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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直接道,“你什么目的?”兩人都紛紛一愣,隨即瞇起眼睛。沈洛冰道,“這幾日蕭兄是必須待在玄青峰中,沒幾日就會同我在一起比試、修煉,纏著蕭兄是沒用的?!鄙蚵灞鶎睚埲ッ}一想,就意識到這許清銘為了脫離天連峰,成為玄青峰的人,不惜去陌毒林歷險,而蕭兄恰逢只能待在玄青峰,卻是便宜了對方。許清銘身子一僵,對方的口氣不嚴(yán)厲,甚至是規(guī)勸的,但是聽到蕭師叔很快就會走,離開他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很少想見的時候,許清銘咬牙道,“為什么我不能,我既然是玄青峰駐峰人,可以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他?!?/br>沈洛冰搖搖頭,“剛剛同蕭兄商議,決定幾日后找到掌門,懇請對方為我和他見證結(jié)成道侶…”許清銘心里被震了一下,他不可思議的望著桌子的一角,心里仿佛有什么崩塌了。道侶?剛剛吃飯時談?wù)摰木褪沁@個嗎?許清銘喉嚨哽咽,眼睛中熱意一片,識海中的窮奇還在說著亂七八糟的話,許清銘道基本來就不穩(wěn),現(xiàn)在卻是松動大半,他有些口不擇言的嫉妒道,“蕭師叔曾經(jīng)吻著我說喜愛,現(xiàn)在同你說的,過幾日就要變卦了吧?”少年眼睛赤紅一片,嘴唇張張合合,說的實(shí)在是難以入耳。沈洛冰被他激起了火氣,而且一遇到許清銘心中就難受的很,仿佛遇到了克星般。蕭白一路瞬移回來,正好聽到許清銘那句話,瞳孔微微縮小,意識到他正在說給男主聽,蕭白猛的推開門,一臉復(fù)雜道,“夠了。”許清銘身體怔住,沈洛冰面無表情。“許清銘,過兩日我同沈洛冰會申請結(jié)為道侶,不要再口不擇言說出這些話了?!笔挵紫氲絼倓偮牭降哪切┰?,心里贅的慌。為什么許清銘忘不掉他,一直提那一件事呢,他也很想忘記那一晚。怪他不應(yīng)該撩許清銘?他已經(jīng)努力作出補(bǔ)償,努力讓他忘記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復(fù)雜呢?蕭白本以為是在玩一場真人游戲,只不過后來入了戲,想要真正的談一場戀愛,他捂著臉,一下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你們,都走吧?!?/br>許清銘臉色蒼白,剛剛他說的話都被蕭師叔聽到了…那樣口不擇言的話語。沈洛冰仔細(xì)看著蕭白,知道他想靜一靜,走出了房間。頓時房間里只剩下蕭白一人,蕭白嘆了生氣,拿起酒壺喝了一口。他在現(xiàn)實(shí)中談過兩場戀愛,都是可愛的小受型,玩游戲玩多了難免依照游戲中的受型選擇,他同他們處的愉快,但是不久就分手了,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印象,是一場真人游戲而已,所以對許清銘態(tài)度散漫了些,撩對方也不過是為了好感度。但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太過猝不及防,和許清銘做了那種事,才醒悟到自己已經(jīng)是世界的一份子,自認(rèn)為同許清銘分手做的良好,卻是將對方拉的更近。蕭白咕嘟咕嘟喝掉了半瓶酒,各種心情復(fù)雜的摻雜在一起,讓他的頭格外疼痛。洛冰啊洛冰,我該如何是好?你那樣從容不迫淡定處事,能否告訴我,我該如何待許清銘,如何同你相處?第六十章蕭白喝著悶酒,腦海中亂糟糟的一片,自然想不出什么法子,反而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瞇著,帶著睡意睡著了。沈洛冰和許清銘都沒有離開多遠(yuǎn),知道蕭白心里不舒服,聽著屋子中沒動靜了,倒酒的聲音漸漸平息,沈洛冰輕輕推開門,桌子上正趴著一個人,半邊側(cè)臉露出,帶著酒意的熏紅。沈洛冰走過去,沒有想著叫醒他,輕輕抱起對方,將對方放在床上。蕭白一身酒氣,醉醺醺的,但是他不亂說話,只是有些委屈的哼唧著,雙手緊緊的攥著沈洛冰的衣襟,如同小孩子一般。沈洛冰低下頭,輕輕解開對方衣扣,回頭看了一眼,許清銘正站在門口,緊緊的看著他們。“你回去吧?!鄙蚵灞?。許清銘不說話,剛剛他一直站在這里,雖然也想替蕭師叔換上衣服,服侍他睡覺,但是蕭師叔醒來看到他,會不會更加生氣?所以許清銘站在門口,將沈洛冰的動作一一看了個清楚。許清銘回過身,身后沈洛冰正幫蕭師叔換下了衣服,他在這里是多余的。木門被關(guān)上,沒有了其他人的注視,沈洛冰手下動作慢了下來。蕭白睡的有些沉了,睫毛安分的搭在眼皮上,紅唇帶著水意,沈洛冰低下頭,輕輕印上對方的眼皮上,也不起身,順著眼睛滑落到鼻尖,滑落到紅唇。隨即他抬起上身,輕輕將對方墨發(fā)撥到一邊。一夜很快就過去了,蕭白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口中有淡淡的藥香,蕭白扶著額頭,模模糊糊記得自己似乎被沈洛冰照顧了一番。對方溫柔的替自己脫掉了外袍,蕭白低下頭,見里衣敞開些許,身上還蓋著柔軟的被褥,蕭白捏了捏鼻梁,嘆了口氣。男主好不容易來一次,自己留對方過夜,卻讓對方照顧了自己一宿。蕭白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總覺得有些酒味,隨意的披上一件外袍,蕭白出了門,門外楊舟一直站著,見他出來了,楊舟道,“峰主,已經(jīng)放好熱水了,可以沐浴了。”蕭白抬起手,將刺眼的陽光遮住,問道,“沈洛冰什么時候走的?”楊舟道,“卯時左右?!?/br>蕭白點(diǎn)點(diǎn)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昨夜里已經(jīng)將徐若白關(guān)了禁閉,蕭白泡在浴池中,舒服的將身子沉進(jìn)去。蕭白只露出了頭,讓楊舟進(jìn)來了。“峰主有何吩咐?”楊舟道。蕭白下定了決心,道,“你去天竺峰找我爹,給他說我要外出歷練?!?/br>楊舟驚訝道,“可是…”蕭白擺擺手,“你不去我去,蕭礪究竟想把我困在這多久?”像是想到什么,蕭白道,“順便給他說,將許清銘調(diào)走,玄青峰不需要他?!?/br>蕭白想到昨夜對方說的話,心里就一陣陣絞痛,既然對方留在玄青峰會給他希望,那不如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讓他早早的離開。楊舟一一記下,拿著蕭白的口令出了玄青峰。蕭白洗干凈身子,從浴池中走出,穿上嶄新的衣袍,昨夜徐若白被關(guān)在了玄青峰的天牢中,蕭白準(zhǔn)備去訊問他一番。說是天牢,可沒有想象中