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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起?!?/p>
劉公公覺得他這話乍一聽有理,可一細(xì)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來時他可沒這么急,該休息就休息了,根本就沒住過野外。
劉公公不好直接反駁他剛才說的話,只好指著他道:“溫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溫大人只淡淡回答道:“字面意思,劉公公不會聽不懂的?!?/p>
這邊的談話聲音不算小,姚公公、林晚主仆和禁軍們都看在眼里。
林晚放下簾子,沒說什么,靠在車廂壁上假寐,保持體力。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晃了一下,停了下來,林晚被晃醒。探頭往外看時,外面天已擦黑,他們停在了樹林中的一片平地上。
那些禁軍不等吩咐早就分成幾隊,有人扎帳篷,有人支起了大鍋,開始埋鍋造飯,還有一隊進(jìn)了林子,林晚猜測這些人是去找些野菜野味。
林晚猜的不錯,等到炊煙裊裊上升時,進(jìn)林的那十幾個人回來了,除了野菜,還有一些諸如野雞、兔子之類的小動物。
那溫大人親自過來,掏出一柄匕首,麻利地扒掉兔子皮,然后把帶著血的兔皮往身后隨手一拋,那白色毛皮就血淋淋地落到剛下馬車的林晚腳邊。
第139章 林晚生病
那皮內(nèi)血淋淋的一面就這么突然甩到林晚主仆三人面前,青玉還好,殷六兒嚇得尖叫一聲,撞到馬車壁上,眼睛不敢往地上看。
那群人聽到叫聲,回頭看過來,姚公公急道:“溫大人,你這,這,怎么能把那皮往那邊扔,都是小姑娘,嚇壞了可怎么得了?”
說罷,姚公公奔過來,問道:“林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绷滞泶鹆艘痪?,見那溫大人左手拎著那個剛剝好皮還沒洗的兔子慢騰騰走過來,皮笑rou不笑地對林晚道:“不好意思,就那么一扔,沒注意這邊有人?!?/p>
嘴里說著不好意思,眼里卻毫無歉意,說完了也不等林晚回答,自顧自舉起手里的兔子察看,好像就是在觀察兔子肥瘦如何一般。
舉起的兔子都快挨到林晚的臉了。
青玉欲上前跟他理論,被林晚拉住,這個時候任誰都看得出來溫大人就是要針對她。這根本就不是脾氣好不好的問題,他就是故意的。
可惜這東西能嚇住一般的小姑娘,卻是嚇不住林晚的,到底是上過不少解剖課的人,這不過是一只兔子而已。
林晚緩緩拂了拂飄起的裙擺,不緊不慢地道:“看來大人的觀察力和準(zhǔn)頭還不夠呢,您小心著拿穩(wěn)了,要是再手抖拿不住,那就得考慮看大夫了?!?/p>
溫大人想象中大呼小叫甚至害怕哭泣的場面沒發(fā)生,便把兔子往旁邊副將的手里一塞:“發(fā)什么呆,去把這兔子洗一洗烤了?!比缓鬀]再跟林晚說什么,走到那邊將士中間去了。
副將剛才還在發(fā)愣:大人這是被諷刺了?居然有人敢這么對大人說話?那意思不就是說大人有病得治?更奇怪的是,這樣說話的人不只沒挨揍,還活得好好的!
副將揣著滿腹疑問去洗兔子,姚公公悄悄地向林晚豎起大拇指。他早就覺得這姑娘是個能扛事的,現(xiàn)在他很為自己的眼光自豪。
飯菜做好后,一名年輕禁軍把飯菜給她們端過來,還送來了幾塊烤rou。
那士兵要走時,林晚多看了幾眼,然后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他,不過還是告訴林晚:“小人叫張小根?!?/p>
“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張小根還沒回答,就聽同在禁軍的表哥在那邊揚聲道:“張小根,你墨跡什么,送個飯要那么久?再不過來,不給你留飯了。”
張小根見表哥顯然是不愿意讓他跟車?yán)锏娜硕嗾f話,忙回去那邊,不敢在這兒多停留。
姚公公聽到了對話,問林晚:“林姑娘,這張小根可是有什么不對的?”
“只是看了看,沒切脈,還不敢確定?!绷滞頉]細(xì)說,畢竟為醫(yī)者,說話尤其要嚴(yán)謹(jǐn),沒有把握的話不能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張小根回去后,趕緊扒了幾口飯菜,表哥問他:“她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啊,就是問我名字。”
旁邊的禁軍聽到了,有人拍打張小根的肩膀擠著眼睛跟他笑。
“笑什么笑?都吃你們的吧?!北砀绮粷M地瞪著那幾個人。
又問張小根:“就這些?沒別的了?”
“她還問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肚子疼。”說罷,張小根就放下筷子不吃了,這跟往常不一樣,平時張小根吃得可不少。
“還真有點邪性!”表哥也放下碗筷,去找溫大人,可是很快就無功而返。顯然想談的事沒說成。只好囑咐一句:“要有什么不對,就告訴我?!?/p>
張小根與他有親,要是在他手底下出點什么事,那就不好交代了。
殷六兒只撿著青菜吃,rou一點都不敢碰,剛才的事把她嚇著了,睜眼閉眼的全是那場景。
林晚也不勉強,自己撕了幾塊rou放碗里,其他的分給青玉,她自己又夾了些青菜,就著飯吃了。
吃少了,體力不夠,怕應(yīng)付不了接下來的行程。那溫大人還不知道會做什么妖呢?
臨睡前,林晚找出一小瓷瓶藥丸,告訴青玉,要是張小根那邊有事,可以先把這藥給他吃了,不是特別對癥,但也可以用。
路途之中,沒法現(xiàn)采草藥,周邊又沒有醫(yī)館,這藥總比沒有強得多。
得幸虧林晚之前做了很多各類丸藥,送給江淮一部分,給家里人留了一些,其他的自己隨身帶著了,以防路上出點問題找不到藥。
夜里,軍士們點起幾堆篝火,一部分人值夜,其他人去帳篷里睡覺。
殷六兒和青玉輪流守著林晚,只覺得她這一夜睡得不甚安穩(wěn),青玉想起江淮的托付,有點擔(dān)心地摸林晚的額頭,暫時看不出什么異常。
禁軍們吃早飯的時候,林晚被青玉叫醒,皺了皺眉頭,勉強吃了幾口,靠在車廂壁上,打不起精神。
車隊再次出發(fā),這次行軍的速度明顯加快了,青玉只覺得車震動得更明顯了,再看林晚的臉色非常不好,青玉撩起簾子看到溫大人縱馬剛好過去,便喊了一嗓子:“為什么走得這么快,我們小姐不舒服,走慢點??!”
溫大人只回復(fù)了幾個字:“時間緊。”然后就不搭理青玉了。
殷六兒低呼:“小姐發(fā)燒了?!绷滞砗靥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