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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是幫助他們掩飾的,直到妻子提出要搬家,他才發(fā)現情況有點不對。
鄭卻和沈梅對他的態(tài)度沒有什么明顯改變,肯定不是他們發(fā)現了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他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妻子去世,重新搬回這邊,和沈尤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躲躲藏藏,再次瞧見鄭想想,看著這個大姑娘和自己一點不熟的樣子,反而支持著林揚,搞得鄭卻和沈梅厭惡他,他才想明白過來。
那個時候,八成是這孩子去通風報信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回到家,沈尤和兒子都不在,反而是早已經帶著母親的東西搬走的林揚,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起來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樣子。
因為和老丈人關系不好,丈母娘本來一直幫著他,可是這些年來身體不好,話語權不高,所以妻子去世后,他們住著的,在老丈人名下的房子,他還沒想好怎么去搞過來。
本來想以林揚的名義去交涉,但是他的這個兒子,只跟他媽一條心。
先前林揚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還好,母親沒了,還頗有點以后會好好跟他相依為命的意思,可是那次去鄭卻家里,沈尤不小心把化妝包落在了車里,讓林揚給發(fā)現了,后面就不用說了,林揚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加上鄭想想在旁邊添油加醋,估計現在也是打心坎里看不起他這個爸爸的。
難得有這么一個倆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林父瞧著林揚:“知道錯了?肯回來了?”
林揚許久都沒說話,半晌,才開口:“你對我母親,肯定是沒有過愧疚的吧?!?/p>
林揚不是來議和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任何議和的必要,他曾經以為,只要帶著母親的東西離開這個家,與這個人劃清界限,就足夠了。
是沈梅的話點醒了他。母親搬家的時候肯定就已經知道其中的事情,她受了那么多苦,不能白白就這樣算了。
屬于母親的東西,他都要拿回來的。
“你還小,你什么都不懂,等有一天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父親的苦衷?!?/p>
“嗯,和別的女人茍且十幾年,生了孩子還要遮遮掩掩的,你確實很苦。”
林揚剛說完,就看到對面的男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把扯掉領帶,平日里裝出來的紳士風度和穩(wěn)重全部丟到腦后,看起來惱火又憤怒,在房間里四處走著,好像準備找出來個什么拿起來砸掉,來顯示自己的威風。
“你是我兒子,永遠沒有兒子批評老子的份兒!要不是你媽死了,我現在就把你打得出不了門?!?/p>
林揚站了起來。
林父的聲音就弱了下去。
再怎么樣,林揚也是個正年輕還經常糾集一□□的青壯年,他一身職業(yè)病,身體并不算太好。
大概知道自己說的話激怒了兒子,林父頹然坐下:“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懂,如果不是你外公一直加以阻撓,我和你母親,絕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外公那個樣子,諷刺我,看不起我,你母親長著和你外公一樣的臉,流著你外公的血,我再怎么愛她,也難免遷怒,男人,始終想要的,都是一個欣賞他,懂得贊美他的女人,可是你的母親,從來都是冷冷清清……”
林揚依然沒坐下,平靜地打斷他:“既然這么看不慣外公,還住著外公的房子,伸手要著外公的錢,在外公的公司里耀武揚威裝作老大?!?/p>
“既然想要欣賞自己的女人,為什么不跟母親離婚,還游說母親把房子加上你的名字?”林揚越說,聲音越冷,“如果我是外公,我也看不起你,甚至我現在就看不起你,你也活該被看不起。母親不欣賞你沒有錯,她唯一的錯就是覺得你不容易,心疼你,讓你這么一個畜.生翻身?!?/p>
林父突然起身:“我是畜.生,你是什么?我做什么也是你爹,沒有我就沒有你。”
“這正是我覺得自己最臟的地方,怎么有你的基因?!?/p>
林父走上來,一個巴掌揮過來,林揚沒動,就迎了上去。
一巴掌結結實實落在臉上,林揚瞧著對面這個感覺十分陌生的男人:“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父親,將來你被沈正丟到大街上,或者在房間里活活打死,都別來找我。這一巴掌算我還你。”
說完,后退一步,揚起手,同樣狠厲地,結實地,一巴掌打了回去:“這是我替我mama還你的,她從來不欠你什么,是你狼心狗肺?!?/p>
說完,林揚走到門口,聽到身后的男人一陣狂笑:“你喜歡鄭卻他女兒對吧?你以為有我這樣的父親,鄭卻家里會看得上你?總有一天你會感受到我感受的,父子父子,都是輪回,那個時候,你的境況可不一定比我好呢。沈梅可不是你外婆那樣忍氣吞聲,好掌控的人……”
懶得多理他,林揚推門走了出去。
外公身體不好,在和外公說清楚全部情況之前,他也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斗爭。
可是,不得不說,不能不說,這樣下去,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是要把沈尤娶過門的,按照沈尤的性格,不張揚行事是不可能的,那個時候再讓外公知道,后果很難想會怎么樣。
所以他決定去說了,外公動怒,事實婚姻,重婚,轉移財產……后面等著這個男人的,大概是數不盡的人情清算和
林揚往出走著,手機一直在響,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心情低落,幾次伸手,也沒有從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
他好累。
不知不覺走到了鄭想想家門口,林揚正要掏出手機來給鄭想想發(fā)個信息,問問她給陳痣他們補課順利不順利,突然身后一雙小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小雞菜掐著嗓子,小聲音從嗓子縫兒里出來,跟小蚊子似的:“猜猜我是誰哦。”
“我不知道你是誰?!绷謸P想逗逗她,“你是誰?”
“給你一個小提示哦,”鄭想想思考了一下,“我是你的小前桌?!?/p>
“不認識,沒有前桌,前桌是什么?”林揚忍著笑,鬧鄭想想。
鄭想想有點著急,干脆不捏著嗓子了:“就是……就是你坐在教室里面,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帶著粉紅頭繩的那個女同學。”
“穿著小熊襪子的那個……”
“還是不知道,沒見過女生的襪子,也沒注意過女生的頭繩,你到底是誰呀?”林揚壓低聲音,故意嚴肅。
“我是小雞菜呀?!编嵪胂肱e手投降。
正想拉著林揚好好看自己,林揚就轉身給了鄭想想一個擁抱:“看到你就好開心。”
一點都不累的。
鄭想想拍拍林揚的后背,又揉揉他的頭發(fā):“你話不要說得太早哦?!?/p>
然后就是三個小時的,鄭想想式專業(yè)考前輔導。
林揚一邊聽著鄭想想講課,一邊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