵:QAQ許涵心里那叫一個冤啊。他又不能和老爸明講這是漢朝周制婚禮的一個必須流程,說了估計他爸得一邊拿筷子削他一邊罵他作妖。他更不能和老爸說因?yàn)榛羧ゲ∈菨h朝重生而來的驃騎將軍,所以這對于霍去病而言絕對不是作妖,而是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思想。我勒個去……這話我沒法說清啊……許涵急得直想撓墻,額頭不停地冒汗。霍去病見狀,立刻單膝跪地,給許爸爸和許mama行了個大禮后,神情異常嚴(yán)肅,鏗鏘有力的言語恨不得將許家的地板砸出幾個坑:“請父親賜酒!”許爸爸正在對自家的傻兒子吹胡子瞪眼呢,忽然被霍去病這一出詭異卻極為慎重的行禮嚇了一跳,當(dāng)即偃旗息鼓:“你你你……你快起來。我倒就是,我倒就是了。這孩子怎么突然這樣呢。”一想起霍去病曾經(jīng)是軍人,許老爸看著他給自己下跪,心里頭就直犯膈應(yīng),二話不說就給許涵的杯子里倒?jié)M了酒:“行了,你趕緊起來,以后……呃……那個……和他好好過?!?/br>人家孩子都已經(jīng)跪著求他了,許爸爸再也顧不得心里還存在的那點(diǎn)兒小別扭勁兒。兒子這輩子估計就是這樣了,但是許爸爸也知道像他們這類人,能找到一個真心誠意想要相守一輩子的著實(shí)不容易。自己又怎么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再去為難他們呢?于是許爸爸老臉一紅,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給霍去病倒了一杯、又給沈秀梅倒了一杯,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飯。吃完飯后,霍去病從行李中捧出一對水晶雁,說是送給許爸爸和許mama的見面禮,就擺在家里當(dāng)個裝飾。沈秀梅之前還沒搞懂這兩孩子這次回來怎么行為這么奇怪??僧?dāng)她一見到這一對水晶做的大雁,心里忽然就跟明鏡似的通透了。大雁是出了名的癡情鳥,一生只有一個伴侶。一只死了,另一只也不會獨(dú)活。霍去病將這對大雁送給他們,意義必然不簡單。原來,他們是在給彼此許下一生的承諾啊……沈秀梅想通這點(diǎn),眼眶漸漸紅了。“明天你們有什么安排嗎?”沈秀梅側(cè)過頭,悄悄拭去眼角因感動滲出的淚水,而后轉(zhuǎn)過頭來慈愛地看著許涵和霍去病。“打算在家附近買兩套正式點(diǎn)的西裝吧。”許涵笑得有點(diǎn)靦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