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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極度的擔(dān)心!只是為了不打亂霍去病的安排,他才用盡全力去壓抑自己心中的擔(dān)心。可是聽見槍響,許涵知道霍去病他們一定是與那伙莫名其妙對他們窮追猛打的人遇上了,并且很可能兩方人馬的較量已經(jīng)結(jié)束。即使霍去病是重生的漢朝名將,即使他有無人可及的身手,可是面對槍支和子彈,那也絕對是處于劣勢的一方。經(jīng)過剛才將近20分鐘的重體力勞動,許涵的雙腿其實是有些脫力跡象的??墒乾F(xiàn)在他根本就顧不上這些。他只知道大局已定,他要用所有的力氣跑到霍去病的身旁,去確認(rèn)他的戀人是否安然無恙。有一點點熹微的晨光,將遠(yuǎn)方昏暗的地平線一筆、一劃地描摹出朦朧的線條。原本與濃重的黑暗融為一體的沙漠,仿佛剛剛蘇醒的一位沉睡者,在漸漸被朝陽點燃的天光下,將它隱藏在夜色中的肢體一點、一寸地伸展開來。許涵的腦中,此時是混沌一片的。即便天空從幽暗不明,慢慢轉(zhuǎn)變?yōu)橛乃{(lán),周圍的景致越來越清晰,即便耳旁的狂風(fēng)卷著飛沙不斷怒吼咆哮,許涵卻像完全感覺不到一般,只一味的朝前方步履蹣跚地奔跑。什么賊匪、什么危險,許涵壓根兒就沒心思去想這些,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跑回剛才與霍去病分開的地方,去確認(rèn)他的將軍是否還活著,或者,已經(jīng)死了……無論生死,許涵都已在心中打定主意,他是一定要陪著他的。就在許涵以為自己失明又失聰,無法看清周圍、也無法聽到任何聲音的時候,他模糊的視野里,忽然出現(xiàn)了兩道人影。許涵的心頭驟然一跳,瞇起雙眼用盡全力望向那兩道在茫茫黃沙中走地?fù)u晃艱難的模糊人影。天色蒙蒙亮,咆哮的風(fēng)沙又如一層迷蒙不清的紗幔,將他的視線阻擋地隱約不明。許涵忽然停止了奔跑,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怯意,這怯意使他腳下如同罐鉛一般,連半步都邁不出去了。隨著那兩道蹣跚的人影越走越近,許涵呼吸一滯,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似乎停了。那是……郭朗和馮羽坤?。?!在看清這兩人的那一瞬間,許涵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他們那邊狂奔而去,腳下帶起的沙塵不停往他的防沙套里鉆,可許涵也完全感覺不到了。郭朗的臉色極其難看,蒼白中還透著一股麻木,但能看出他沒受傷;而旁邊的馮羽坤更糟,他的左手正用力壓在右邊的胳膊上,整條手臂上全是深紅色的鮮血。許涵被馮羽坤白中帶青的臉色和右臂上的鮮血嚇了一跳,再去仔細(xì)看兩人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衣服上有不少斑斑駁駁的零星血跡,有些血跡甚至濺到了他們的脖子和下巴上。喉嚨像是突然被一只大手給扼住了,許涵頓感呼吸困難。他驚詫地望著這樣的兩人,雙腿一軟,就在沙地上跌坐下來。“霍去病呢?!”此時許涵的雙腿抖得厲害,根本無法站起來,他顫著嗓子問面前的兩人,可惜郭朗的嘴唇抖了兩下,隔了幾秒?yún)s沒能說出一個字。見郭朗神情恍惚中還帶著驚嚇,許涵猛地轉(zhuǎn)頭問馮羽坤,聲音中已染上凄厲:“我問你們霍去病呢?。。。 ?/br>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寫來寫去寫不完,好捉急_(:зゝ∠)_————難寫的一章又來了,作者菌這回存稿等于零,從現(xiàn)在開始裸更了T^T所以下章更新應(yīng)該是在星期六了吧,可能是星期六下午、也可能是晚上了。☆、第四十三章像是被許涵這一聲突然拔高的嗓門給驚到了,郭朗頗為費力地抬起一只手,顫抖著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許涵的心跳如雷,他實在是等不及這兩人開口說話了。雖然雙腳沉重?zé)o比,可許涵還是使出他渾身僅有的力氣,跌跌撞撞地朝郭朗指的方向拔腿奔去。此時逐漸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朝陽已將周圍混沌迷蒙的景致慢慢點亮,許涵頭腦一片空白地不停奔跑著,直到前方那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在如煙似霧的風(fēng)沙中一點點地變得清晰,許涵如機(jī)械般不停邁動的雙腳才驟然停了下來。噩夢和現(xiàn)實,重疊了。許涵驚駭?shù)氐纱箅p眼,望著仿佛從夢境中慢慢朝自己走來的那人,覺得心頭猶如被一把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了一下。那人臉上有明顯的鮮血,衣服上、褲子上也有深淺不一的暗紅色血漬,乍一看去,有些觸目驚心。許涵不自覺地倒抽一口冷氣,嘶嘶地啞著嗓子問道:“活、活的?”————聽見從風(fēng)中傳來的一聲嚎啕哭聲和不甚清晰的咒罵聲,郭朗一個激靈,神智終于回籠。他與臉色蒼白的馮羽坤對望一眼,所有的回憶頓時猶如漲起的海潮般涌入兩人的腦海。當(dāng)霍去病、郭朗和馮羽坤與自己的組員們分開,向反方向行走時,其實郭朗和馮羽坤兩人的腦子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他們只知道他們?nèi)齻€人等會兒可能會面對非常棘手的情況。至于棘手的情況具體是什么,而棘手的程度又是什么,兩人心中都還沒什么具體想法,只知道等會兒會有危險。就算身懷功夫,可郭朗和馮羽坤到底是正經(jīng)生活和工作的大好青年,面對即將遇見的兇狠玩命的歹徒,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郭朗和馮羽坤不約而同地瞄了一眼神色淡然如常的霍去病,正打算開口問問他有什么計劃,霍去病卻在此時說道:“你們,跟著我一起,知道等會兒將面對什么嗎?”郭朗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捏了捏拳頭,吐了口氣道:“估計是有一場架要打了吧。”霍去病看了他一眼,聲音比平時更低了一分:“不止如此。”馮羽坤一聽,來勁兒了:“這還不止?那還會有什么?連打帶追嗎?”被馮羽坤一說,郭朗很疑惑:“你說這幫人如果真的要追著我們打劫,他們到底是圖個什么?就為了那幾萬塊的攝影機(jī),就要這么興師動眾地窮追猛打?這幫人到底是有多窮?”霍去病冷冷一笑:“打劫,有很多種方法,這些人沒必要這么辛苦地追到沙漠深處來。”馮羽坤似乎有點聯(lián)想到什么,蹙起眉頭,臉色慎重地望著霍去病。霍去病:“這樣窮追不舍,我看可不僅僅是為了打劫,感覺,更像是尋仇?!?/br>郭朗一聽霍去病的說辭,不由驚訝道:“尋仇?這種時候,這個地點來尋仇?”問著問著,郭朗的臉色就變了。如果真挑這里和這個天氣來尋仇,那這是要來殺人滅口吧……霍去病沉默片刻,之后極為嚴(yán)肅地叮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